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自在枯荣
秦长愿定睛细看,是封书信。
这人似乎有些害怕被发现,动作幅度非常小,秦长愿有些好笑,作恶一般地突然拉开栅栏门,故意咳嗽两声,戏谑道:“不知这位公子深夜造访,有何要事啊?”
绿毛毛虫仿佛受到了天大的惊吓一样,他连连尖叫着后退数步,双手环抱住自己的胸,像是光天化日之下遭到强抢的民女,秦长愿拧眉:“小点声,你吵着我我不会揍你,但我对面那位,你知道吗,可凶。”
绿毛毛虫似乎被吓到了,他略有惊恐地看向秦长愿对面的那间小院子,“咕咚”地咽了一口口水。
秦长愿:“噗。”
但下一秒,他看清了人脸,挑眉:“哟,是你啊,你配吗公子。”
你配吗公子大名惑兰,从他听见秦长愿的声音开始脸色就非常难看,现在被人认出来了,语气相当冲:“是我,怎样?”
秦长愿双手抱胸:“怎么,白天害羞不敢跟我说话,晚上偷偷给我送情书?”
惑兰脸色爆红:“你,你不要得寸进尺!明明是我家谢公子让我来给你道歉!”
秦长愿笑着看他:“喔……道歉信啊。”
惑兰呼哧呼哧喘气,似乎被秦长愿气得不轻。
秦长愿随手点了一束灵力作光,照亮这一小块范围,他朝惑兰伸出手,掌心向上:“给我啊。”
惑兰看着秦长愿干净无茧的掌心,犹豫一会,鼓起勇气将信递到秦长愿的掌心中。
秦长愿将信收下:“行了,天也不早,你赶紧回去睡觉吧。”
惑兰惊讶:“你不看看?”
秦长愿:“哦……那我现在就看然后当你面读给你听?原来你喜欢这样啊……”
惑兰迅速抬头看他,又一次脸色爆红:“你敢!”
秦长愿哼笑:“行了,多大点事,我原谅你了,难道我还能一直跟你计较不成?”
惑兰抬起眼皮看他一眼,欲言又止。
秦长愿:“干嘛?”
惑兰道:“秦长愿你记住,你是永远都不可能赢过我家公子的,上次灵台试测是你运气好,你不可能次次都赢的,三日后的垂天境大比,我家公子一定会拔得头筹。”
秦长愿:“哦,知道了,你家公子最厉害,我困了要睡觉了,请吧惑兰小公子?”
面对秦长愿的敷衍,惑兰咬牙,倍感屈辱地离开了。
秦长愿拿着那封道歉信,回到了屋里,连看也没看,直接就扔进了抽屉里。
他看得出来,惑兰只不过是迫于谢温瑞的压力前来道歉,信上的话定也是空洞的,没意思。
道歉心不诚,还不如没有。
他放惑兰回去,也不过是他不计较了而已。
与一个小孩子计较些什么。
只不过三日后的垂天境大比第一场,他要费心准备一下。
毕竟有萧轶那个强敌在,他得让萧大公子心服口服。
至于其他人,他暂时不放在眼里。
第21章 二十·秘境
翌日,元神网络上又公布了一条消息。
垂天境开启日期为明年三月,距离现在还有六个月的时间,大比总共要需要前五十名弟子进入垂天境进行初云剑的争夺,这五十名弟子,必然是中洲学宫最顶尖的,才可有资格出去与其他学宫和其他世家的孩子相争。
垂天境是上古大能遗留下来的一座洞天福地,目前垂天境由中洲学宫接管,每五年会开启一次,届时学宫之中的大部分弟子都将进入到垂天境之内作为求学之路的必修课。
进入到垂天境之内机缘与风险同时存在,每次垂天境开启的时候在其中丧命的弟子也不在少数,但这也挡不住机缘对修行之人的诱惑力。
而这一次,初云剑就在垂天境之中,让人挤破了头,使得原本就不多的名额更加捉襟见肘。
垂天境大比共分为三次比试,第一次就是在两日后,为修为比试,从报名的弟子中筛选出前一百五十名实力强劲的。第二次则为心境大比,选出前一百名,最后一次,考核知识面的覆盖情况,最后一轮,选出最顶尖的五十名。
若说难度最高的,无疑是第二轮了,最终总成绩占比最高的,也是这一轮。
实力和知识这些即使有不足,也可以后天追补上来,但心境若有缺陷,即使修为与知识远高于常人,最终也会不可避免地走上歪路。
修行一途,是炼心的过程。
如今的修真界不像当年那般弱肉强食,强者为尊,只要心境正,即使灵台不济,也可行医,也可为儒,不再以武为尊。
秦长愿这些天老老实实地上课,没再出幺蛾子,与萧轶见面的时候也只是淡淡地打个招呼,面对如此反常的秦长愿,萧轶也不过是仅仅在第一天的时候多分给了他一个眼神,随后两天就习以为常。
秦长愿这两天过得却不如表面那样从容。从大玄山脉回来之后他就清楚地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中洲学宫今年出了萧轶这样的人才,既拥有举世难得的十品灵台,又拥有远超常人的实力,入学考核竟只排在第二百七十名,这样的成绩让人扼腕,虽然名次不能代表一切,但秦长愿却想知道发生这种情况的原因。。
或许萧轶故意为之,或许中间又隔着许多层利益相关,秦长愿只想查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为何无人管,为何无人问,为何萧轶表露出十品灵台时,那些长老和督学的表情都那般平淡。
就仿佛,他们早就预料到了会有萧轶的存在一样。
这个发现让秦长愿有些不安。他想赢过萧轶,毕竟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可这些天查下来,或许是五境变化太大脱离了秦长愿的掌控,秦长愿一点关于萧轶的信息都没有查到。
这个人无父无母,与萧轶自己所说的相吻合。他就像是凭空出现的,又或许是从石头缝里跳出来的,总之他与五境之中的任何一个人都牵扯不上关系,背景干净到漂亮,但就这种干净,更让秦长愿感觉到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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