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朝陵不夜
查理斯动作一顿。
那是个高大的黑人,高且胖。肥肉把囚服撑起,眼白过多的眼睛显凶厉。在他身后,几名犯人跟着站起,气势汹汹地看向这边。
“嘿!怎么不说话?没**的女人!”黑人露出鄙夷的笑,扭在一起的五官更加可怖。他推开椅子走过来,庞大的身躯如盖过来的乌云,带来沉重的压迫感。
“你是B区4号新来的那家伙!是你把安德森打伤的!”黑人站在查理斯面前,堵住他的去路。污言秽语混着唾沫喷出。
查理斯后退一步。
黑人巴里咧嘴“怕了?”下一秒,铁盘子狠狠砸在他脸上,剩下的汤水溅开。查理斯用盘子摁住他的脸,手握拳狠狠砸在他腹部。这一拳力道很狠,那沉闷的响声听着就令人感到腹部一疼。
几乎是立刻,巴里就痛苦地弓起背,失去战斗力。被汤水糊住的眼睛无法睁开,他只能凭着记忆向上挥拳,落空了。查理斯向左避开,抬脚踢在他膝盖上将他踹倒在地,接着抡起椅子狠狠砸在他脸上。
一切发生的太快,电光火石之间交手就结束了。
查理斯从小受到的搏击训练就是为了杀人。最快地杀死敌人,才能更好保全自己。
他拎着椅子,巴里躺在地上痛苦地喘息,但看起来还有行动力。
此时,食堂里所有声音都消失了。鸦雀无声。所有人停下动作朝这边看过来。看这个新人把A区有名的恶霸打倒在地,对方看起来几乎快死了。
他们意识到,这次新人里,似乎混了一头猛虎。他进笼子的第一天就将横行霸道的老人打倒,要以此震慑大部分人。
连哈基也停下动作转过来。他阴冷如夜枭的眼睛盯着查理斯,观察着这头闯入自己领地的野兽。
巴里的小弟们都被查理斯的身手震住,迟疑站在原地,看着痛苦□□的老大却不敢靠近。
查理斯看着巴里挣扎着想爬起来。周围犯人的视线集中在他身上,畏惧,审视,期待。他现在彻解决巴里,以后要找他麻烦的就要掂量一下自己小命。
所以——查理斯眼角余光看到外面推开人群匆匆赶来的狱警,他举起椅子再次狠狠砸在巴里后脑。
假如你今天死了,就怪主的不仁慈吧。
他抛下椅子,那上面沾了血。而巴里,已经彻底晕死过去。
赶过来的狱警向他举起电棍,查理斯没有躲避,任由那电棍落在身上。然后,视线陷入黑暗。
嘭。红发男人倒下。
狱警迅速向后退开。
哈基靠在桌边“把他给我玩玩?”
他在跟谁说话?有的犯人不明所以,哈基想要谁根本不用问狱警,只要直接带走不出人命就行。难道是哪个A区狠角色在这里?
A区稍微有点名声的犯人都闭嘴不言。那个人就在那坐着呢!他是监狱皇帝,哈基也好,托比也好,都不过是笼子里的狗。
至于其他人,狗都算不上!
哈基一句话后,场面陷入死寂。没有人敢先动作,怕被哈基那个变态盯上。
这时,有人动了。他从桌子边站起来,高瘦,囚服空荡荡挂在身上。俊秀的外表,温和没有攻击性。
他慢步走向哈基,脸上挂着微笑。
瞬间吸引了所有囚犯的目光。他是谁?没见过的生面孔。他为什么现在站出来?他不怕哈基?
这是哈基的某个“男朋友”?立即有人猜想。但他很快就推翻了自己的想法。
只见高瘦男人走到哈基面前,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这种带有侮辱性质的动作,哈基却没有躲闪。他其实样貌算得上俊美,瘦削凌厉的面部线条,眉宇间充满阴沉的厌世感。
身体比例也很好,除了,比较矮。
虽然矮,但他矮小的身躯里却全部都是凸起的棱角,暴虐,欲望。他是天生的反社会人格,M国南部人,很小就加入了当地的黑帮。其实被抓住是因为贩,毒,但他的老大买通警察部门换了他的罪名,在Z号监狱再蹲半年就可以出狱了。
在监狱里,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每餐都可以吃到外面送进来的美食。香烟,美酒,他一样不缺。至于男人——监狱里面有很多不错的。
但这样监狱土皇帝一样的哈基却任由一个男人侮辱般轻拍他的脸。这说明什么?那个男人更可怕!
想明白的犯人看奚白的眼神瞬间变了。
而奚白,他掐住哈基的脸,凑近。俊秀脸上是人畜无害的浅笑“贱东西,你说什么?”明明是笑着,但却让人感到寒意直透骨髓。
哈基的脸被捏的扭曲,眼神依旧眼神充满孤鸷的狼性。
狱警已经将查理斯扶起来,不过他们明显不敢多触碰他,只是小心翼翼地行动,将他靠在椅子上。红发男人闭着眼,俊朗的五官安静矜贵。可以想象他睁眼时傲慢盛气凌人的生动情态。
“我说,把那个上等人,给我玩玩…”哈基还没说完,嘭!奚白狠狠一拳砸在他脸上,但因为另一只手固定,哈基只是被打的头偏过去,侧脸立马红肿。
即使刚刚下了狠手,奚白外表还是温文尔雅的样子。
哈基吐出一口沾血的唾沫,他张口想说什么,嘭!又是一拳。奚白一手固定他的脸,另一手握成拳一下又一下砸在他脸上。
鲜血溅起,落在冷白色侧脸上。奚白神情温和,动作却堪称残暴。他松开手指,手心是粘稠的鲜血,手指上斑斑血痕。
“贱东西,别动我的新宠物。”
温和的声音说着与斯文外表截然相反的粗鲁话语。
他站直,用哈基的衣服将手擦干净。接着才浑身干净地抱起查理斯离开食堂。
几名狱警也跟着一同离开。留下一帮沉默的犯人,倒伏的桌椅。
哈基偏着头,侧脸血肉模糊。凝固般没有动作。半晌他才缓缓伸手,指节蹭掉嘴角的血。
阴鸷神情笼罩在深沉的黑暗里。
“谁是狗?”他嘭地一拳砸在桌上,巨响惊地人心底一跳。而他没有痛觉般抬起手,骨节正破皮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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