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2000年遇见你 第43章

作者:第一男神 标签: HE 穿越重生

“不如我来帮你证明。”

同样是对付一个人,掏粪侠和苏泽比起来就要光明磊落一些了,但就是这种光明磊落,很可能让我鼻青脸肿。

我本来只是找掏粪侠打小报告,没想到却被他俩反将一军,这两人只怕早就狼狈为奸一心要置我于死地。我不能被他们抓住把柄,尤其是我喜欢苏泽这个把柄。

我朝他越走越远的背影喊道,“苏泽下个月有场升学考试,只要过了他连初三都不用念直接进省一中,但是如果他迟到的话。”结果不言而喻。

掏粪侠终于停下脚,背对着朝我摆摆手,“到时候记得叫上我,看你表现。”

第62章 2000年12月16日 初雪

其实当年苏泽的那场升学考试的确迟到了,否则我也不会和他同年考进市重点。只是迟到的原因我就记不清了,总不会是扶老太太过马路这种蹩脚的借口。既然是本该发生的事且不会影响苏泽的未来,正好拿来挡挡掏粪侠。具体要怎么挡我却没想好,因为我还在思考另一个问题。

那天我问玫瑰花试出来没有,她却叫我小心点,话里满满的威胁像是我欠了她几百万似的。还有掏粪侠,他居然会问苏泽是不是喜欢我,这种天方夜谭亏他想的出来。但我还是上了心。

昨晚下雪了。

南方的雪太小又大多是雨夹雪,地上根本积不起来。要不是窗外的房顶上白茫茫一片,根本不晓得今年的初雪终于降临了。

我站在阳台上抠眼屎,视野内尽是白瓦白墙,院前的水泥地上结了层薄冰。

村上有个傻姑娘,是真傻。几十岁人了见到苏泽还老爱叫哥哥。

这傻妞正在我家楼下和苏泽聊天,哥哥喊的一声比一声甜。我赶紧下了楼,因为我突然想到了证明自己的方法。自己证明是自己,这都什么事儿啊。

“苏泽。”我拉了拉帽子,这融雪天贼冷。

他正在铲冰,耳朵露在外面冻得通红,着实可爱。真想上手给他捂捂,幸好被傻妞打断。

“叔叔。”

你瞧她是不是傻,喊苏泽哥哥,到我这就成叔叔了。我当然不服气,“这位大姐你管谁叫叔叔呢。”

可能是我声音太大把她吓着了,傻姑娘下意识躲到苏泽身后,不过她那成人身形自然是藏不住的。

说起来惭愧,我小时候也算是个调皮捣蛋的主,村里女孩子又少,所以整天只能和一群皮猴子厮混,上天入地可谓无所不能。最皮的一次就是把巧阿婆院子里的无花果偷了个精光,被古森那猴子王发现好一顿打,搞得他好像没偷过隔壁村田里的地瓜似的。

所以那么不懂事的我自然也不懂什么叫同情心,傻姑娘真名叫什么我已经记不清了,毕竟那时候也没人叫她名字。欺负和嘲笑她基本已经成为我们那群孩子的日常娱乐项目,而苏泽,通常是那个等我们闹完后收拾残局的人。所以苏泽对于傻姑娘来说就像个闪闪发光的天使,平时也就爱粘着他。

当然这些都是十三岁前的事了,为了证明自己是王淼我决定绞尽脑汁把曾经的所作所为对苏泽一一细数。

“苏泽啊,你还记得我把泡泡糖粘在傻大姐头发的事吗,那年夏天一看她的光头就觉得特凉快,哈哈。”

苏泽没笑。

“哦,还有我给她口袋里塞癞团的事,她都吓得尿裤子了,哈哈哈。”

苏泽依旧没笑。

“掀裙子的事你总记得了吧,”我挑眉,“白色的。”

苏泽终于收起铲子,“你是想告诉我你做了多少坏事?”

“谁让你怀疑我不是王淼的。”我小声嘀咕。

后来我就没再细数了,一是年代太久远记得的也就那么几件事,二是在苏泽面前不能连仅有的一点好印象也给破坏了。

苏泽这冰铲的,从他家院子铲到我家院子,从巷口铲到村口,他是要给他爸铲出一条去书店的星光大道啊。这可造福了好多早起上班的人,和我们打招呼的时候别提多欣慰了。今年的年夜饭里估计又能多几道大荤。

中途正好碰见苏泽他爸,嘱咐我们趁热把锅里的粥喝了。

“骑慢点。”苏泽朝他爸的背影喊。

他爸回头答应着,消失在巷子里。

我也顺便哄了傻妞去我家拿几块年糕吃,因为我还有事问苏泽,当着她的面不方便。

苏泽已经收了工具准备进屋,却被我拦住。

“苏泽,你是不是喜欢我啊。”当时巷子里的西北风呼啸着,几乎淹没了我的声音。

我没等到苏泽的回答,反而被他扯住帽子,眼睛鼻子嘴巴一下就捂了个严实。我不知道他是想帮我御寒还是想闷死我,不喜欢就不喜欢呗,我也就是随口这么一问,却差点把小命搭上了。

等我再呼吸到新鲜空气,苏泽人早就没影了。

我气地骂了几声也准备进屋,傻妞却坐在我家门槛上,拿着个苹果盯着我痴痴地笑。

“你哪来的苹果啊。”别是老爹摆在灶头上祭祖宗的果盘吧。

“叔叔喜欢阿泽哥哥。”傻妞站起来傻笑着朝我瞎喊。

我明明说的是苏泽喜欢我,到她那怎么就反了,我赶紧追上去,“把苹果还给我!”

第63章 2000年12月25日 圣诞快乐

圣诞是个洋气的节日,这几年也越来越流行。昨晚小猪拉着我在学校门口的小卖部里挑贺卡,送给谁就可想而知了。你别说,还遇到好几个班里的女同学。

两个大男生挤在一群女生堆里挑这些花里胡哨的小玩意,自然是惹眼的很。

我也挑的不耐烦了,催促他,“差不多得了,又不是选戒指。”

小猪突然怪叫了一声,捂着脸一个劲地捶我,“讨厌,瞎说什么呢。”

他那个贱贱的样子着实搞笑,好多年没见过了甚是怀念。要知道大学那几年他为刘艳远走他乡去了北方,每年元旦那几天我都会打电话给他问问近况啥的,我们两个永远都是老样子,我还是单身狗他还是追不到刘艳。

有一年平安夜,他突然打电话给我聊了很久,我问他在哪,他哽咽着告诉我在刘艳的宿舍楼下。他说他想回家,想吃老妈做的红烧蹄膀。我以为他这次真的放弃了,结果第二天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他又在帮刘艳打热水。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喜欢不停重复地犯贱。

所以想到这,尽管我再不耐烦依旧陪他挑了几张音乐贺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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