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自在枯荣
萧轶一剑刺得有些歪:“妖气?”
垂天境之内若有妖气出现,那证明这件事情绝对无法简单收场。
学宫戒律森严,无身份玉牌的人不得入内,且若外人有要事进入也需要夫长的口令。垂天境事件只能是学宫之内的人造成的,可是若是学宫之内的人心怀不轨,垂天境内怎么会出现妖气?
萧轶和秦长愿虽然思考推进的方式不同,但都得到了同一个最坏的结果。
妖族势力已经渗透到学宫之中。
秦长愿下手毫不留情,剑锋果断刺入昭云豹的身体,又利落拔出,带出一串腥热的血。
昭云豹无穷无尽,两人都意识到了这么打下去不能解决问题,这些昭云豹都有灵识,它们是在有意识地进行车轮战。
连歧载川在弟子队伍的最后,在进入到结界之前,他转头来,迟疑道:“我来帮助你们。”
秦长愿摆手:“你回去,刚刚与我一战你已力竭,这个时候你出来,怕是来给昭云豹送菜的。”
连歧载川眸色暗了暗,转身便走进火焰结界。
秦长愿也在转瞬之间就封闭了结界。
昭云豹惧火畏光,可短短这一瞬,太阳已经彻底落下,黑夜笼罩了这座神殿。
秦长愿掌心窜出火焰,火舌肆意席卷烧灼着干燥的空气,惹得昭云豹十分忌惮,可有光就会有阴影,有些更加聪明的竟能绕到他们二人的背后,企图从背后偷袭。
秦长愿与萧轶怕配合默契,将昭云豹击退,而他自己火鞭横扫,火焰如蛇般迅猛灵敏窜出,暂时将这些昭云豹赶出神殿,那些昭云豹似乎也收到了什么指令,没再紧逼,而是围在神殿的门口,虎视眈眈。
秦长愿擦掉剑身上的血珠,疑惑地看向萧轶:“怎么回事,它们什么意思?”
萧轶眸光中满是闪烁着的厉光,他将末月剑挽了一个漂亮的花,血珠全被甩落在地,他收剑入鞘,道:“它们也知道硬取不下,要改变策略了。”
秦长愿哼笑:“一群豹子商量怎么将我们打得心服口服?”
不是他看不起那群四品的灵兽,而是这画面实在太过玄幻,秦长愿怎么都没办法相信一群平常喜独居的豹子,仓促间凑到一起,见没有胜算之后竟然还能像人那样聚集到一起讨论计策。
萧轶找了片干净的地方,生起一堆火,眼中落下温暖的火光,看着秦长愿道:“至少我们能渡过一个平静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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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长愿掏出两粒辟谷丹挨着萧轶坐下:“吃了吧,今晚恐怕不能睡觉了。”
萧轶回头看一眼那些在结界里睡得前仰后合的弟子们,沉默地接过一粒辟谷丹,送进嘴里,秦长愿则将丹药扔进嘴里,感慨道:“按照常理来讲,初云令被分发下去之后垂天境试炼就该结束了,但现在这样恐怕难了,那几个弟子怎么办?”
向与濯强行破开中枢之后带走一部分弟子,刚才的血战之中牺牲了几名弟子,现在秘境之中所剩下的也就在结界之中那七十名左右了。
这一次试炼,可谓死伤惨重。
萧轶陷入沉思的状态,须臾,他道:“我们该将他们送去中枢,垂天境此刻绝不安全,如果照你所说这里有妖物在,那他们离开得越早越好。”
秦长愿迟疑道:“可是……中枢不是出不去了?”
萧轶道:“我有办法。”
秦长愿挑眉看他:“你有什么办法?”
萧轶缓缓动起手指,在半空画下三条竖线,解释道:“垂天境分上中下三品,我们本来该进入的是下品,但凭借我们经历的种种,我们推测发现,是上品。”
秦长愿静静等待着他的下文。
萧轶继续道:“但是……如果排除夫长他误操作的可能性,由其他人将下品入口临时改为上品入口的可能为零。”
秦长愿也知道这个道理,他拧眉:“所以?”
“夫长他筛选分出垂天境的品次的时候是非常严格的,比如上品垂天境绝无可能出现一品的灵兽,而下品垂天境也更不会出现六品的超级灵兽,但这次,我们遇到了毒火巨蟒,也遇到了昭云豹,甚至路边随处可见一品甚至无品级的灵兽。”
秦长愿豁然开朗:“你的意思是说,将下品垂天境逆转为上品垂天境难于登天,但如果毁坏中枢,让垂天境重归混沌不再分品级就简单得多。”
确实,就算是个凡人,如果能取得信任进入学宫机要之室,用石头硬砸也能砸坏中枢。
中洲学宫之内有叛徒,板上钉钉。
且还是藏得比较深,实力比较强,能和妖族勾结上的叛徒。
萧轶嘴角露出个浅浅的弧度:“是,垂天境的中枢系统本是由汉墨先生监督着,以及初云令的颁发也该由他……”
秦长愿心里一惊,险些跳起来,他不敢置信地望向萧轶:“但这次是无念的残魂颁发的初云令,是他发觉了危机,然后为了不将事情闹大,才代替了汉墨的职责吗?”
萧轶含笑,故意直视着他的眼睛:“他老人家神机妙算,我怎么能故意揣测。”
被人当面夸了一顿,秦长愿脸颊有点烧得慌,他轻咳一声转移话题:“所以,在你看到无念真人残魂出来的时候,你就猜到汉墨出事以及中枢出事的真相了?”
萧轶颔首:“而且神殿出现的时间紊乱也与垂天境中枢被毁有关。”
秦长愿问他:“那你有什么好办法能让我们出去?”
萧轶眼中盛满了光:“到时候再告诉你。”他对这秘境之内了如指掌,还有一处,他想带这家伙去看一看。
秦长愿扁嘴,不再说话。
萧轶却没有止住话头的念头,他偏头,更加认真地望向秦长愿:“你那招飞花,有没有完整的剑谱?”
秦长愿立即来了精神,他挑眉:“怎么?是不是觉得我那招特别厉害?”
话毕,他一眼就望进了萧轶的眼底。
秦长愿一怔,萧轶的眼仿佛世间最柔软的东西,他只看上一眼,就知此刻这个人对他毫无防备。他一眼仿佛就将萧轶看了个透。
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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