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罄靥
孟哲:“你跟择清仙君分道扬镳,关言孤什么事儿?”
毕竟孟哲记得自己那个弟弟应该是要死要活都会跟着花寻的,只存在花寻甩不掉,不存在孟言孤自己跟丢。
“谁知道呢,”单鹤忽然眯起了眼睛,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对,我记得我们当初分道扬镳之前有五个人,还差一个。”
花寻心里沉了一下。
就知道单鹤这个性子按捺不住,当时和沈惊蛰见了那么多面,不提才怪。
“五个人?”孟哲听完之后也明显愣了一下。
“记不太清了,好像还有一个……长什么样来着?”单鹤说着蹙了蹙眉,“也可能是我记错了。”
花寻这才暗自舒了一口气。
“我们得先找个方法从这儿出去。”孟哲一面说着一面踱步着。
花寻这才看清,孟哲的面容已经很憔悴了,也不知是在这儿困久了,还是因为太久没见天光。
没了往日那般凌厉,要不是往昔之事花寻一件没忘,还真是可能会心疼他几分。
不过现在大家都是拴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花寻也不敢说盼着孟哲不好,毕竟他不好了自己多半也得遭殃。但既然没提以前那遭,花寻也并不介意在逃出去之前就这么相安无事的先处着。
然而这个石室似乎是密封的,只有墙角有些风能进出。
除了他们这些还活着的,一旁堆积在角落的还有些已经看不出人形的尸体。
不过花寻还是瞥了一眼,发现他们身上的衣物都和这座城里的服饰有所差异。
想必是外人。
研究了大半晌,几个人也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来。
花寻刚想说些什么,却看见沈爻倏地从单鹤腿上爬了起来,径直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
不过虽然是走过来,但动作却多少有些生硬。
跟个提线木偶似得。
走到花寻背后,便十分自觉直接倚在了花寻背后,还嗅了嗅花寻颈窝上的气息。
又蹭了蹭。
花寻一时间连出口都忘了找了,木讷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沈爻又蹭了蹭。
颈窝上的触感本就比别处灵敏些,头发这么一蹭,弄得花寻直痒痒。
但也不想推开。
“沈爻?”花寻试探性的唤了一声。
然而对方并没有任何回应。
连体温都有些冰凉。
花寻这才察觉到不对,转过头去查看。
却看见沈爻的眼睛虽然是睁开的,但漆黑的瞳眸之中却是十分空洞,一点儿光都没有,死气沉沉的。
和平时大不一样。
“沈爻你……”花寻虽然知道平日里沈爻少言寡语,但至少在自己面前总是活泼些的。
而近日总觉得似乎哪儿不太对。
花寻几乎是即刻,想到了什么,倏地抓过沈爻的手,将他的袖子掀了起来。
果不其然,手臂冰冷,惨白的肤色下已经多了很多不规则的暗红色淤血。
这种淤痕……
花寻赶忙打消掉了这个念头。
明明人还会动。
然而再一扭头,沈爻似乎又睡着了,就这么站着倚在花寻肩上,合上了眼睛。
“沈兄就是睡着了,你可别吓着。要是不想让他挨着你就还回来,我看着。”单鹤一下子就察觉到花寻脸上的不自在,先一步在一旁插了一句。
花寻没再说话。
但身上倚着这么个人……实在是有些心有余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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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惊蛰拽着花寻的动作维持了半晌,瞧着人彻彻底底沉下去了,这才缓缓的站了起来,将剑收入剑鞘之后才拂了拂衣物上的尘土。
沈惊蛰站起来之后,这些枯骨手就自己缩了回去,一望无际的祭坛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接下来的路沈惊蛰选择一步步走过去的,没再使用轻功。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悲伤或是什么,只是脚步减慢了不少。
还差两步走到祭坛的尽头,沈惊蛰倏地将即将迈出去的那只脚悬到了半空中。
紧接着转身就是一个起跳,刚刚跃起,就听见脚下传了一声风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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