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朝陵不夜
漆黑的乌鸦,豆大的眼睛盯着它。这种象征不详与死亡的鸟也让艾尔玛害怕。
“你是狼诶。”乌鸦呼呼她的脑袋“狼崽子就要有狼崽子的样子。嘎嘎嘎。”
“真奇怪,真奇怪。我看见了什么?一个装可爱的矮人。一个装绵羊的狼崽子。一个装纯洁的恶棍。一个装酷哥的变态。”乌鸦摇头晃脑,张开翅膀飞起来。
“还有!还有一个装乌鸦的鸽子!”
“是什么把我纯白的羽毛染黑?让我在黑夜里飞翔,声音变的老巫婆一样?哦,该死的罪魁祸首,还我青春美貌。看看,我的母鸽子们都不爱搭理现在的我!”
咻。飞出去的匕首,划出刺耳的破空声后飞回奚白伸出的手中。
空中几根被削断的黑色鸦毛缓缓飘落。乌鸦惊魂未定地乱飞,边飞边嘎嘎乱叫。
“混蛋!混蛋!混蛋!”
此刻,莺松开弓弦。凝聚着风元素的箭矢瞬间撕裂空气射向远处的暗精灵法师。暗精灵战士立即竖起盾牌格挡。
“在人类被剥夺施法权的第三纪元,这些异族们却能轻易驱使元素。那些元素对待我们像贞洁烈女,只有魔导纹和魔药让它们心不甘情不愿为人类所用。对待这些异族却如同最低贱的娼妇一样。”
树林的阴影中,有人看着远处的战斗。声音平和,发音高雅,吐露的却是粗俗的言语。
“精灵,多么优雅高贵。龙族,多么强悍美丽。人鱼,神秘又迷人。但都不过是肮脏的怪物而已,人类——才是这片大陆的主人。”
“圣子—我们…”有人开口。
“神说,你的主人不曾允许,你不得多舌。”圣洁优雅的声音这样说。
裹着风魔法的箭矢穿透厚重的盾牌,瞬息而至。深深没入暗精灵法师的身体,他痛苦地拔出箭,再次挥动法杖。亡灵们眼眶中的火焰立刻涨大。那些精灵战士也在亡灵的掩护下冲向被包围的四人。
其中一名黑皮肤,双手握着匕首的暗精灵刺客幽灵般潜伏在亡灵的影子中。冰冷的目光从暗处投向不断拉弓的莺,然后转向穿黑斗篷的奚白。
同行。
就是他吗?
暗精灵悄无声息地在亡灵的影子中穿梭,视线没有定格在奚白身上。刺客对于视线很敏感,目光的注视会加强对方的警惕,也会让对方通过目光来源定位你的位置。
近了,近了。暗精灵潜伏在最近的亡灵阴影中,他背部微微弓起,蓄力。然后—猛然暴起。匕首的寒光扑向奚白,残影拖出一条长如彗星尾的白光。
瞬发而至。
叮。
奚白背对着他,抬手。两只匕首相抵。
精灵刺客瞬间消失了。他又藏进了影子里。刺客守则,一击必杀,不中则退。
“胆子真小。”奚白神情冷漠地掀开斗篷,雪白的脸暴露在眼光下。他有点兴趣了,第一次碰到同行,有点,手痒。
他手中漆黑的匕首抛出,带着急速音爆声扎向一片阴影。下一秒他回手后挡。接住了背后刺来的匕首,是暗精灵刺客,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身后的阴影里。
叮。精灵刺客看着他手中又一把匕首,嘴角微抽。这是哪抽出来的?跟本没看清!他准备再次后撤时,针扎般的危机预警突然刺痛后背,当机立断他就地打滚,向后让开。
啪。漆黑的匕首回到奚白手中。他平举着匕首,垂眼看半趴在地上的精灵刺客“反应不错。”
如果不是他本能反应够快,他现在已经被穿透后背死了。来不及思考,暗精灵再次匿入影子。
“生灵送葬者。暗精灵,玫歌。”奚白念出暗夜精灵的名号“传奇刺客。一单价格四万魔晶币。语录,有钱,教皇也杀给你看。”
念到最后,奚白轻轻啧了一声。表明了嫌弃的态度。
为什么你那么熟练!阴影里的刺客差点跌出来,明明是帅气的语录为什么被这个人当众念出来就这么羞耻啊!
只是敌人的心理战术而已,精灵刺客潜伏在暗影中寻找奚白的破绽。
奚白微微一笑“生灵送葬者,你听过这句话没有?”
什么话?刺客有点懵。
“时代——变了。”奚白神情冷酷地说。
他掀开斗篷,数不清的魔导器从斗篷中伸出,大大小小悬浮在奚白身边。如军队拱卫王者。繁复美丽的魔导纹层叠亮起,一层,一层,魔导阵令人头晕目眩的线条聚集起可怕的能量波动。
所有人都停手,朝这边看过来。
传奇刺客,生灵送葬者,玫歌。咽了口唾沫。他被一股令人汗毛直竖的气息锁定了,仅仅是锁定,那极具威胁力的气息就让他浑身针扎一样疼痛。要是被击中,绝对会死!
“你是刺客。”他从阴影中现出身形,可怖的气息压迫让刺客失去了神鬼难测的速度,他像在泥沼中行走的普通人一样迟缓。他对这个完全违背了刺客常规的存在感到震惊且迷惑。
刺客还能这样玩?你匕首用那么好,身法那么快到底有什么意义?本来操作就很厉害了,你还开挂!是人吗!
“我是刺客。”奚白默默在心里说,我只是多花了那么亿点金币在武器上。所以我很穷,真的很穷…
魔导器蓄能到了最后阶段,刺眼的光芒亮起,如一颗地面升起的小型太阳!
轰,能量炸开的巨响过后,巨大的坑洞出现在草原上,所有的骷髅兵连骨头粉末都没有留下。直接完完全全消失了!暗精灵也消失不见,似乎都死在这可怕的能量冲击下。
莺,阿黛拉和艾尔玛都安然无恙。魔导器的能量完全避开了他们。
莺的神情有一点古怪,但当奚白朝他走过来时,他又变成了明亮的样子。
“白真厉害。”
奚白走到他面前,低头看着他,冰冷的神情让莺一阵心虚。那双漆黑的眼睛似乎看穿了一切。
“怎么…唔。”莺的笑容毫无阴霾,只是他刚张开口,话还没说完就被迫吞进肚子里。奚白勾起他的下巴轻轻咬着他的嘴唇,舌头向里面伸进去,勾缠着莺与他共舞。
只是无论动作怎样暧昧激烈,奚白的神情始终是冷漠寡淡的。直到莺耳尖被上涌的血液完全熏成红色,他雪白的脸上已久没有丝毫情动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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