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第一男神
苏泽换了班级自然寝室也换了,现在就睡我对头那个床位,刚来那几天他还总把脚对着我的头。苏泽人高嘛,脚顶着床,趾头差点要伸到我鼻孔里来,所以半夜被我挠醒了好几次。
可即便这样,他也没想过要换个方向睡,当然我也不乐意换了,我俩就这么杠着。
这天夜里我又挠上了,没想到苏泽一个起身人就坐了起来。宿舍里的床都不知用多少年了,平时爬个上铺都恨不得摇散架。如今月色正浓虫鸣起伏,这夹杂着的咯吱咯吱声就显得格外突兀。
苏泽抱着枕头趁黑摸了过来,于是我俩总算头对着头。
我的声音几乎细不可闻,喊了一声苏泽。
他撑起身,越过床栏。
他眯着眼,我瞪着眼。
他亲了下来,我凑了上去。
“睡吧。”苏泽哑着声音。
过了许久,我才听到下铺的小猪哼唧了几声,似要哭出来了,脚还不停地蹬床。
这床今晚怕是真要散架。
【作者有话说】:日常小甜饼,喜欢咩?哄我我会很开心的。
第129章 2003年9月9日 情商是硬伤
如果情商低是种病的话,我觉得苏泽可能需要抢救一下。
这个暑假我和苏泽成了连体婴,除了吃饭睡觉上厕所,我几乎和他形影不离。当然要真是那种共用一个大脑的连体婴,我一定把苏泽的脑子取一半出来用用。因为这两个月他给我做的那些数学题,我TM连题都看不懂。
这些年不管是在学习还是工作上,我都有严重的拖延症,比如暑假作业不拖到开学前一天晚上我都不敢说自己暑假过完了。可今年的暑假作业我硬是在前两个星期就完成了,你就知道我这两个月过得有多充实。
开学就是分班考试,苏泽说他这学期不会再留在12班,所以要么他考试发挥失常,要么我考试发挥超常,否则我俩别想在一个班,当然前者的可能性明显更低。
所以我就求苏泽给我补课呀,于是我俩这一个暑假都趴在我家的八仙桌上做数学。期间古森也来过几次,送了几份陆老师出的卷子。
要是我记得没错,这位陆老师是高三的数学老师,曾担任我省的高考命题人,是学校花重金聘请过来的。教学实力是没话说,可人却傲的很,他出的题只给高三(1)班的人做。用他自己的话讲就是,他的题只给聪明的人做,不聪明的人就该做不聪明的题。
其实他这话没毛病,像我这种人就该做不聪明的题,好好打基础。
所以古森再来的时候我就把叫他把那些卷子都拿走。
古森骂我是暴殄天物,别人花钱都求不来的题到我这全成了废纸。
“边吃边学习,你这成绩能好到哪里去。”他卷起桌上的书就往我脑门上敲。
不就是卷子沾上点油嘛,我哪本书里没夹点饼干屑辣条丝的,饿了随便抖一抖还能捡点出来吃。古森仗着是我老师,越来越喜欢教育人了。他这样体罚学生,我能不能去教育局告他啊。
“留给我做吧。”还是苏泽动作快把我拉到一边,替我挨了几下。
古森只得罢手,“你做,做了给他讲,讲到会为止!”
我内心暗诽,到底谁才是老师啊。
于是,苏泽在那讲试卷,我就在一旁听天书,鬼知道答案为什么是A不是B。
听得实在无聊了就借苏泽的CD听,本以为他还在练英语听力呢,没想到耳机里是张信哲的《信仰》。
“嘿,这不是我军训唱的那首歌嘛,好听吧。”
“你军训唱的是这首?”
我,“……”
所幸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终于得偿所愿考进了高二(1)班,幸福来的太突然就跟做梦一样。这才过去几天啊,我连考试内容都记不清了。大概是最近做题太多人都做傻了。
记得当年高考成绩出来,我也是拿着这么一张代表成绩单的小纸条,上面简单几个数字似乎就决定了我的一生。如果明年的高考我也能拿着这么一张年级前五十的纸条,我怕是做梦都要笑醒。
时强也算真兄弟,得知我和苏泽要转去他们班,晚自习还没开始就来帮我俩搬东西了。他说苏泽当初来(12)班就是体验下生活,早晚都要回去的。当然走的时候他还不忘挖苦一下小猪。
“朱家俊,只要你能考进我们班,我保管你顿顿有肉吃。”
小猪正忙着搬到刘艳旁边去呢,别说是顿顿有肉了,就算把食堂全包了小猪也只是微微一笑。
第130章 2003年9月12日 朱家琪
朱家琪和朱家俊果然亲兄妹,一年多没见,不管从长相还是外形,这两人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包括前几天她在大操场惊天地泣鬼神的朱式表白,和她哥当年比起来,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过在学习上猪妹倒是比她哥聪明许多,她是正正经经考进的天一,语文方面尤其厉害,听说她暑假写了一篇关于《胖与美》的文章还在某杂志上刊登了。小猪每每说起这些事,脸上都是抑不住的骄傲。
前几天高一新生军训,可谓烈日当空汗流浃背,而我们作为过来人,自然是看着学弟学妹们嘻嘻哈哈幸灾乐祸了。
我这刚来(1)班没几天,都快分不清自己是死是活了。重点班的做题量根本不是普通班能比的,这才高二刚开始就已经进入高三备考状态。当初我拼了命都要考进(1)班的想法到底是有多想不开,如果可以,我现在真想去死一死。
就在我生无可恋的这个时候,猪妹在操场上的一番话无疑是一剂强心针,戳中了我们每一个人,并且发人深省。
那天是军训最后一天的阅兵仪式,全校都集中在大操场上。猪妹代表高一新生发言,她也许不是这一届新生里成绩最好的,但一定是演讲词写得最棒的。
一番简洁又精彩的发言过后,猪妹突然放下手里的演讲稿,视线越过台下一排排师生。
没有人的成功是一蹴而就,也许她努力了这么多年,只是为了在台上讲这一句话。
“高一(1)班陆威廉,我喜欢你,请问你可以跟我谈恋爱吗?”
主席台下原本整齐的迷彩服和校服,此却时像海上掀起的浪花,此起彼伏波涛汹涌,以排山倒海之势交头接耳起来。
“那小胖妞谁家的啊,老子敬她是条汉子。”
“陆什么?第几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