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祝龚
同时他感觉到下方也触碰到什么
迟墨反应了片刻,才想起自己触碰到的是什么,不过他并没有多想,只是轻微地掀起唇角,最后将人完全抵入了自己的身体范围内。
当腰身相贴,腹背相抵,他似乎也能够感觉到那属于人类的温暖和心跳,竟然是这么的炙热难耐吗?
这一念掠过之后,迟墨便将视线重新放在了小蛋糕的身体上,而即使是这样,小蛋糕仍然毫无动静地“躺”在自己的怀中,只是稍稍绷紧了肌肤。
果然。
迟墨这一次也不再伪装,他直接将一只手缓缓地覆在对方的手背上,另一只手则固定住对方的腰身,轻声耳语道:“小蛋糕,你早就知道了吗?”
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迟墨就注意到了小蛋糕的异状,他看自己的眼神和别人并不一样,当时他便有所怀疑,对方是知道自己的身份的。
第二次出手杀死方辉的时候,在如此奇怪的情形下,他既不询问,也不说话,反而在之后帮他掩饰,这个时候迟墨的怀疑又增加了一层。
直到那一天,小蛋糕在情急之下抓住了自己的手腕,迟墨明知道对方可能会发现什么,但他没有避开,然而即使如此,之后小蛋糕对他的态度仍旧一如往常。
现在迟墨也确定小蛋糕确实是早已知道自己是丧尸了,不过他心里还有一些疑问,对方是怎么知道的呢?又为什么在明明知晓的情况下,仍然将他带回了这里呢?
他到底是什么意图呢?
同时,他,又是什么身份呢?
这些疑问困扰着迟墨,甚至大过了他此时的食欲,让他重新抑制住了发痒的獠牙,渴望的舌尖,却抑制不住想要得到他的心,以及吃干抹净,拆皮吞骨的欲/望。
所以迟墨此时将手覆在对方的手背时,难以自制地轻轻抚/摸着对方柔软而温柔的肌肤,当他的手固定住对方的小腹时,就像被那凹陷的腰线牢牢吸附住一样,想要探索着什么。
与此同时,他发现小蛋糕在他手心下,正在微微地颤动着。
他是在害怕吗?
一想到这里,迟墨的心脏轻轻一动,就像被小鼓敲了一下。
他吓到对方了吗?
诶,虽说这是无可避免的事情,但这个时候的迟墨却由衷地感觉到一丝愧疚和怜惜,自己好像有些过分啊~
这样欺负他。
可迟墨还没来得及稍稍退后一点,就在这时,小蛋糕开口了,他声音微微有些急促,夹带着轻轻的喘/息声:“是,我知道的。”
对方直接承认了?
迟墨有些意外,而且他发现此时的小蛋糕的声音听上去是那么地悦耳,就像蒙蒙雨雾中拍击的水面,荡开的点滴涟漪,又像是长琴拨动发出的和鸣,有一种动人心弦的感觉。
真好听呀,迟墨又轻轻地贴紧了一点,继续盘问道:“怎么知道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迟墨:害怕吗?
纪渚天:激动
谢谢小天使瑟希的地雷,么么哒
第14章 末日世界(十四)
纪渚天的脸色更加涨红了一点点,连同耳根都在发烫,如果不是有兜帽的阻挡,想必这一切都会被人所知。
但即使有所遮掩,纪渚天依旧很难保持镇定,特别是当对方的手放在自己的腰窝时,他的全身都忍不住在颤栗,四肢也有些发软,只有头脑还有一丝清明。
他的身体挤靠在对方的怀中,膝盖抵在前方的柜门上,几乎被压在桌上,明明旁边的锅炉里还烧着菜肴,却有一种他才是即将被享用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纪渚天的身心酥软,他只能勉强凝聚注意力,才能回答对方的问题。
他颤动了一下双唇,才续而道:“我在禁区......见过你。”
这不能说是谎言,虽然纪渚天还没有做好袒露身份的准备,但他也并不想骗迟墨。
当日得知迟墨被丧尸咬死后,他就去找过对方,不过最终并没有找到,后来进了基地,又过了一年后,丧尸的进化速度开始变快。
这个时候,纪渚天的心里忽然生起了一抹希望,特别是他发现进化后的丧尸有了些许神智之后,即使那神智少的可怜,更多的是负面的人性,而且他们也不再记得自己的家人朋友......
但就算是这样,纪渚天还是没有任何的犹豫,他想要找到他。
终于在当时还不能称之为禁区的地方,纪渚天找到了迟墨,不过那个时候的迟墨不仅不认得他,还有攻击他的打算。
于是纪渚天只能在那里选定了一个地方,开始圈养他。
他将那里划定为禁区,将无数的丧尸都赶至此处,不止是为了方便储存食物,更是在珍藏他的宝藏。
渐渐的,他发现迟墨成长地很快,他生前本就是精神异能者,死后也理所应当地成为丧尸中佼佼者。
假以时日,他很有可能成为丧尸的......王。
没有人比纪渚天更清楚,丧尸的可怕,一级的丧尸便可吃人血肉,二级的丧尸速度加快,三级的丧尸力量无穷,四级的丧尸体魄强横......到了七级的地步,丧尸的各个感官都能够得到飞速地增长,他们不知疲惫,不知痛苦,只知杀伐。
一个七级的丧尸往往需要两个及以上的普通同级异能者才能对付,而一个丧尸王,又该如何呢?
纪渚天何尝不知道这样做有多么危险,一旦他真的培养出一个丧尸王,便是将好不容易幸存下来的人类再次推向了万丈深渊,他将从一个人人敬仰的救世主,变成一个断送一切的刽子手。
可是,那又如何呢?
他并不在乎,他在乎的那个人已经被杀死了,杀死他的不只是丧尸,还有这些人类,没有他的存在,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值得他守护的意义?
纪渚天没有任何的犹豫,继续选择喂养对方,这个时候,他发现随着等级的提升,迟墨慢慢地有了一些意识,甚至还能认出他了,也开始对他有了依赖。
就在纪渚天满怀希望的时候,他很快又发觉,一切仅此而已了。
纪渚天绝望地明白了,无论如何,对方都没有办法回到从前那样,对他微笑,对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