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朝陵不夜
癫狂的样子让所有人心头发寒。都是十二三岁的少年,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场面。
“我不想的。”奚白浑身血气,脸上表情似哭似笑,融合成神经质的疯狂。
“我想当人啊。”
“玄鹤。玄鹤。玄鹤。”她喃喃自语,浑身浴血,像一个恶鬼。
猩红的眼睛盯上人群最后的姬栖月。
她脸色吓的惨白。
“我放过你那么多次了。”奚白手伸向姬栖月头顶。
歪头,笑容可爱又惊悚。
“你才是怪物吧。”
她欣赏着姬栖月因为恐惧扭曲的脸。
手往下。
下一秒就是血浆乍裂的美景。
突然,一只微凉白皙如玉的手从斜侧伸过来,和沾血的手扣在一起。
奚白使劲,但是动弹不得。她仰头看向来人,露出一个快哭了的表情。
“别看。”
玄鹤还是第一次见面时冰冷的样子,一双古井无波的黑眼里仿佛呼啸着山巅的雪。冰冷刺骨。玉冠整齐得收拢黑发,清冷禁欲。纤尘不染。
他的手扣住奚白的手,血,流到他白皙的手上,顺着手指往下淌。
“你是妖魔。”他如此肯定地说。
“被你发现了啊。”奚白眼中猩红的光大涨,她笑起来“你要怎么处置我呢?”
她歪头,做出一个无辜地表情,但衬着沾了血的脸却有一种近乎天真的残忍。
姬栖月站在玄鹤身后“道长小心!她会杀人的!”
“住口。”玄鹤没有看她,语气冰冷像结了一层冰。
他看着奚白。
“你被邪功控制了。奚白!清醒!”玄鹤紧紧扣住奚白的手,厉喝一声。
他另一只手抹去奚白脸上的鲜血。
口中念起拔魔经。
但是他越念奚白非但没清醒,眼中的红甚至越来越重。
“我是怪物啊。没用的,玄鹤。”奚白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沾染了魔气的人或者入魔者听拔魔经会变清醒。
但她是天生妖魔,要祛除她的魔气,其痛苦不亚于剜肉抽骨。
玄鹤也看出来了。他停下念经。
冰冷的脸上居然流露出茫然。
对天生妖魔他从来只要拔剑就可以。
但对奚白他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想到她会死,心就像被攥住了。生疼。
但是她是妖魔,克制不住伤人的欲望,跟人类是死敌。
妖魔难以克制杀人的欲望,这是上千年来跟妖魔对抗的人类修道者得出来的结论,无法教化,无法言和。
破坏和侵略是它们的本能。
像人要吃饭喝水一样。
没杀人之前或许还有可能。只要沾了血—
玄鹤白皙的手沾了奚白脸上的血,如新雪沾染了尘埃。他一脸冷漠地抿着唇,去擦奚白脸上的血。
但血已经染上,除了被糊的乱七八糟以外再也擦不干净了。
“为什么?”玄鹤问。
他本来已经决定收奚白为徒,带她离开皇宫,让那些不干净的东西都远离她。自己会让她每天都开开心心,有很多糖可以吃。
当一个开心无忧无虑的小公主。
自己寿命长,可以护住她一辈子。
但她是妖魔,那一切都不可能了。
“你是练了血轮诀变成这样。”玄鹤固执地说。真气顺着相贴的掌心流向奚白。
奚白定定地看着他,没有抵抗真气入侵经脉。
真气一流入奚白的经脉玄鹤就察觉到那是妖魔的经脉。从体外摸起来与人类无异,然而内里完全不一样。
他放下奚白的手,两只沾血的手垂在身体两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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