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多金少女猫
澹台熠放开宋普,又是一副成熟稳重端庄矜持的模样,“宋卿莫要这么看孤,孤是情难自禁。”
虽然澹台熠此时装的很端庄矜持,但宋普都能感觉到他这股子掩饰不住的急切了。
作为男人,他还是懂澹台熠的心情的,总是在嘴边又吃不上,难免会憋得慌。
宋普望着澹台熠那昳丽至极的脸孔,他这么近距离的看,都看不见澹台熠脸上有任何瑕疵,连毛孔都细得看不出来,比女人还光滑细嫩的一张脸,却又没有女人那么娇气,他是美和力量的结合体,这样一个美丽又强大的男人喜欢他,努力装出这样从容的表情,其实动作都掩饰不了他心里的急切。
宋普又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冲动,一个昏头涨脑,便开口道:“陛下想不想看臣那儿?”
他这句话一出口,脑子轰鸣,刚刚褪色的脸颊顿时又涨红了,“臣不是——”那个意思。
话还没说完,澹台熠那双细长的金眸就亮了起来,语气轻柔地回答道:“既然宋卿这么想让孤看,孤就先放下国事,检阅一番宋卿的成果罢。”
宋普浑身都烧了起来,头晕目眩起来。
他疯了,他绝对是疯了,他再也不是之前的那个清纯男大学生了!
宋普心底疯涨着羞耻和狂躁,而他扭头朝澹台熠看去,出乎意料地又看见了澹台熠高挺完美的鼻梁下流淌出两抹血色后,很突然的,心中那浪潮一般激涌的复杂情绪很突然地消散了,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澹台熠羞恼地瞪了他一眼,动作又十分端庄矜持地掩住了鼻梁,镇定地道:“孤这是火气未消,宋卿莫要误会了!”他真不是看这个就会流鼻血!!!
这个理由宋普之前都信了,但事不过三,他这下终于明白,澹台熠这个反应,纯粹就是因为色字头上一把刀!
宋普这人就是这样,脸皮薄的时候又是真的薄,但是厚的时候也是真的厚,他发现澹台熠反应比他更来得搞笑后,心中所有的羞耻都化成了疯乐。
他还红着脸,又忍着笑,脸颊不免更红,故作无辜地小声道:“陛下检查完了,臣可以起身了么?”
澹台熠脸也红了,他只觉得口舌无比干燥,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沙哑艰涩起来了,“孤都还未检查,宋卿再等等。”
他还要怎么检查?宋普懵了,过了一会儿,便感觉到了一阵异样。
澹台熠俯身,在他耳边道:“宋卿欺骗了孤,春图也未看多少,但孤不一样,孤看了许多,也学了许多,如今孤也做一回传道解惑之师,让宋卿享受一下鱼水之欢。”
第107章 痛心
宋普出宫的时候, 整个人都是恍惚的。
他在澹台熠手里……他在他手里, 竟然崩溃成那个样子!
那种事情, 竟那么容易叫人失去理智, 宋普脑海里浮现出自己在澹台熠怀里崩溃得又哭又叫的样子, 又裂开了一次。
完了完了, 他是再也回不去当初那个清纯的自己了。
还在念大学的时候,室友去做过检查,回来分享经验,很不要脸的说搞到医生崩溃,他严重怀疑夸张化了, 如今……他终于明白了,真他妈有这回事!!!真的能后边冲啊!操!
宋普回到家的时候,都还是心神恍惚的,宋国公来找他说事,见他如此恍惚, 眉都忍不住蹙了起来, 他正要说些什么话的时候,又眼尖地发现儿子身上的衣服和出门的时候并不一致, 而他又是刚回来,不至于马上换了一身衣服。
宋国公忍不住拍了拍桌子,低声道:“阿普!爹与你说话,你在发什么呆?!”
宋普稍稍回了点神, 漫不经心地问:“爹你再说一次, 我没有听到。”
宋国公问他:“你做什么换了衣服?”
宋普一顿, 心虚地看了宋国公一眼。
他身上的衣服都被澹台熠那大力怪给撕烂了,因而穿的是澹台熠给他准备的衣服,很明显是澹台熠的旧衣,旧到穿在他身上竟是刚刚好,可见应当是澹台熠十几岁穿的衣服。
但澹台熠那鲜亮的穿衣喜好想来就是从小开始的,因而宋普身上这一身用金丝线绣满了繁花异草的锦衣便显得格外华美,但明显不是宋普本身喜好的风格,毕竟他为人比较低调,不太喜欢浮夸的衣服,不过身上这件衣服,他竟也穿的很好看,很有那么几分贵公子的味道。
宋国公初始还未注意,只觉得儿子今日看上去要耀眼不少,如今发现是衣服的问题,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只是几眼,便认出了这件衣服风格的主人,他迟疑着开口,又道:“这是陛下的衣服?”
宋普含糊地说:“我在宫里弄脏了衣服,陛下赏我的。”
宋国公未曾起疑,只感慨道:“陛下对你当真没有二话,你可要好好伺候陛下。说起来陛下如今的脾气也好了许多,朝堂之上有党系之争也实属正常,帝王一道讲究的是驭人与制衡,陛下先前动不动就投人进黑牢,着实欠考虑,如今也会些弯弯绕绕以制衡朝堂,隔山打虎,借力打力,委实妙,已有几分先帝的风采。”
宋普惊了,这是他认识的狗皇帝??
听起来怎么这么陌生呢?
宋普追问:“爹,你继续说,这些我都还不知道。”
宋普的彩虹屁功底恐怕都是宋国公遗传的,宋国公说到这个可就来劲了,“你祖父当年是陛下的老师,当初就与我说陛下思想过于极端,若是不喜,便要斩草除根,然而帝王一道,这些陛下若要做,肯定也是能做的,只是他不想,因而便白白浪费了三年,但这会儿浪子回头,却是做的比当年表现出来的还要好上许多。你也知当今朝堂里有林赵韩魏东升五世家,朝堂之上除了有爵位功勋之人,其余臣子几乎都是五世家之人,党派勾结陷害之事也还是常有,而林家作为五家之首,所作所为着实……”
他不知如何与宋普说,因而只隐晦地提到了一点。
但宋普懂了,林系党派之人很爱谏言顶撞澹台熠,以换取美名,抬高了林家的身价和名望,以至于传出了林家专出品行高洁之人,而澹台熠凶名远播,又频繁投人进黑牢,名声自然越发不堪。
当然,澹台熠也确实凶残,这点暂时洗不了,但林系党派的人以此来换取名望之举,也着实阴险,而这些日子,澹台熠却一改凶残的作风,当真一副明君的做派,不仅重用了谏言之人,还亲笔写了个罪己诏,以示自己会改过自新。
这点宋国公都觉得有些说不出来的梦幻,像是在做梦一样。
宋普听呆了,“爹,你确定陛下写的真的罪己诏???”
他不知道此事也很正常,一他来返于皇宫和宋家,并非朝堂之人,二来和澹台熠在一起,也都是黏黏糊糊小情侣的姿态,澹台熠几乎不和他说朝堂上的事情,因而竟完全不知道澹台熠做到了何种程度。
宋国公道:“我还会骗你?不过陛下不理朝政一事说到底也并非大罪,因而陛下写的罪己诏虽不痒不痛,但表明态度已是足够。罪己诏一出,再想借陛下之手滋事,那投黑牢都是轻的。”
罪己诏这东西,有时候比直接杀人能获得更大的政治效益,一旦能考虑到如何做能使政治效益最大化,那这个皇帝的形象便已经初见雏形了。
这一个举动,也挽救了他的名声,人的心理那是千古都逃不脱同一个道理,一个坏人突然做了好事,便会使所有人称赞不已,但若一个好人做错了一件坏事,那便会颠覆他先前所有的美名。
而澹台熠便是前者,这便是他与朝堂之上那些臣子关系看似缓解的原因。
宋普只听澹台熠说今日未有人气他,却不知其中还有这个缘故。
他不免更心虚惭愧,他对澹台熠,是不是太漠不关心了?
澹台熠的本性更爱直接的处理问题,比起迂回,更喜欢涂一时之快,这些宋普都是明白的,澹台熠为了立他为后,能做到这种地步,他究竟还在怀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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