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青色的鱼
唐统也没料到这个才及笄的“小姑娘”会如此油盐不进。
他本来就没有把这个所谓的公主看得太重,不过是想借用她的身份便宜行事罢了,现在对方不上道,他也渐渐失了耐心。
“既然公主不愿,那我等也不必强求。”唐统做了个手势,让手底下人先撤退,“不过若是公主哪日想通了,随时都可以加入我们,届时只要告诉燕蓉即可,她知道如何与我们联系。”
苏子叶挑眉。
也不知这唐统是不是故意的。
如果这里站着的是原女主的话,说不定会因为他的话而更加疏远宫女燕蓉呢。
毕竟在此之前虽然燕蓉迂腐固执,却是一心向着“公主”的,可若是知道她一直与安唐会有联系后,她的心向着谁就说不准了,但凡有一些小心思的人便不会再信任她。
这招实在是很,简直就是挑拨离间。
苏子叶不动声色地目送他们离开。
燕蓉还跪在地上,她朝前膝行几步,试图获得“公主”的原谅。苏子叶察觉到她的动向,立刻拔腿就走,不打算再和这个固执到有些偏执的中年宫女纠缠。
但苏子叶没想到的是,安唐会的人会将目标放到景御的身上。
那是苏子叶与安唐会打交道后第三天的傍晚,苏子叶和景御在晌午时分分别被外派练兵,朝着两个方向出发。可是到了傍晚,苏子叶这边的队伍回来了,景御那边却还没有回来的迹象。
又等了一盏茶的时间,苏子叶等不住了。
他直接隐身,拍打着翅膀升空,沿着景御下午离开的方向快速飞去。
大约飞出十几里,便听到了兵刃相接的声响。
苏子叶加快速度前进,在打斗的人群中一眼就认出了景御,发现他正在与一个草莽打扮的彪形大汉交手,身后还有另一个人试图偷袭。
苏子叶想也不想,直接出手解决了这两个人。
景御被骤然倒下地对手弄得愣了愣,但很快就重新投入战斗。
偷袭的人都是江湖草莽的打扮,人数虽然和这波士兵差不多,但战斗力和战斗经验显然要比他们强上不少。士兵们已经死伤不少,若非苏子叶之前坚持训练景御,他这会儿恐怕也早就成为躺在这里的一员了。
情势眼见着朝一边倒。
但苏子叶的出现立刻扭转了局势——他没有再隐身,而是站在一棵树上,用随身带出来的弓箭解围,百发百中是最起码的。后来察觉箭矢不够了,苏子叶直接开大,一箭双雕,甚至是一箭三雕,最后箭矢用完了,他就直接从树干上折树枝,继续对付敌人。
士兵们的压力骤减。
景御也终于得以喘息,他注意到被一箭穿心的敌人,立刻反应过来,扭头朝箭矢射出的方向看来。
只是他刚一转身,就感觉到一根树枝破风而来,擦着他的耳朵,直直地插入了身后举刀的男人胸口。景御后知后觉地腿软了一下,连连后退,后腰又忽然被人搂住了。
景御下意识要攻击,却被对方轻易制服。
“……小九?”景御回头,差点亲上苏子叶的侧脸。
苏子叶扫了他一眼,弹过去在他脸上碰了碰,而后忽略景御错愕到爆红的脸色,握着他拿刀的手,雷厉风行地将冲过来的人给劈到了一边。
之前用箭和树枝其实已经解决了近三分之二的袭击者,这会儿那群人又看到苏子叶出现,当即对视一眼,选择了撤退。士兵们伤亡惨重,并没有追上去的打算,而是原地坐倒,劫后余生地大口喘气。
景御身上也染了不少血,胳膊和后肩上还多了两道砍伤。
苏子叶本想将他打横抱起,想了想还是没有做出这么惊世骇俗的举动,转而将他挪到了背上,直接将人背了起来。一边往回跑一边道:“赶紧走,不知道那群人会不会杀个回马枪,你们坐在这里是等死吗!”
苏子叶的话如同惊雷一般砸在每个人的心头。
士兵们也顾不得精疲力尽了,命都要没了,累点苦点算什么,也迅速从地上爬起来,跟在苏子叶身后小跑着回军营。
苏子叶回到军营的时候,宋千户正在组织人手出发去找人,见苏子叶等人满身血地跑回来,当即变色道:“怎么回事?”
“他们在路上遭遇了袭击,我先带他去疗伤。”苏子叶说完,就直接背着景御往军医的营帐跑。
景御尴尬地拍着他的肩膀,小声道:“小九,我的腿没事,你放我下来自己走吧。”
苏子叶没理他。
军医被骤然闯入的两个人吓了一跳,但见景御满身是血后,也顾不得多问,直接上手替景御检查伤势。发现他有的不过只是两个小小的皮外伤后,顿时面露无奈:“我说这位小兄弟,这点小伤不碍事的,我给你们开些伤药,回去自己涂一些就可以了,不用这么大惊小怪。”
说话间,其余受伤的士兵也相继而来。
景御讪笑着向军医道谢,拉着苏子叶一同退出了营帐,失笑道:“我就说我没什么大碍嘛,人家军医都嫌弃我们了。”
苏子叶道:“那也不行,受伤了就是受伤了。”
景御说不过他,只得被他带着回屋。
苏子叶并没有急着给景御上药,景御和那群匪徒打斗了这么久,身上沾染了不少尘土,若是不及时洗干净,伤口一定会感染,所以苏子叶又出门打水去了。
而这时,李氏等人也听说了景御遇袭一时,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
苏子叶端着水回来的时候,李氏已经红了眼眶,就差抱着景御大哭“吾儿命苦”了。
“母亲,二哥盖上药了。”苏子叶打道。
李氏伸手要接:“还是我来吧。”
纵然伤势不重,景御也不想让李氏看到伤口,忙道:“还是让小九来吧,他熟练一些。”
李氏瞪了他一眼,道:“什么小九小九的,都这么大人了,还不知道男女之防,你们虽说是亲兄妹,但妍姐儿怎么说也是个姑娘。要是我们家未曾遭难,她早该出嫁,如今已是拖延了,你以后可得主义者些,别再大大咧咧了。”
景御欲言又止。
苏子叶忍着笑将水盆递到李氏手中,又将伤药留下,自觉地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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