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漱石休休
方吾秋哪想到他居然这样强势,一进来就桎梏着自己无法动弹。那双漆黑的眼睛深深沉沉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藏匿着叫他泥足深陷的东西,他不敢看,喉咙艰涩地吞咽两次,便微垂下眼睛,一时无言。
逼仄的试衣间,因为楚骞势在必得的目光,渐渐染上泛着醉意的旖旎。
“秋儿。”楚骞唤他。
方吾秋没有抬头,支支吾吾的“唔”了声。
楚骞单手扣着他的腰,俯低头,眼睛去追他的眸光所在。而这时稍稍冷静下来后,楚骞才看到方吾秋居然衣衫略有不整。
他仍旧穿着戏衣,但脸上的油彩妆容已经卸得干净清爽。
可偏偏衣裙还是长衫和褶裙,因为衣领的凌乱,缀着五彩流苏穗子的云肩软哒哒地铺在他肩上,要落不落,脖颈处裸露的肌肤泛着冷雪般的白,锁骨瓷□□致,在鲜红璀璨的长衫衬托下,愈□□亮到了他的心尖上。
但这还远远不够,卸了妆后扑面而来的清纯,和长衫微乱带来的勾引,双重的折磨,让楚骞呼吸一乱。
楚骞赤红的眼睛,在他衣领那里停留几秒,才缓缓回来。
眼瞧着楚骞一直没有说话,方吾秋悄悄抬眼,就捕捉到了楚骞含着情意的眼神。明明昨晚都已经互相交付,但现在,他仍旧害羞的不像样子,脸颊酡红,缩了缩脖子想去理理衣襟。
楚骞不让,手已经桎梏着他,停顿了下,才强硬道:“秋儿,为什么要分手,为什么要离开我?”
方吾秋诧然抬眸,下意识回道:“你不是没看到纸条吗?”
他话一说出来,看着楚骞别有深意的眼神,才知道自己是被忽悠了,瞪了眼楚骞,梗着脖子干脆说道:“我们还是不要在一起……”
“是爷爷和你说了什么?”楚骞开门见山。
他这样不管不顾直接说,出乎方吾秋的意外。
方吾秋慌了一下,心里惴惴不安,抿抿嘴,放软了声音,硬着头皮说:“没有……我只是,现在不想谈恋爱。”
刚说完,却听楚骞低促地笑了声。
笑声落去后,他慢慢松开桎梏方吾秋腰的手,一手抬起他的下巴,深邃的眼神专注落在他脸上。
方吾秋仓皇的眼神逃避不了。
楚骞促狭笑,薄茧的手指轻轻柔柔地在他光滑的下巴搓了搓,眸光意味深长:“不想谈恋爱,秋儿,你的借口找来,是专门让我来戳穿的么?”
他那副丝毫不在意的语气,还夹杂些调侃,让方吾秋感觉自己的这句“谎言”,好像不是那么站得住脚,登时就脸色一僵。
“还想找什么借口呢?”楚骞薄唇掀起,笑着在他脸上戳了戳:“秋儿,我知道是爷爷跟你说了什么对不对?”
方吾秋忽而抬眼。
楚骞捧着他的脸,不停地抚摸,俯下身,把他整个人拥进怀里,粗声粗气道:“别急着否认。秋儿我不是那么好骗的,什么不喜欢,什么不想,都是骗我的。你现在学会了口是心非,但身体不会骗我……”
最后的那句话,仿佛是从溢满了柔情的心坎渗出来的,楚骞眸色如墨一样的黑,重重的呼吸让他胸膛不停的起伏,蓄积在心头的焦躁和霸占欲此起彼伏争相欲出,急需倾泻的地方。
他眼睛转也不转一下,死死看着方吾秋。
但他最害怕看到方吾秋逃避的眸光,最后再也忍受不住,欺身上去,将他紧紧压在墙壁上,微一俯身,就吻住了他濡湿的唇瓣。
方吾秋不慎,樱桃红唇被采撷。
熟悉的呼吸交缠,一睁眼,就能够看进楚骞深邃的眼底。方吾秋逃避似的闭上双眼,嘴唇被嘬咬的发酸发疼,但纵然如此,楚骞尖尖的牙还在不停地咬,动作虽然些微轻,却带着他从脊椎骨都冒出了一阵阵刺骨的冷颤。
直逼头顶,浑身都酥了。
方吾秋急急喘息着,动了动唇,主动接受他,嗓子眼直接发出一声难耐的嘤咛。
“你动情了……”楚骞狂喜,心也开始疯狂跳。
轻薄的戏衣布料柔滑,却比不上方吾秋细嫩的肌肤,听到动情二字,方吾秋呼吸停了一秒,缓缓睁开眼睛,那眼底已蓄满了湿漉漉的水光。
“楚骞。”
“楚骞。”
“我在。”
楚骞势在必得的微笑。
试衣间毕竟是公共场所,楚骞没有在里面乱做什么,只黏黏糊糊地亲了几下后,就果断放开方吾秋,双手撑着他的肩膀,俯下身,和他目光平齐。
“我就知道,秋儿,不是不喜欢我,是害怕我过得不好。”楚骞心里软的不成样子,缓缓伸出大拇指,揉了揉方吾秋眼角的泪。
方吾秋摇摇头,心乱如麻:“楚骞,你别多想,我真的……”
“真的喜欢我!”楚骞执拗地说。
他本想在这里多缠着方吾秋,就不信秋儿不会说实话,楚骞想得美滋滋,但突如其来的电话却打断了他的思绪。
爸妈回来了,说立刻就要见他。
楚骞没办法,亲了亲方吾秋的额头,“等我回来。”
楚骞走的仓促,方吾秋靠在试衣间的墙壁上,看着他的背影,恍恍惚惚。
他承认自己心有偏颇了。
……
坛阳剧团的位置临江,外面有偌大的院子可供玩耍,不远处还建设着临江公园,空气清新,时常有附近的老老少少前来遛弯唠嗑。
楚骞离开剧团后,方吾秋换好常服,脑子里面乱糟糟,没什么事情想做,也没什么东西可想,干脆去临江公园逛逛,平静心神。
这边的天气独好,暖暖的风,一点也不热,靠近江边种着的一排排树时,更有几分微风徐徐吹来,很适合乘凉。
上一篇:身为瘟疫父神的我要怎么拯救世界?
下一篇:穿成渣了偏执男主的万人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