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罄靥
怎么可能不慌,四肢动弹不得,还不知道对方的真面目,连反抗都无从下手。
“你试试,你能不慌么?”
花寻半个身子都拖在地上,一路上已经被拽出来了一道血痕。手肘,膝盖,这些能着地的地方已经没一块儿完好的皮肉。
只能瞧着惊恐的人群和那个半死不活的单鹤离着自己远去,什么都做不了。
一路被无形的怪力拽离了熙熙攘攘的集市,来到了一个不见天光的巷子里,花寻才感觉拽着自己的向后移动的速度慢了下来。
花寻只觉得身上疼的都快没知觉了。
又向后拽了一会儿,才终于停了下来。
花寻回头一看,是一堵墙,就是有些硌人,墙砖的就是寻常的灰黑色,但墙缝却是白……
等等,根本不是墙缝!
花寻这才看清,这所谓的墙,根本就是烧焦的骨头堆积起来的,所谓雪白的墙缝,则是曾经在逐鹿城地宫里见到的那些。
枯骨手。
花寻又想起来当时哪种不断的被向下拽,却是无力反抗的感受。
和方才简直如出一辙……
但这两个地方相隔甚远,甚至说是毫不相干都不足为过。
经历了一路上的种种,花寻倒也不怎么怕这种东西了,见着那只枯骨手无力的垂下来,花寻伸出手试图去碰它,横竖知道这玩意儿没毒,只是模样长得不尽人意。
这么一碰,这只枯骨手竟是就在花寻眼前化成了灰烬。
空气之中似乎有什么半透明的东西落了下来。
花寻俯下身子去捡,发现是一团几近透明的丝线,团成一团儿才勉强能看的见。
不过虽然几近透明,但却是结实锋利的很。
只是拿在手上绷紧就得小心割伤,且用剑切也切不断,也难怪方才花寻什么也没看见,周围斩了一气依旧是被束缚的紧。
但这东西是怎么套到脚腕上的,就不得而知了。而且方才
“它把我拽到这儿做什么?”花寻小心翼翼的解开了脚腕上的丝线,对此有些奇怪。
说完之后花寻便寻思着回头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然而走了两步,却是直接被一道透明的墙给挡住了。
在这个不见天光的小巷子里,能看得见外面熙熙攘攘的街道,但不管怎么向前走,向前伸手,都是原地踏步,无法突破这道透明的墙。
被困在这块儿四方地了。
“花寻先生,我大概想起来了。”说来话长大哥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道,“原著里只是一笔带过了花寻是通过别的渠道最后进入天庭的,没有细致描写。”
“入这集市的时候带着面纱,所以没有第一时间识别出来,所以才会出现这幅场面……”
“原来是这样吗?”要真是如此花寻倒是能松口气。
说来话长大哥:“我也是猜的,毕竟这些剧情兜兜转转,总逃不脱书上的白纸黑字,可能过程有误,但大的节点很少会改变,以前那么多事想必你也注意到了这一点。”
这个花寻倒是意识到了。
先后顺序兴许会发生改变,有些旁枝末梢兴许也会被掐掉,但因果关系却是不会。
“是注意到了,但是这一次未免——”
花寻话没说完,只觉得脚下忽然传来一阵颤动,不禁将后半句咽了回去。
紧接着周围的环境便不仅仅是颤动,仿佛被卷入了一个巨大的旋涡。
以着花寻站着的那一小块儿地方为轴心,不断旋转变换着,再次停下来的时候,已经不是那个狭小昏暗的巷子了。
四周是一块儿一望无际的平原,迷雾浓烈,不过到倒是没了什么骇人的束缚或是枯骨,只是能见度很低,有些看不清楚。
花寻记得上一次遇见这种好端端的就变化场景的事儿,还是在现实里陪花嫣去鬼屋那次。
明明是被反锁在屋子里,不知怎么地就成了躺在棺材里,外面还有人争吵。
这一次似乎也有些异曲同工之处。
花寻站着没敢动,毕竟能见度实在是低的可怜,谁知道下一步是什么,万一是台阶或是什么万丈深渊,简直不敢想象。
“花寻先生到倒是学聪明了。”大哥见着花寻站着不动,难得主动开口。
“被吓出来的。”花寻见着他不怀好意的笑出声,没好气的接了一句,“对了大哥,方才听见街头有人说……长得像那个谁的师父,还有以前被羞辱——”
“他们也许在说单鹤,单鹤那张脸长得的确像。”大哥没等花寻说完,先一步打断道。
“可是……我和单鹤长得不也像么。眉眼之间,有几分相似。”这句话花寻记得当时沈爻醉酒之后,还是说来话长大哥亲自提点出来的。
花寻一直记得。
毕竟人一向记坏不记好。
“那就是你听错了。”
“非要这么说,多半就是为了掩饰什么罢。”
说来话长大哥选择安静,没再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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