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罄靥
“若是困了便睡一会儿罢。”沈惊蛰倒是没再勉强方才进行一半的事情,只是将剪子和剩下的药收收好,重新放回了桌子上。又转过身来吹了灯,十分自然的脱下外衣,直接爬到了花寻里侧自觉的躺了下来。
花寻瞥了他一眼,“说了让你下去。”
“以前一直躺在花寻身边,也不见你赶我。”
“我现在想赶。”
“晚了。”沈惊蛰说完之后十分幼稚的将被子拉过头顶,眼不见为净。
花寻叹了口气。
没多话,只是取来另外一床被子,小心翼翼的侧过身去,把大半张床都让给了沈惊蛰。
刚没躺好多久,花寻只觉得缠在身上的那条八爪鱼又回来了。
腰身都被死死的禁锢住,背后还能感受到温热的吐息。
明明那个时候连相拥入眠都不肯,怎么现在又惺惺作态。
花寻想了想,可能是因为沈惊蛰已经知道了那边的噩耗?所以想到还有他这么个备胎?
或者是为了骗取信任,以至于最后将圣器骗走?
毕竟现在知道这东西在花寻手上的人算不上多。除了他自己,沈惊蛰是唯一能自如出入远寒观结界的。
这个想法宛若一棵带着毒素的种子,一旦生根发芽,就很难剔除。
花寻艰难的转过身,看着明显就是在装睡的沈惊蛰。
演技还真是比以前劣拙了不少。
不过花寻倒是无心戳穿,就看着他能装到什么时候。
果不其然,不出半个时辰,沈惊蛰睁开了眼睛,瞧着花寻也在看他,不禁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一声。
“睡不着还躺在这儿干什么?”花寻没给他开口的机会。
“……”沈惊蛰发现今日的花寻格外咄咄逼人。
不过沈惊蛰仔细想了想自己先前做的事儿,感觉花寻这般态度其实也有情可原。
沈惊蛰只当没听见,就这么睁着眼睛,也不动弹。
“既然大家都睡不着,有些话便开门见山的说清楚罢。”花寻知道他不聋,思量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把这种该来的总会来的事情给说开。
“先前……在天界遇见你的时候,你那般对我,现在怎么就突然又热情起来了?”
提到这个话题,花寻就必须靠着不断地深呼吸来平复情绪。
“那个时候你……直接推开,甚至连相拥而眠的时候也是同床异梦。”
“后来我独自回了远寒观,我被九重找上门,差点儿被杀死的时候你不在。但是他走后的第二日你就找到了我这儿……”
花寻说到这儿,声音里都带了几分哽咽,一时间难以进行下去。
自打成年以来,花寻印象中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强烈的感情,强烈到一想起来就痛彻心扉。
以前花寻从来都是能过且过,无论是情感还是工作,都是秉承着退一步海阔天空,丝毫没有棱角可言。
缓了好一会儿,花寻才稳住情绪试图继续说下去,“想必你也知道龙腾镇在我手上,也知道这东西可以记忆往昔的事情。你知道我看见了什么吗?”
一连串的问题,沈惊蛰一时间不知道该从何答起。
“那个时候……情况特殊,你且听我解释——”
“你知道透过龙腾镇的记忆看见了什么吗?”花寻没等沈惊蛰解释一句便直接打断了。
沈惊蛰一时间有些摸不清头脑。
这解释对方也不听,不解释又更不是。
瞧着花寻的反应,大抵是看见了什么骇人的东西。
只是沈惊蛰猜测了几番,着实是猜不出来,又不敢傻愣愣的问他“你看见了什么?”这种话。
要是真的这么问了,沈惊蛰估计得提前在纸上写好生卒年,方便后人立碑。
但是不问跟显得不妥。
沈惊蛰还真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会在情场上阴沟翻船。
明明先前一直是如鱼得水,只有看别人翻船的份儿,哪只风水轮流转,有朝一日自己也没摆脱这个怪圈。
“看见了什么?”最后沈惊蛰犹豫再三,最终还是选择了这种可能会断腿的问法。
花寻咬了咬牙,似乎是在考虑如何把这件尖锐的事情说得委婉一些。
只是话没出口,泪水先是不争气的夺眶而出。
“有……有事好好说……”沈惊蛰见此先是一愣,随即竟是话都说不囫囵,手忙脚乱的用着袖子试图帮花寻擦拭干净。
却又嫌这动作会不会不太体面,但一时间却也找不到帕子或是绢布。
最后想了想,还是决定将他搂在怀里,试图安慰。
只是手还没触碰到花寻,就先一步被拍开了。
沈惊蛰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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