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叶菩提
“谁说没跟我上床就是生我的气?他能为我忍这么久,才更说明在意我。”
青釉眨眨眼,听得似懂非懂。但也隐隐清楚,陛下对公子的恩宠还一如既往。
林曜料的不错。因为第二日,陛下就往重华宫赏赐了大批金银珠宝,浩浩荡荡堆了一大片。还传旨破了林曜失宠的谣言,道贵君体贴良善,深得朕心,今后宫中再敢非议贵君者,杀无赦。
有这道旨意,宫内宫外顿时都清静了,没人敢再说林曜半个不字。
林曜听闻时也挺惊诧,暗道秦挚难道是在跟他道歉?
又过了一日,秦挚忽派刘敬忠来传话,特许林曜今后可以自由出入养心殿。
这绝对是史无前例的殊荣,要知道养心殿是皇上的寝殿,历来除皇上外,还没人能自由出入的。
林曜却被这道旨意给难住了,心道秦挚干嘛要特地下这么道旨?难道是希望自己能经常主动去找他?
联想到自己过往的所作所为,林曜觉得极有可能。秦挚大概觉得能许自己随时去找他,是项莫大的恩赐。
毕竟林曜在秦挚面前,一直都表现得片刻也离不开他。
想到这,林曜顿时叹气,备感苦恼。
但秦挚都这么主动说了,现在立着爱惨秦挚对他魂牵梦绕乃他头号迷弟人设的林曜,不走一趟也是不行的了。
人设还不能崩。
养伤期间,林曜又让青釉出了趟宫,从书铺掌柜那取了银子,换回了两枚药丸。
药丸用锦盒装着,看着很不起眼,被林曜小心翼翼地藏在书架后。
第二册画册也正画到关键时候,林曜为找灵感,时时脑中梦中都是香艳刺激的限制级画面,为此还上火了,特意让青釉找吴庸去要了些清火的药丸。
这晚林曜养好伤,又没灵感画不出画,闲着无聊便去了趟养心殿。
一路还真畅通无阻,就连刘敬忠也只是对他笑了笑,没禀报的意思,请林曜进去便可。
林曜走进内殿,便见殿内燃着烛台,火光明亮。
秦挚则坐在桌案前,也没看书,正低头认认真真地雕着什么,连林曜进来都没察觉。
“陛下在忙什么?”林曜好奇道。
秦挚被他出声吓了跳,慌忙将发簪跟刻刀收进袖中。
“没忙什么。曜曜怎的来了?”
秦挚明显做贼心虚,呼吸还有些喘,这也让林曜更为好奇,秦挚到底在做什么?怎么还偷偷摸摸地怕被他发现?
“陛下不是说,让我想来就来吗?难道您不想见我?”
林曜边说边瞥了眼桌案,见那上面还洒落着些金屑,顿时更好奇了。
秦挚站起身,揽着林曜笑:“怎么会。你能来,朕高兴的很。”
林曜敬业地抱住秦挚腰,装委屈:“您若真想我,怎么不来看我?”
“朕事务繁忙,曜曜身为贵君,要学会体谅朕。”
秦挚说着边懊恼地想,朕也很想来找你的,但朕先前赌气摔断了好不容易雕好的发簪,只能又从头开始雕起。
朕也很后悔的。
若早知摔断了也要朕重新雕,朕绝不会摔断发簪。
“我知道,我只是很想陛下。一日不见,思之如狂。”林曜知道见好就收,不触秦挚底线。
“那朕允你能时时过来,你可高兴?”
林曜装害羞地点头。
秦挚顿时龙心大悦,如今看着林曜,只觉怎么看都好看,让他心砰砰跳。
大抵两情相悦便是如此了。
秦挚揽着林曜往龙塌走,满眼都是他的贵君。贵君身上真香,闻着便让他心潮澎湃,难以把持。
只想跟贵君缠绵床榻,醉生梦死。
林曜被压在龙塌,望着秦挚炙热的双眼,隐隐觉得这情况好像不太对?
他是来找秦挚签到做日常任务的,不是来跟他上床的!
秦挚怎么看林曜都欢喜,低头轻啄他柔软的唇,笑道:“朕听太医说,曜曜找他拿过清火的药丸。朕就在此处,你若实在欲-求不满,过来找朕就是。朕乐意之至。”
林曜瞬间炸毛。
秦挚乐意他不乐意!
还有他那是画画册画出来的火,跟欲-求不满压根没有半毛钱关系啊。
作者有话要说:
秦挚:贵君爱朕,朕也爱贵君,好快落ヾ(@^▽^@)ノ
☆、第025章
林曜想是这么想,却根本不敢拒绝秦挚。毕竟照秦挚的性格,他想或不想结局都没太大差别,没准还会多遭罪。
枉他先前还为秦挚没在荒郊野岭办事有些感动,现在看来,秦挚肖想的还是他的身体。
那他也就接着当台莫得感情的□□机吧。
但就算是□□机,林曜也要做最好的那台。
他仰头看着秦挚,用白皙的手臂勾着他脖颈,主动去吻秦挚的唇。
秦挚满心满足,他拥着林曜,吻他的唇,吻他的耳垂,吻他纤细白皙的脖颈。
在林曜脖颈落下密密麻麻的吻痕后,唇碰到了林曜敏感脆弱的后颈。
林曜浑身颤栗,阵阵发软,双眼迷蒙地湿漉漉地看着秦挚,被拽进情海的深潭。
他的身体跟秦挚是极度契合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根神经,都会因为秦挚亢奋激动。
许久许久。
疾风骤雨暂歇,林曜疲惫地躺在秦挚怀里喘息。
“您能先出去吗?”林曜喉咙沙哑。
秦挚笑意浓浓地看着怀中人,故意问:“曜曜让朕去哪?”
林曜:“……”
狗暴君若不是皇帝,他现在就狠狠揍一顿先了!
秦挚喜欢林曜的温度,自是没动。忽想起什么,又问:“那日被杜勉挟持,你为何闭眼?是怕朕不救你?”
林曜没想到秦挚还记着他闭眼这么件小事。
但对方这话问得他很难回答,不禁默默吐槽,有些事彼此心照不宣就好,何必非去拆穿。
秦挚笑了下,轻抚林曜柔软湿润的唇:“你要相信朕。你是朕的贵君,朕岂会不救你。”
林曜敢信他就怪了,嫌命长吗。说到底,救他或是不救他,还不都在秦挚的一念之间。他不敢赌。
但秦挚既肯屈尊降贵哄他,林曜怎么也得表示下感动:“我相信您。您出现的时候,我就什么都不怕了。只是陛下乃是天子,今后绝不能再为我以身犯险。”
曜曜这么关心朕?秦挚顿时很感动。
“从今往后,朕会护好贵君,绝不让这种事再发生。”
林曜闻言双眼泛泪,十分感动地扑进秦挚怀里。
心中却在想,能给他荣华富贵,无上权势的是秦挚,能把他摔进地狱的却也是秦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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耕耘到后半夜,林曜又累又困,不知怎的就睡着了。
他被噩梦惊醒时,窗外黑漆漆的,天还未亮,旁边秦挚睡的位置却空荡荡的,不见人影。
林曜摸了下,发现被窝都是凉的,也不知道秦挚走了多久。
他翻过身闭着眼又睡了会,却怎么都睡不着,也迟迟不见秦挚回来。
这么晚秦挚能去哪?
林曜心头诧异,接着就有了个想法,迅速起床穿好衣服去问今晚值夜的盼春。
盼春毫无隐瞒道:“陛下半个时辰前就起了,脸色很难看,也不让人跟着。”
林曜拢了拢披风:“我去找找陛下。”
“那奴为您掌灯?”
“不用。我在附近找找就回。”
林曜接过盼春送来的宫灯,提着独自走出了养心殿。
他当然不是真的去找秦挚,而是想借机到永华殿找找地道。
为找那地道,林曜都快把后宫翻遍了,如今就剩那座满是神秘的永华殿没搜了。
永华殿据说原先是冷宫,在秦挚登基后就被废弃。宫中老人对那都忌讳莫深,提都不敢提,更有谣言传那地方闹鬼,说晚上经常能听啼哭声,冷飕飕阴森森的,因此平时根本没人敢接近。
林曜先前也没找到合适机会,今晚正好打着找秦挚的名义去查探查探,如此也不容易招来怀疑。
走出养心殿,林曜便直奔永华殿。
永华殿离得稍有些远。这晚没有月亮,宫道漆黑死寂,林曜提着黯淡的宫灯,想到那闹鬼的传言,还真有些瘆得慌。
走到永华殿,周遭便满是萧条的景象,久未有人踏足的宫道上甚至杂草丛生。
林曜裹紧披风,举着昏暗摇曳的宫灯,小心翼翼跨过杂物走进殿内。
院落生满杂草,一派凄凉。
林曜到处搜寻一番毫无收获后,有些失望地走进膳房。膳房的院落摆着几口废弃的大缸,缸旁是废弃的水井,满是苔藓。
穿过院落走进厨房,林曜顿时就感觉到寒意,凉飕飕的,怪是吓人。
他是无鬼神论者,虽有点瘆得慌,还是奇怪地往那寒气的源头走。
一路跟到间废弃的杂物间,寒气越来越强,路却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