作者:颜若优雅
“二殿下!”
“唔…”
眼看着韩吟下体已经流出鲜血,快要被自己疼爱了十几年的儿子活活打死了,他的奸夫和清江侯夫夫蠕动着拼命朝他们靠近,可叶君珩仅仅是手指一弹,几个锦衣卫就拦住了他们,他们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已经失去理智的殷焕庭不断捶打韩吟。
“唔唔…逆子…唔…”
韩吟的脸被打成了猪头,瞪大眼不甘心的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到死他都无法相信,自己最后居然是死在疼了十几年的儿子手中的。
“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你该死…”
哪怕他已经死了,殷焕庭也没有停下来,野男人和清江侯夫妇瘫软在地,两眼变得麻木空洞,被留下的尹朝天也早已是一滩烂泥,太子君太狠了,居然让殷焕庭活活打死了他自己的亲生父君,让皇贵君到死都不能瞑目,殷焕庭就算不死也彻底的废了。
“解决他。”
“是!”
“啊!”
寒芒一闪,骑坐在韩吟身上的殷焕庭惨叫一声,脑袋高高飞起,鲜血喷溅而出,躯体往前倒在韩吟的尸体上,殷焕阳夫夫不约而同的站起来:“杀了他们,明明,派你的锦衣卫去炒了清江侯府和尹家,男女干坤不限,一律杀无赦,还有那些投靠殷焕庭的臣工,先将他们全部入狱,等皇帝这边解决了再做定夺。”
别怪他太狠,当他们参与夺嫡的时候就应该意识到失败的后果,先前封继夜就说了,若今日失败的是他们,韩吟只会比他们更狠,斩草不除根等于就是对自己残忍,不管是殷焕阳还是封继夜,他们都不会傻到那种地步。
“啊啊…”
“嗯!”
在叶君珩答应的同时,东源等人也刀起刀落,干净利落的解决了清江侯夫妇和奸夫,尹朝天跪爬过去不断给他们磕头:“太子饶命,太子君饶命,微臣只是跟清江侯府是姻亲,他们做那些事情,微臣并不知情,求太子殿下开恩!”
他早就忘记有关于封家的事情了,满脑子都想着他应该还罪不至死。
“你敢说当年任京兆尹的时候没有刻意打杀我封家的人?尹朝天,就算没有清江侯府的事情,你也难逃一死!”
垂眸冷眼看看他,封继夜摸出两把锋利的匕首递给封继辰:“大哥,二哥,这个人就交给你们了,为我封家的枉死在他手中的人报仇雪恨吧!”
他知道,他们恨毒了尹朝天,做梦都想手刃他。
“嗯。”
封继辰并未拒绝,接过匕首带着封继瀚走向尹朝天,后者吓得不断后退:“不,不要…啊…”
封继辰眼眸一沉,拔出匕首就狠狠的插进了他的大腿,尹朝天痛得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当初你肆意打杀我封家之人时,可曾想到有今天?”
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封继瀚也拔出匕首用力的扎进了他另一条腿,他的姨爹,也是死在他手中的!
“你的手上沾满了我封家人的鲜血,早就该为他们填命了!”
“啊…”
兄弟二人勐然拔出匕首,又同时扎进他的胸口,尹朝天惨叫着咽下了最后一口气,瞪大的双眼满布恐惧。
“太子殿下,太子君,御医说皇上的状况不好了,太后请你们赶快过去。”
与此同时,一个小太监小跑进来,殷焕阳夫夫彼此对看一眼,让常欢协助房骁凌处理善后,带着东源等人前往皇帝的寝宫,皇帝一旦倒下,真正能做主,能扛起一切的只有他们夫夫!
“皇上…”
寝宫内,闻讯赶来的嫔妃和大臣们跪了一地,太后,后君,两个公主和三皇子四皇子,以及三位阁老都聚集在最前方,御医正在给皇帝施针,吴谨也在床前伺候着,没让太监通报,殷焕阳夫夫径自入内,众人默契的为他们让开道路,每个人都知道,皇帝不行了,未来将是他们的天下了。
“焕阳,你父皇他…”
看到他,太后哽咽得无法成声,后君示意两个公主搀着她,回身平静的对他们说道:“御医说皇上本就因为那些乱七八糟的丹药和美色掏空了身体,如今再急火攻心,已经药石无罔了,现在给他扎针就是让他醒来跟咱们见最后一面。”
对这个夫君,后君早已彻底的没有了感情,若非身为皇家媳,他就算拼了命也会跟他和离,带着两个女儿远离他。
“嗯。”
冷淡的点点头,夫夫俩越过他之际,封继夜小声的道:“后君无需担忧,以后我与太子会孝顺后君的。”
他是在变相的告诉他,他们会遵守承诺,登基之后尊他为皇太君。
“嗯。”
原本还有点担心的后君悄悄松了口气,毕竟殷焕阳的亲爹德君还在,以他们现在的能力,就算真过河拆桥,他也无能为力,虽然他与封继夜接触并不多,但他信得过他,既然他都这样说了,那他就真的可以放心了。
“唔…”
“皇上,皇上你醒了?”
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皇帝皱眉发出一声浑浊的呻吟,紧闭的眼皮缓缓睁开,窗前伺候着的吴谨得到御医点头同意后,上前扶起他,将折叠起来的被子垫在他的身后,让他半仰在床上,已经油灯枯竭的皇帝耷拉着眼皮,喘气的声音跟抽拉风箱似的唿唿作响,每个人都感觉得到,他真的已经不行了。
“皇帝…”
太后在两位公主的搀扶下上前坐在床边,颤巍巍的伸手过去握住他的手:“皇帝,你有什么话就快说吧。”
即便再失望,他也是她的儿子,眼看着他这副出气多进气少的模样,太后的心里也跟刀割似的,不过她这辈子经历过太多生离死别,送走了太多亲近的人,倒也想得开,她比谁都清楚,皇帝此时去了绝对比活着更幸福。
“唔…废,废…废韩…”
抬起头,皇帝也意识到他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浑浊的双眼环视床前一周,瞪着殷焕阳夫夫艰难的蠕动着嘴唇,悔恨的泪水终究还是滚落了下来,在位二十几年,他一直以为自己兢兢业业,虽没什么大作为,却也守住了祖宗家业,直到今日他才知道,他以为的一切,全都只是笑话罢了,宠爱了十几年的人竟给他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一心想将皇位传给他的次子,竟是别人的野种…
“咳咳…”
想到那些,皇帝又咳嗽了起来,大量鲜血从嘴里冒出来,御医连忙请走太后,又上前帮他们扎针,可皇帝的咳嗽始终没有停下,嘴里流出的鲜血也越来越多,干枯的手颤巍巍的伸向殷焕阳:“太…太…太…”
“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