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罄靥
“走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给孟言孤留下了真正的方子,虽然不可根治,甚至余生都会忍此煎熬。”沈惊蛰这才说到正事儿上。
花寻回头看了一眼。
一地的狼藉的未凝干的血迹。
不过这么多倒下的人之中,还是属孟哲最显眼。
沈惊蛰没回头,但大抵也知道花寻在看什么,“他不会被杀,虽然血引是假的,但孟言孤兴许以为是真的,会一直囚禁着他,关在剑庄里,但至于能不能跑,就看孟哲自己的本事了。”
“你来这趟,就是为了夺孟千彦的命么?”
“也不算罢,附带的。”沈惊蛰还特意想了一会儿,“怎么说,我做事儿没什么计划性,横竖这仇早晚得拎出来,这一趟顺带解决,以后省心。”
花寻没再接话。
这一次大抵也猜到了不少他们两个之间的事儿。
虽然没听过沈惊蛰堕魔之前的往事,但只要不傻的应该都能猜得到。
以所有正派人士为敌,如果不是为了好玩,那就是真有什么无法释怀的恩怨。
“走不了我背着你罢,出了孟家找一处安稳的地方,再替你疗伤。”
沈惊蛰说着终于肯把手从花寻身上放了下来,随即蹲了下去,示意花寻自己爬上来。
本以为都伤成这幅样子肯定老实了不少,结果沈惊蛰低估了花寻这个执拗的性子。
“还能走,不劳烦你。”
沈惊蛰闻此抽了抽嘴角,“抱着还是背着,你自己选一个。”
花寻:“……”
“那我默认是前者了。”
沈惊蛰说完之后没等花寻反抗,直接拦腰将人横抱了起来。
虽然对方身上的血渍染了自己一身,但却也并未嫌弃什么。
花寻当真是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
= = = = =
一路快步出了这个是非之地,两个人最终还是在来的时候的那个茶馆落了脚。
茶馆虽然处于闹事,但却是意外的情景,颇有几分大隐于市的感觉。
倒不是这儿住着什么高人,只是茶水实在是难喝,两片茶叶能兑一锅,价格还死贵。
除了花寻他们这种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正常人谁会来这种地方。
进了雅间合上木门,沈惊蛰才把他在了坐榻上。
“你是怎么伤成这样的?”沈惊蛰瞧着花寻这幅样子不禁有些奇怪,“不过也对,要是真的一点儿伤都没有也不会让我抱那么久。”
花寻:“……”
“我也就说说,毕竟剑庄的弟子,有些还真有两把刷子,我以前也被他们打到半残过。”沈惊蛰一面说着,一面俯下身子将花寻膝盖上那块儿布料扯了下来,“不说别的,替你疗伤才是正事儿。”
话音刚落,花寻只觉得膝盖上传来几近灼烧的触感,低头一看,一股蓝焰已经烧上了皮肤。
不过灼烧的疼痛也就一会儿,刚过不久,就成了一股暖流,令人很舒服,完全感觉不到痛觉。
先前花寻也体验过,医术方面沈惊蛰还真有两把刷子。
“还有哪儿受伤了?”沈惊蛰瞧着差不多愈合了,才又一次问道。
还有两处伤在腰上和腿根上。
但是花寻觉得不太说的出口。
毕竟沈惊蛰和正统医师有别,花寻怕到时候不止步于疗伤。
横竖自愈能力也强,普通刀刃的刺伤,过个三两天基本就能长出新肉。
“没了。”
“腰间的血都印出来了。”沈惊蛰提点了一句。
花寻希望他睁眼瞎。
“血已经不流了,没多大事儿。”
沈惊蛰没理会花寻这点儿话,直接上手将已经千疮百孔的衣服扯了开来。
这一下子倒好……
说是坦诚相见都不足为过。
只是茶馆为了采光效果好,雅间里的窗户都是落地的。
虽然有纸糊着,外面也看不见里面在干什么,但花寻总是有种无端的害怕。
害怕外面的人看见。
虽然疗伤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这叫没多大事儿?”沈惊蛰见着眼前的场景蹙了蹙眉,神色比方才还要严峻几分。
上一篇:我被全家逼成世界最凶
下一篇:暗恋者来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