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水金木/毛鸟
“……”他哪里晃悠了?他就一直坐在这里好吧……再说, 这是他自己要来的吗!
王金被气笑了,自己巴不得回去呢,他站起来身道:“行,那我就回去了, 阿木, 一起吧。”
“好。”木哥儿跟着站起。
玥哥儿忙起身相劝, 王金想走,他就挡在王金的面前,就是不让王金离开。
那人见状,又是嘲讽道:“瞧瞧, 这还让首领的哥儿这般低声下气的求着留下, 架子真大。”
“是呀,有人宠着就是不一样, 要我说, 玥哥儿你就让他回去嘛,反正他什么都做不了。”
玥哥儿闻言,娇声道:“别这么说,阿金是我邀请来的,原是来教我织布的。”
“说是教织布,我们这里在场的哪个不比他织得好?”有人不屑的看了一眼王金说道。
王金低笑了一声, 织布在部落里传开的时间还不足半年,这些人这么快就忘了最先会织布的是谁了……
玥哥儿瞥了一眼王金,声音越发显得真诚了:“虽然阿金织不好,但他教得好呀,部落里会织布的哥儿都是阿金教的。”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那些原本憋着气的哥儿更是火大。
王金前辈子是富家公子,指使惯了人,他教那些哥儿的时候,口吻仿佛是在使唤上辈子的仆从,脾气好的哥儿学会了也就忘了这事,但有些小肚鸡肠一些的,就默默的记仇了。
不巧的是,在场的哥儿有好几个是记仇的。
被玥哥儿有意无意的提起当初教织布的事情,各个压抑的仇恨就都被挑了起来。
有人当场就反驳出了声:“什么教的!他就是自己嫌织布麻烦,才教给大家的,大家织得布了,就迫于他教的都得给他送一些!这样他就什么都不用干就得到了布!”
“就是,这人就是懒!”
木哥儿皱眉,想要开口说话,王金伸手阻拦了他。
没必要跟这些人吵,今后他再有什么不教给这些人就是了,他就看,谁得损失大!
王金拉着木哥儿要离开,玥哥儿眼尖的瞧见,眼中闪过一丝阴霾,再次出面阻拦。
眼底阴霾浓得化不开,这玥哥儿表面却真诚得好似王金与木哥儿是他重要的伙伴,话里话外皆是维护:“阿金,你别生气,大家也就是现在赶工心情不太好,你别放在心上,也是我照顾不周,请了阿金过来,却让阿金这样坐着,才让各位生了误会,来,阿金你坐,我这里刚好煮了些肉汤,我让人端给你尝尝,你就当是来帮我尝肉汤的,不是来教织布的,更不是来干活的。”
说着,玥哥儿还警告般瞧了之前说王金的几位哥儿一眼。
众位哥儿眼瞧着,不再说话。
王金和木哥儿皱眉,不知道这玥哥儿又想搞什么。
王金道:“我不饿,不想吃,不用麻烦了。”
“阿金不用跟我客气。”
“……”谁客气了,他嘴挑,除了男人和木哥儿做的吃食,其他的他都嫌弃难吃。
王金再次开口道:“真的不用了。”
玥哥儿笑了笑,没有答话,直接朝外喊了两声,珍哥儿和葭哥儿就从屋里出了来,被玥哥儿使唤去端肉汤了。
王金瞧着微楞,这珍哥儿和葭哥儿是之前裕哥儿身边的小跟班,怎么现在像是成了玥哥儿的小跟班一般。
肉汤不一会就端了上来,上面浮了一层褐色的油,也不知道是什么肉做的,腥味浓重得很,看着就没食欲。
王金摇头:“我不吃,我回家了。”
说罢,他再次欲走,却在一次的被玥哥儿拦下了,这一而再再而三的相拦,王金也有些不耐烦了。
偏生这玥哥儿还在装,他微蹙着眉,端着那汤,一副伪善的模样道:“阿金,这是乳豚身上最嫩的肉熬成的汤,很好吃的,你尝一尝嘛。”
“乳豚?”在座的哥儿微微诧异道:“这可是哥儿最喜欢吃的嫩肉,玥哥儿你对金哥儿真好。”
玥哥儿笑了笑道:“应该的,我也是想好好跟阿金做朋友的。”
“我看人家不一定想跟你做朋友呢。”有哥儿说了一句,看了一眼王金道:“瞧瞧金哥儿脸上那嫌弃的表情。”
“这豚猪可是难得的嫩肉……金哥儿竟也瞧不上。”
“玥哥儿一片好心怕是要给糟蹋了!”
“……”王金眉头紧锁,眼底的不耐烦愈加的明显了。
玥哥儿眼尖的看见了,忙将那汤急切的往王金那边塞,并开口道:“阿金,这是首领猎了好久才猎到的,我平常都不太舍得吃,你尝尝嘛。”
他说得真诚,小心翼翼捧着那汤,好像真的是特别珍稀的东西递给王金一样。
王金躲了几次,他还在往自己这边塞。
木哥儿想上前替王金结果,却被玥哥儿巧妙的躲开了。
王金知道这是玥哥儿在给他下套,要得就是他犯错,让这些长舌的哥儿到处散播他的不好,从而影响他在部落里的人际关系,让他过得不舒服。
这是玥哥儿惯用的伎俩。
原本王金心情很好,懒得跟这些人计较!
不过……这玥哥儿竟这样逼他!
王金接过那汤,将之重重的掷在了桌面上,发出了好大一声响。
原本忙碌的哥儿被吓了一跳,皆看了过来。
玥哥儿一下子转变成了委屈的面色:“阿金……你这又是怎么了?”
他眼眶通红,好像生怕被王金责怪一般在原地委屈巴巴的。“是不是这汤有什么问题?你是不喜欢喝吗?可是你都没尝一下……是不是嫌弃它?可它真的是好东西……”
他说得极为委屈,明明没有说什么不得当的话,可意思却总是在引别人想到不好的方面。
“我看金哥儿就是嫌弃吧,娇生惯养,玥哥儿都说你这好心是要白费了的,你还不信,他要走就让走嘛。”众人眉头一揪,接话道。
“明明自己那么差,还瞧不上玥哥儿呢。”
“就是,又懒又娇,跟我们根本不是一路人,玥哥儿你这结交之心还是算了吧。”
“我看你们才是住嘴吧!”王金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他倒是可以像上次一样,学着玥哥儿装可怜,把局面扭转回来,但是他娘跟他说过,若是有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用这种伎俩的话,那这样跟着装下去只会烦不胜烦。
若真遇到这样的情况,自己又有绝对性的实力碾压之下,完全可以无所顾忌。
王金一个人当然没法实力碾压住玥哥儿,但是袁恒可以啊,袁恒完全可以碾压住玥哥儿和首领,原本他还顾及着袁恒和首领的关系,可昨天男人说了,自己绝对不能委屈着。
正好,王金也这样想,自己可没有受委屈的习惯。
思及此,王金开口道:“就算我又娇又懒又如何了?这样的我恒哥哥也愿意宠着呀!”
第60章
王金这话一出, 玥哥儿面色难看至极,众人一顿,皆停下了手中的活, 齐刷刷的看向了王金,眼中皆闪过不悦。
王金肆无忌惮的道:“你们织布是为了过冬, 我冬天都有衣服穿了,我为什么还要织布?”
“放P!你有衣服穿还不是木哥儿忙死忙活帮你织得布!”有哥儿出声回怼道:“你让怀孕的木哥儿这么忙, 自己在那里偷懒,也亏得你做得出来!”
“这就有意思了。”王金望了一眼方才说话的哥儿道:“诚然, 你说得没错, 我家的衣服布料确实都是阿木织的, 那也只有阿木本人才有资格说我吧?你有什么资格说?你是我的谁呀?我得了你织得布了吗?还是我得了你什么其他东西?”
那哥儿一愣, 王金眼睛扫过众人道:“刚才你们说我教你们织布收了你们东西, 来, 都说说, 我收了你们什么了?且不说,这织布是你们求着我教的, 我就算要收你们点东西也不过分, 就是如今,我压根就没收你们东西, 你们却在这里胡诌!”
这些哥儿, 在教的时候就不爱听他的,王金不喜这几位哥儿,当初他们心不甘情不愿的跟着众哥儿给王金送些东西过来的时候, 王金当场就找了个理由给退回去了。
现在王金觉得,这做得真是太对了。
这好在是没拿他们东西,要拿了在他们嘴里自己还不知道成了啥样。
见众哥儿黑着脸,无话可说,王金又开口道:“我在家确实是什么都不做的,不过我就想问了,这又关你们什么事了?我在家还能碍着你们?”
“你就仗着有恒哥宠着!”其中一位哥儿忍不住出声道,王金乐了:“我就是仗着他宠着怎么了?他是我兽人,他宠我怎么了?恒哥哥也乐意我什么都不做,真是奇了怪了,我吃恒哥哥的,穿恒哥哥的,用恒哥哥的,在恒哥哥面前我什么都不做甚至还让他做这做那的,他都没什么意见,你们怎么那么要求?我又没吃你们的,穿你们的,住你们的!”
众哥儿眼角抽搐,他们这还是第一次见这样什么都做不了却还理直气壮恃宠的。
有哥儿憋了半天憋出一句道:“那……那你现在是刚结亲,那恒哥宠着你,等今后过日子久了,你看他还有这样包容你不,我们现在说你也是为你好,让你今后别被嫌弃的时候才发觉自己什么都不会做!”
他这一说,众哥儿似乎为自己方才多话找到了个很合适的借口,忙出声附和。
“对啊,金哥儿,我们说这些都是为了你好。”
“要不是同一个部落的,我们还不说呢!”
“就是,要是日子久了,你还什么都不会做,就不仅仅是我们嫌弃你了,整个部落的人都会嫌弃你,包括恒哥。”
似是看到了那样的未来,那几人望着王金的眼中带着嫌弃与不屑,还有些宣泄怨念的痛快。
说到底,这几人会当着王金的面说这些话,不过是因为自己活多却看见王金清闲,心里不平衡闹的。
现在谈及王金那虚无的未来,遥想面前现在这个清闲度日的人今后会因为清闲而导致日子不好过,他们心里的那点平衡就找回来了,面色自然就好看了。
玥哥儿从王金提到袁恒开始就一直没有说话,他讨厌这个疯子提到恒哥哥,一提到那个人,这个疯子就一脸嘚瑟幸福的模样,好像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过得多好一般。
但他如今所享受的好,原本都该是他的。
玥哥儿缩在衣袖当中的手死死的拽紧着,指甲深深的镶到了肉里,疼痛让他勉强稳住了面上伪善的表情。
“好拉,都别吵了,阿金是我请来的,大家都卖我个面子,别说了,阿金一直被娇养着,大家又不是不知道的。”玥哥儿开了口。
话语间一字一句表面看还是像在维护王金一般,实际上,这一声声都在暗里的讽刺王金娇贵呢。
王金听着笑了,开口道:“玥哥儿,我们不熟,你不需要为了我卖你的面子,这两次来你这里都是你邀请的,我是看在首领的面子上才过来的,但是每一次过来吧……”
王金停顿了一下,开口道:“每过来一次,我在部落里的风评就差一分……”
“阿金!”王金还没说完,玥哥儿就打断了他委屈道:“你这是觉得这是我的错吗?可是我什么都没做,我只是想对你好。”
“你的好我无福消受啊。”王金背着双手道:“今天我回去后就不会再来了,你也别费心思与我交朋友了,你我做不成朋友。”
玥哥儿一副受伤的表情:“阿金……”
他喃喃的叫唤,面色都白了,看起来格外的可怜。
其他哥儿看见了,忍不住出声道:“金哥儿你太过分了,玥哥儿对你这样好,你竟然这么不识好歹!”
“玥哥儿别理他!”
有哥儿起身宽慰玥哥儿,玥哥儿就势低低的啜泣,似乎哭得很伤心。
玥哥儿一哭,众哥儿更是从四面八方的说王金,小到王金的一个坐姿他们都要在那里指手画脚一番。
王金开头还忍耐的过过耳朵,那些人却一直说得没个消停。
王金忍无可忍,伸手端起那碗汤,重重的砸在地面,瓷碗破裂的声音震的众人止住了声音,汤汁飞溅,瓷碗碎片摔得到处都是。
上一篇:封建士大夫重生之娶夫娶贤
下一篇:校草撩且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