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吃汉来采菊
警告一:未知级邪祟宙之彩出没,请各位居民外出留心,切勿接近宙之彩所在地!
警告二:未知级邪祟宙之彩出没,请各位居民外出留心,切勿接近宙之彩所在地!
……
同样一则警告直接在各大平台刷了屏,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宙之彩,传说是从遥远天空之上的宙界诞生的,因为人族对于宙界依然处于未知的状态,而它的本体又像是一团纯粹且绮丽的色彩,因而便得了这么一个好听的名字。
但名字好听并不妨碍它额外有一个响亮的名号——生命狩猎者。
据统计,宙之彩大约每百年会从天而降出现一次,只要在它的狩猎范围之内,无论是邪祟还是人族还是植物,甚至是土壤中所蕴含的生机之力,都会被它汲取一空,而这个过程会持续一个月。
一个月后,被其吞噬的一切都会化作了无生机的灰质,至于宙之彩本体,则会重新回归天空。
但有一点值得庆幸,那就是宙之彩一旦降落便不会移动,虽然它的狩猎范围会随着它的成长而扩张,可只要注意不要过于靠近,那就是安全的。
圣城建立已有三百多年,宙之彩在这段时间内出现了两次,而这正是第三次。
前两次,宙之彩最大扩散到方圆十公里的领地,距离圣城都有一段遥远的距离,而从现在的情报来看,圣城依然是安全的。
程薰道:“你们做任务不会受到影响,一旦发现树木出现异常的颜色,就要赶紧撤离。”
“你……是不是在短时间内动用了许多次灵爆装置?”秦楚阳突然问道。
他这是看出程薰的生机损耗特别严重,即便她骨龄尚且不足百岁,可照现在看来,她的寿命至多也只有五十年。
程薰点了点头,笑容看似平淡,实则笼罩着深切的苦涩:“你看出来了?不错,我资质本就寻常,因为这个缘故,现在受到了不可逆转的损伤,之后再用不得修为突破药剂和灵爆装置了。想来如今也是时候退出一线,只捡些简单的任务做做。”
她的修为是结丹大圆满,虽说在神魔界,这个修为并不算高深,但确保她日后在圣城内的生存并不成问题。
相反,黑翼因为资质佳的缘故,比起旁人,他对灵爆装置的使用上限比较高,此次同样耗损得厉害,却不至于叫他像程薰那样直接进入老年养生状态。
过一会儿,黑翼走上前来,说:“我已经注销了黑鹰战队了。”
“那我就先走了。”程薰扭头离开,背影显得有些寂寞。
曾经小有名气的黑鹰战队,在经历了多任队友的陨落以及程薰的离开,终于还是散了。
可算算时间,黑鹰战队成立至今的时间,也不过只有十几年而已。
就在苏宸想着要不要拉这位孤单寂寞冷的老哥入伙时,从旁边竟是传来了一道骄纵的女声。
“终于找到你们了!辰光战队,本小姐想要你们接一个奖励特别丰厚的任务,你们敢不敢接?”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消停了没两天的赵婉颜。
苏宸微微蹙眉,心想:这人怎么没完没了呢?
如果是寻常人,估计会被对方这么一激,回答“没什么不敢的”,但苏宸显然不是这种冲动的人。
因此,在安静了三秒后,他展露一个礼貌的笑容,十分果敢坚定地回答道:
“不敢。”
“认怂”速度之快,直教人叹为观止。
赵婉颜没想到苏宸竟然就这么拒绝了,她瞪大了眼,不敢置信,愣了足足有两秒,才回过神来,用威胁的语气说:
“不行,你必须要接,否则我就将你的秘密告诉别人!”
苏宸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然后双手捧着秦楚阳的脸,在后者的唇上重重地亲了一下。
“吧唧”一声,两人顿时成了任务交流大厅里的一道电,一束光!
“你说的秘密难道是这个?可这算个什么秘密?我们自己过自己的,跟别人有什么关系。”苏宸环顾了四周一圈,见有人露出厌恶恶心的表情,当即笑道,“哪里会有闲人生出闲心跑过来多管闲事?少说一句不会有事,多说一句可能就要跟人结仇哦~”
在场就算不是人精,基本的人际交往关系也是懂的,就算不懂,苏宸都提示得这么明显了,难不成还会真的凑上脸去跟陌生人结仇?
他们才没那么无聊。
“你、你你……”被苏宸大胆的举动吓到,赵婉颜说话都结巴了,半晌才咒骂道:“你们不知廉耻!男的和男的,连子嗣都不能诞生!你们这样活该孤独终老!”
苏宸纳罕道:“所以呢?这跟你有关吗?”
是啊,旁人就算是跟四五个人产生感情纠葛,只要不冒犯到赵婉颜,那就与她无关。
更别提,苏宸和秦楚阳老早就是一对夫夫了,就赵婉颜这个,充其量只是个单方面的偏激追求者罢了,有什么资格要求别人做事?
对方这般不识抬举,苏宸也言尽于此,连看都懒得再多看一眼,只继续翻看任务列表。
然后,辰光战队的四人便当着众人的面围成一圈,开始交流起正事来,俨然将旁边站着的赵婉颜当成了空气。
被人刻意忽视,这对于向来被众星捧月的后者来说,乃无法容忍的大事儿,当即便打算和苏宸等人好好理论理论。
但在那之前,从她的背后便悄无声息地探出了一只胳膊,稳稳地压在了她的肩膀上。
赵婉颜错愕的瞪大了眼,甫一回头,便是皇甫仪的那张轻狂的俊脸。
“是辰光战队的苏宸先生、秦楚阳先生、桑不榆先生和……孤影先生吧,我是圣城的亲王,皇甫仪。早就听闻几位的大名,如今终于见得,幸会幸会。”
他的视线扫过几人一周,落在孤影先生身上的时候,诡异的凝滞了不到一息的时间,才将话继续下去。
孤影先生:“……”
桑不榆点头道:“原来是尊敬的亲王阁下,其实我们早就认识了,你不需要对我用敬称的……所以找我们有什么事儿吗?”
话是这么说,可他的眉尾比平时上扬了一分,且唇角微抿,只有熟人才知道,这是不耐烦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