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青色的鱼
名医倒是很容易就打听到了,遍布五湖四海,苏子叶便打算就近一个一个找过去。只是打听来的名医不是上山采药时摔死了,就是染了恶疾在前几年去世,更过分的还有呢,苏子叶都找到人家家门口了,才知道人家在几天前过世,正在办丧事。
就好像全世界都在突然间和他作对似的。
苏子叶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就连褚澜也惊呆了,他原本半推半就地跟着苏子叶找大夫,其中有几个就是他以前试图联系过的,虽说十年时间足够物是人非,可这也太夸张了吧,居然一个都不留。
褚澜只觉得世事难料。
苏子叶却不这么认为,他要用人的时候人就全都死了,哪有这个道理?
他怀疑是女主,可最近去世的那个另说,前几年死的总不见得也能怪到她头上,除非女主早他十年来到这个世界,然后还有预知未来的能力——但这就更说不通了。
事情似乎陷入了一个僵局。
苏子叶把那本古书翻了一遍又一遍,期间还散过架,找了家书店才重新装订了回去。
苏子叶生怕上面的字再磨就没了,干脆照抄了一本,把原件藏好,每天就看誊抄版本。他甚至产生过一个疯狂的念头,把女主绑架过来做药,后又担心她在药里动手脚因而作罢。
“要不,我来试试吧。”
苏子叶摩拳擦掌。
不管是不是女主干的,反正他现在已经找不到一个名医来做助手了,干脆自己上。
不过苏子叶的表现让褚澜不是很有信心,因为他指着药方那页的第一个词问他:“这是什么东西?”
褚澜:“……”
苏子叶不觉得自己的表现有什么可羞耻的。他是厉害,但不是全能,他又没有正统的学过医术,而且还是古中医,看不懂药方实属正常,不然当初也不会立刻就做出选择来找神医。现在神医是找不着了,名医也悬,还不如自己动手来的实际,说不定还能瞎猫碰到死耗子呢。
不过看不懂药材名称是死穴,苏子叶决定去找家药铺问问。
总不能全世界的药铺也都消失了吧。
苏子叶的决定是正确的,药方写了足足两页,药铺的普通大夫认出了百分之九十五,其中有两样表示自己闻所未闻,另外还有几味世间难寻,再加上用量什么的都没有写明,简而言之,这张药方是废的。
苏子叶忍不住大鸟叹息。
这就是他当初要来找神医的原因啊,不用动脑子了嘛!
褚澜是跟着他一起去的,自然知道要做出这药前途渺茫,忍不住安慰苏子叶:“你不要失望,反正之前没有这药方的时候我不也都熬过来了,现在有了你,我应该还能再多活几年的。”
找名医的路途是漫长的,褚澜中途蛊毒发作过一次,被苏子叶用吟唱给压制了,几乎没有受什么痛楚就熬了过去。这还是褚澜第一次在清醒的时候接受苏子叶的治疗,虽然不太明白过程中发生了什么,但这不妨碍他相信苏子叶的能力。
“再说了,除了我,你的身体状况也需要解决吧。”褚澜道。
苏子叶纳闷:“我很好啊。”
褚澜指了指他的眼睛。
虽然这段时间苏子叶没有出现过吸血的需求,可他的眼睛颜色一直都没有变回来。
关于这一点,苏子叶其实已经放弃了。他也曾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过要偷偷变回兽型试试,可不论是变成梦中见到的鬼蝠还是原本的吟音兽,都失败了。
苏子叶不知道自己以后是不是就得一直这样了,但至少吟音兽的能力还在,他就没有多担心。而鬼蝠的血统展现出的除了武力值翻倍,似乎也没有别的什么特殊技能或影响了,这不免让苏子叶有点失望。
都已经混血了,怎么就不再混得苏一点呢?这个血统让他很失望啊。
褚澜还是有点担心苏子叶的身体。
虽然苏子叶一直表现得很正常,可褚澜一辈子都忘不了对方那时看他的眼神,就好像是一头饥饿到了极点的野兽。现在苏子叶越是正常,他就越觉得对方在压抑自己。
于是在某个放纵的夜晚,两人满身大汗地停下后,褚澜脑子一抽,忽然道:“你要不要再喝我的血试试吧。”
光是听到这句话,苏子叶眼底的红光便不由自主地盛了一下,但很快被他压制回去。
“胡说什么呢,血是能随便流的?”
苏子叶还对之前想把褚澜字面意义上拆吃入腹的经历心有余悸。
他决不允许男主死在自己手里!
褚澜刚说出那句话的时候还有些羞赧,可听到苏子叶这样说,也不由严肃起来:“我知道你是不想伤害我,可你也不能伤害你自己的身体啊。我不知道你身上究竟有什么秘密,但我总感觉你在压抑自己,堵不如疏,我不希望因为我而害了你。”
苏子叶故意偏离重点:“我身上没有秘密啊,我早就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我不是普通人类,但变成现在这样的原因我也不知道。”
褚澜气闷。
他想了想还是决定主动,他翻身压到了苏子叶身上,同时咬破自己的手腕,塞到了苏子叶嘴里。
苏子叶本能地吸了两口,连尖牙也自动露出来了。
待反应过来之后,他气急败坏地把褚澜压了回去,惩罚般地冲了进去。战火刚歇,战场中还未来得及打扫,褚澜并没有受伤,只是一下子有些承受不住如此猛烈的炮火。
苏子叶却并不怜惜他,鬼蝠族的唾液有愈合效果,等褚澜的手腕不再流血,便将之压制在了头顶,大加鞭笞。
“你怎么这么不乖,是不是想我惩罚你?”
苏子叶还穿着公主壳子的时候才十六岁,变回原貌后也是少年模样,比褚澜不知道要小多少岁。褚澜对上苏子叶红光大盛的双眸,几乎无地自容。
苏子叶的确挺生气的。
他都这么努力保护褚澜了,对方偏偏要作死。
他这次真的带了惩罚性质,直到褚澜承受不住晕过去才罢手。事后,他坐在床边回味口中的血腥味,大约是体质变了,竟觉得甘甜无比,甚至还想喝更多。
这不是个好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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