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漱石休休
后台准备室里,楚骞跟着一进去,就忍不住抓着方吾秋的手揉揉捏捏,脸上的甜味快要变成蜜糖溺出来。等着方吾秋找了椅子坐下后,他更是化身狼狗,俯着身,一直抱方吾秋的腰,完全都不松开哪怕一秒。
方吾秋被他缠得无奈,垂眸看着他,抬手,在他毛茸茸的头上rua了一把,结果惊得狼狗子猛抬眼,深邃的眼睛目不转睛:“秋儿,你知道吗,爷爷,爸爸妈妈他们都同意了,我们结婚吧,不,不还要等等,我还没有求婚。”
楚骞懊恼地猛拍了下脑袋,慢慢起身,但双手还是黏在他身上,哪还有平素在外面那种冷淡的模样。
说起求婚,方吾秋脸红了红,主动忽略这个话题,转而疑惑地眨眨眼睛:“都同意了……?”
楚骞得意地笑笑,凑近在他脸上啄了下:“还不是因为你太可爱,谁不喜欢。”
这算什么理由,方吾秋不相信,眉心皱了皱。
楚骞亲昵地揉了揉他的眉心,想起这两天家中发生的事情,决定不告诉方吾秋,佯装轻松地同他解释:“喏,我就只是把你的照片拿给他们一看,爸妈就乐的笑眯起眼睛,催着我赶紧把你带回家。”
说着,楚骞就挑挑眉头,一脸事实如此的模样。
有这么夸张?方吾秋不敢相信,表情越来越疑惑,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里全部都是不解。
“看看,我说了你又不信。”楚骞故意一撇嘴,表情伤心。
见他如此,方吾秋忙摇摇头,道:“也不是,我只是在想,这么简单,那楚爷爷呢?楚爷爷也同意了吗?”
楚骞扬眉,重重点头:“你别胡思乱想,反正我说成了就成了,你现在就准备好当我老楚家的媳妇儿吧!”
他抱着方吾秋,把他整个人抱在腿上。
两人面对面坐着,楚骞搂紧他的腰,不停在他锁骨和脖子亲吻,连声唤着:“媳妇儿,媳妇儿。”
“我不是女孩子,不要这样喊。”毛茸茸的头发糊着方吾秋的脸痒得很,不由得朝后昂了昂脖子,反倒却更把皙白的颈侧送了上去。
楚骞亲吻的动作更狠,喉咙压抑着急需爆发的情意,哑着嗓音说:“那喊你什么……老公……”
方吾秋脸爆红,“别。”
“哥,不管是媳妇儿还是老公,我要你,就对了。”楚骞薄薄的唇瓣滑过意味深长的笑,嗓音低低的,沾了醉浓的红酒,那浑身荷尔蒙的气味简直要把方吾秋迷醉了。
方吾秋被他勾得身体发软,情不自禁地抬手,圈紧他的脖子,头也压在他的肩上。
两人交缠着抱在一起,充斥着浓郁旖旎的准备室逐渐安静下来。
方吾秋靠着靠着,居然在他肩上睡着了。楚骞把他打横抱起,轻轻放在准备室里面的卧室小床上。他也没有走,坐在床边,眼睛里全是方吾秋温柔漂亮的睡颜。
楚骞眼神渐渐恍惚。
事实上,如秋儿所猜想的一样,得到爷爷和父母的同意,没有那么简单。
在他两天前接到爸妈电话,离开这里时,回去就被斥责了。爸妈专注研究学问,算得上现在常常说的“老学究”一类的人。但对于同性的恋情,两人比爷爷要开放许多。
大抵早年就去国外求学,追求浪漫,向往自由,性格也开放。
但家中因为楚骞大伯楚眠的事情,对同情恋情一向是耿耿于怀,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外人什么性向,他们管不着,但这种事情轮到自己家里时,就不会轻易略过了。
楚骞刚回去,就被三位家长三连骂,混合打。
但他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放弃的,不管怎样,都坚持要和方吾秋在一起。爸妈到底疼他,听说方吾秋是个优秀的孩子,也没怎么逼他了,只是楚爷爷心里有梗,害怕楚骞同当年的楚眠一样。
到底也是心疼。
楚骞在家里整整跪了两天,只是喝水,没有吃饭,但身板依旧挺直,声也不吭一下。直到后来,一个陌生的中年男子找来了。
男人和楚爷爷聊了大半个晚上,不知说了些什么,爷爷居然松气,同意了他和方吾秋的事情。
楚骞对男人感激不尽,想重礼厚谢他,却被对方拒绝,并交给了他一张拍立得照片,笑道:“是方,方吾秋吧,他落下的照片,物归原主,祝你们幸福。”
男人匆匆过来,匆匆离开,楚骞看着放在手心的照片,懵了。
后来,爸爸告诉他,那是大伯曾经的爱人。
居然是他,而且,听他的话,好像是和秋儿见过一面。楚骞从钱包里取出拍立得照片,左右瞧了瞧,那上面是他和秋秋的合照,秋秋笑得温柔,他薄唇微微抿着,侧脸,目不转睛地看着对方。
他眼底藏着温柔,把照片放在方吾秋的枕下。
……
一个月后,方吾秋携坛阳剧团终于回到了京市。
为期三十天的戏曲义演在各个省市的乡镇开启,坛阳剧团如今的名气颇丰,去义演的时候也有越来越多的戏曲爱好者来听戏。
坛阳戏到底是没有资料记载的地方戏,各地乡镇最初听说要唱坛阳戏的时候,都抱着看热闹看稀奇的心思,以为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不入流东西。可在听过方吾秋三人唱后,几乎有大半的戏曲爱好者都沉浸在美妙的坛阳戏里,惊喜地瞪大眼睛。
纵然现在许多戏曲都会借鉴其他戏的精华,互相研讨,互相成就,但值得注意的是,每种戏曲都有属于他自己的特性,独一无二,需要慢慢品味。
坛阳戏因为她太过特殊了,不管是唱词,唱腔,还是曲调,风格都与寻常的戏曲大不相同,且方吾秋直接将坛阳戏的精华,从虞朝越过百年搬运过来,历史遗留的厚重感,沧桑感,都全心全意付诸在戏里。
不同凡响的坛阳戏,在越来越多的推广传扬中,被无数的人知晓并喜爱。
但方吾秋并不会死笨笨的只唱这一种,闲暇时候,他会学习其他的戏曲,认识其他戏优秀的地方。
他最近迷上了评弹,从义演回来后,就急不可耐地想抱着琵琶唱。
还想直播给粉丝听。
而在义演的这段时间里,楚骞雄赳赳气昂昂地进了新的剧组,这次是拍国家文委会筹办的历史宣传片,用时不久,在方吾秋回来的前两天,就已经杀青。
两人个把月没有见面,楚骞刚刚收到方吾秋回来的消息,就迫不及待去机场接他。
楚骞开着车,先把鱼子闫和童山芙还有一堆行李送到剧团后,就带着秋秋去商业城一家低奢民族服装屋。
若说为什么不回家叙叙思念,亲亲热热,非要刚回来就去服装城,那只能说秋秋沉迷评弹一发不可收拾,特别想早点唱给直播间的观众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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