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多金少女猫
宋普见他成功被他带偏,心里忍不住一喜,虽然狗皇帝十分叛逆,但好像城府并不是很深,也有几分天真,这无疑是个好消息,多少让宋普能摸到一些他的心思。
他悄咪、咪地道:“所以臣尊贵又聪慧的陛下,可否亲力亲为批阅奏疏?臣还从未见过陛下处理国家政务的英姿,如今却是斗胆想开开眼界,不知陛下可否愿意实现臣这微小的心愿?”
澹台熠眼睛一眯,冷哼道:“孤不批,孤若是批了,要宋卿何用?”
宋普:“……”
宋普眼珠子一转,小心翼翼道:“陛下若是亲自批阅奏疏,臣便亲自下厨,为陛下做一样陛下从未吃过的点心。”
澹台熠眼里划过一丝异彩,“君子远离庖厨,宋卿出身国公府,竟还会下厨?”
宋普难免骄傲地挺起了他的小胸脯,“不是臣说大话,臣会的东西远超陛下想象。”
澹台熠听了这话,忽然笑了起来,道:“如此这般,孤倒是好奇宋卿手艺了。”
宋普脸上也迎合似的露出了笑,他脸小,唇红齿白的,笑起来还有两颗小虎牙,看起来多了几分活泼和生气,是一张很容易讨人喜欢的笑脸,用这张笑脸说话,更添了几分真诚,“陛下若批阅奏疏给臣开眼,臣便用尽臣这灼灼热血,为陛下制一份天底下只有陛下才能吃到的点心,保证陛下吃了一次还想吃第二次!”
澹台熠却道:“孤若不批,宋卿便不打算为孤做了?”
宋普连忙摇头,又小心地道:“但陛下满足了臣的愿望,会叫臣心生雀跃。不知陛下可听过一个道理,那便是心情美妙的时候做出来的菜肴会格外美味,若是心情苦闷,那做出来的菜肴也是苦的。当然!臣不是说为陛下做点心会心情苦闷,但有了陛下的恩典,臣自当抛头颅洒热血,做出来的点心自然是平时无法媲美的美味!”
他这句大话放出来,倒真的叫澹台熠来了兴趣,“如此这般,孤倒是来兴趣了。”
他沉思片刻,见宋卿那双漂亮的眼珠子里满是希翼般的晶亮,心中倒好像有把火在烧,叫他胸膛里也滚烫起来,但脸上却露出了几分尖锐,似笑非笑地望着宋普,低声道:“好,孤便应了宋卿,只是宋卿也别叫孤失望才好。”
还隐约有几分压迫性的威胁感。
宋普在他这样凉凉的语气之中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脸上又露出了讨好的笑来,“请恕臣斗胆一问,陛下可有喜欢的口味?”
澹台熠眉毛一挑,凉凉道:“宋卿对孤的口味都不清楚,倒是敢夸下海口。”
宋普痛心疾首道:“若是在日夜在陛下身边伺候,臣定当以陛下为首!可惜!一天里只有三个时辰在宫中,饶是臣想日夜陪伴陛下,却也无从下手!都怪臣不争气!请陛下恕罪!”
澹台熠唇角一勾,愉悦道:“宋卿不必如此,孤可许宋卿入宫常住,日夜宠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阿普之我坑我自己2/2
阿狗得分2分,再接再励!
第12章 入宫
澹台熠此话一出,宋普顿时就愣住了。
澹台熠见他一脸呆滞,不免觉得有几分好笑,但面上不显,反而微微眯了眼,刻意压低了嗓音,不悦道:“宋卿为何如此表情,难道方才说的话都是哄骗孤的?”
宋普回过神来,白皙的脸皮顿时涨红了,“不是……臣只是受宠若惊!陛下如此恩典,臣自然欣喜,但……但这不合礼数,臣是外臣,怎可入住后宫?”
澹台熠道:“有何不可,孤的后宫可没有女人,即使宋卿想冲撞后妃都无机会,孤没有顾忌,宋卿也可放心。”
宋普听到冲撞后妃这几个字眼,眼皮一跳,心头一紧,连忙道:“陛下对臣如此信任,臣十分感动,然而臣真的入宫常住,恐怕会影响陛下声誉,还望陛下三思!”
澹台熠浅金色的眸子紧盯着宋普,语气之中已经暗含不耐和危险,“怎地刚刚宋卿说那般真情实意,孤邀宋卿入宫陪伴孤却又百般借口推辞,宋卿对孤当真一片真心?”
“……”宋普咽了口水,诚恳道:“请陛下恕罪,臣只是担心传出去会有不好的传言,毕竟本朝从未有臣子入住皇城的先例,臣怎敢破例,这般倒是给了他人随意揣测陛下的理由,臣只是担心陛下会被人口舌污蔑,一旦想到那番场景,臣实在痛心疾首!”
他这话一出,澹台熠的表情倒是好看了许多,他情难自禁地又伸手握住了宋普的手,低声道:“宋卿倒是真心为孤着想。”
宋普手指被捏的生疼,脸顿时白了几分,因为是澹台熠握他,他也不敢挣扎,只得忍耐。
然而澹台熠不曾注意,依然用力握着他的手,语气也变得低沉阴森起来,“若是有人嚼舌根,孤便剪了他们的舌头,再削掉四肢放入酒缸泡酒,我看谁还敢嚼舌根。”
宋普疼的勉强挤出笑,“请陛下三思,臣相信陛下一片赤子之心,今日冒犯陛下,陛下也不曾罚臣,陛下对臣的心意臣心里明镜一般,只想为陛下献上满腔热血,为陛下上刀山下火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若是因为臣使得陛下名誉扫地,倒不如叫臣去死了好!”
澹台熠似乎从来不觉得自己力气有多大一般,反正宋普被他捏的手指骨钝痛的厉害,因为疼痛刺激,他眼底升腾起稀薄的雾水,说话都带上了些许哽咽之声。
这般配合着他说的话,反而十分应景,显出了一百二十分的真挚。
澹台熠也注意到了他声音里的哽咽,他一顿,伸手过去捏住了宋普的下巴,使其抬了起来,见他秀气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黑白分明的眼里仿佛含了一汪春水,带着融融的水光,触动人心。
宋普眨了一下眼,清透的泪水瞬间压过下眼睑纤长的睫毛滑落下来,本人也有几分难堪似的微微撇过了脸,解释道:“陛下,可否松手,臣有些疼。”
澹台熠恍若,垂眼一看,自己又将宋卿那双白玉似的双手捏的通红了。
他不似上次那般嘲笑对方,反而压着唇角,微微有些愣神了。
宋普轻轻地揉了一下自己的手,仍然十分尴尬,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对疼痛太过敏感,实在是十分轻易便能突破自己的极限,叫他毫无男子气概。
在现世,他爸就总是嘲笑他,若是他生在古代,被人用刑,肯定不出一回合就什么都招了,哪像现在能生在家里那个福窝里。
他爸说好的不灵说坏的灵,要是能回去,他早晚都得把他的嘴缝一下。
“臣……臣怕疼的紧,才会这般,请陛下勿怪。”宋普声音沙哑着说。
澹台熠盯着他,过了一会儿,看的宋普有些不安地挪动了一下屁股,才开口:“孤不怪,宋卿这般娇气,倒不知国公府如何养出来的。”
宋普一时没听出他是随口一说,还是讽刺,他低了低头,悄悄地抹掉了脸上的湿痕。
被澹台熠捏的手还是很疼,但缓了一会儿,倒好了许多。
澹台熠道:“既然宋卿顾虑这般多,入宫一事日后再说。”
不知想到了什么,澹台熠皱了一下眉,自言自语般道:“再过些日子,宫里又要热闹起来了。”
宋普听了,稍微提起了些精神,道:“陛下龙虎精神,今年选妃,来年必定子嗣满堂!”
澹台熠细长的眼微微眯起,看他,“孤何时说了要选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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