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荒木泽代
后来,袁承冰亦如是。
而现在,宋霖和袁承冰已经成了青河基地不可或缺的两个人。即便他们什么都不做,在青河人心中也如有了定海神针一般。所以覃建华妄图挑拨离间两个顾问和作战队员之间的关系时,大家不仅不会听进心里,还会一扭头就继续跑到两位顾问面前刷存在感。
比如现在,夏红看了看表,就趴在副座上问道:“反正一时半会儿的也追不上,霖霖你不如先换个药吧?”
祁野也忽地想起一茬:“你破伤风打没有的?”
“没有,不用打。”宋霖回道,“也暂时不用换药。”就是个幌子而已,哪用那么认真地演戏?
夏红看了一眼贺琅,又贱兮兮地接茬:“要不打一下狂犬疫苗?以防万一。”
贺琅忽地来了个急转弯,简直就是个直角漂移,上一秒还趴在宋霖后边耍贱的夏红一下被甩到了车门上。
“贺队!你这是打击报复啊!”
“不熟悉路况而已,别想多。”贺琅睇了一眼后视镜,“坐不稳就系安全带,别那么多幺蛾子。”
夏红眉毛一挑:“哇你……”
“各小队注意,这里是联合行动小组总指挥。”车头上功放的对讲机忽然响起来,打断了夏红要怼贺琅的话。
“目标已经彻底脱离攻击范围,本次行动结束,请各队有序撤回。”
贺琅车里的人相互对视了几眼。
好几秒后,夏红才“呃”了一声,打破沉默。
“那啥……白跑这趟的油钱有人报吗?”
虽然第二次行动并未能如计划一样展开,但临城人坚信“蛤蟆精”受了伤。证据有二:一是轰进去的飞弹确实已经精准爆破,“蛤蟆精”就算铁打的也不可能毫无损伤;二是今天的行动中“蛤蟆精”大部分时候在逃跑,反击甚少,这很可能是它的伤势造成的。
贺琅把会议上的结论传达给自己的核心队员时,大家都“惊呆”了,还很无语。
“不是,我说……”夏红扶额道,“这听起来头头是道的,仔细研究起来全都是推测啊!他们就不能说些有确数的事吗?”
李厉在旁边搭茬:“因为他们就没确数啊,我听说今天就算是头车,也就见了几秒的‘蛤蟆精’的背影吧。”
夏红跟他一唱一和:“那他们哪里来的自信说这些事?”
李厉还真给他捧哏:“……文化自信?”
“别贫了。”贺琅打断他们“讲相声”,进一步解释道,“你们说的问题,我和覃建华在会上都隐晦地提了,从临城人的回答来看,他们应该确实没有别的事好总结。”
夏红愕然道:“那明天怎么办?”
“不怎么办。”贺琅耸肩,“名为‘休整’,实际上就是继续想辙。”
“想不出来呢?”
“那就到想出来为止。”
夏红叹为观止,宋霖则忽然开口:“是想辙怎么对付‘蛤蟆精’,还是想辙怎么让我和袁承冰再出动一次?”
贺琅愣了一下,沉默了两秒才回道:“我猜都有。”
“卧槽,要脸吗?”夏红惊道,“白天的第二次行动,说是只‘踢’了方胜利,实际上把宋霖、袁承冰和我们整个青河来的队伍都隔离在外围。现在计划不奏效了,又想把宋霖和袁承冰叫回第一线,我们就这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李厉冷笑一声:“这行动看似临城人在指挥,实际上背后肯定有陈张的授意,没有我啃了这张椅子!”
没人回应他的玩笑话,袁承冰甚至刻意岔开话题:“那之前临城的队长还看似亲近贺琅,覃建华也不赞同方胜利来找茬……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啊。”
“覃建华这个人个人主义得很,总在贯彻他那奇怪的‘作战队员是佼佼者’思想,我不奇怪他会这么做。倒是临城那个队长,唉,我早该想到,之前会得到江北帮助的临城,肯定九成九是偏向江北的。”夏红咂摸了一会儿,又道,“咱们就不能说‘你要我滚,我滚了;你要我回来,对不起滚远了’吗?”
贺琅懒得管这些贫嘴了,扭头问宋霖:“你最近还有什么想要的吗?量大不好弄的那种?”
宋霖瞥他一眼:“还能提条件?”
“不能也得能!”贺琅挑起眉眼笑起来,看着嚣张得很,“要我们作战队伍支援,没问题,但你们两个顾问个人付出这么多,总得给点补偿吧?我没问临城要油费已经很客气了。”
李厉道:“支持,我给老头子打个电话,叫他‘沟通沟通’。”
夏红道:“哇,李老还会支持你搞‘分裂活动’哇?”
李厉挑眉一笑:“敲诈陈张的事,也能叫‘分裂’么……”
“行了,别打电话,这点破事就不用劳烦李老了。”贺琅道,“我能搞定。”
袁承冰啧啧感慨:“说是给两个顾问,有没有人来问问我需要什么吗……”
一阵短暂的插科打诨后,贺琅赶所有人去休息。没想到的是,没等男人赶完最后一个人,宋霖就冲他道:“你也出去。”
贺琅一怔:“说好这几天都和我睡的呢?这才一天就翻脸不认账了?”
夏红还没走远呢,闻言倒退回来探头:“什么什么?谁睡谁?谁睡完不负责了?”
队伍里讲颜色段子的时候太多了,导致她接茬也接得溜溜的。不过房间里没人理他,宋霖只朝贺琅道:“那你就在外头蹲着,等袁承冰出去了,你就进来,行了吧?”
夏红一时没忍住嘴贱:“嚯这么受欢迎,‘业务’繁忙啊……”
贺琅回头扫了她一眼。
明明男人没什么表情,偏偏夏红就被看得毛骨悚然,立刻认怂溜走了。
“她开玩笑,别理她。”贺琅和宋霖解释了一句,然后接着之前的话题问道,“你们说什么我不能听?如果是打‘蛤蟆精’的方法,我觉得我必须留在……”
宋霖道:“大晚上的不要讲那么恶心的东西。”
袁承冰附和:“就是。你们都不知道,那玩意儿臭得啊……真的十里飘‘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