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抹茶青团
景曦突然大吼一声,急急的粗声喘息,暴动的情绪忽然让叶翎心生退却;他喝多了酒,方才讲故事时已有些口齿不清,如今也更是只会一遍遍大声而无力地否认着叶翎的话。
最后当叶翎已经困的睁不开眼时,青年终于喊累了;他目光幽幽的看着神情困顿的叶翎,半晌后环住盈盈一握的腰/肢,一同在榻上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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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年龄这么轻,胆子还小,能担任仙督吗?”
仙门派来的仙使大腹便便,毫不客气地在屋内木椅上盘腿坐着,斜眼打量着司尧身边的清秀男孩,皱着眉头,一脸不满。
司尧看着身后战战兢兢的澜希,面上虽是勉强笑着,心中早已止不住的叹气。
最近三年来,玄青宗的实力虽只进不退,却因叶翎两个好徒儿的“光辉事迹”而骂声如潮,如今正是仙督选拔最紧要的关头,平日里见到司尧都要点头哈腰的区区仙使,现在竟敢对他直呼其名。
将澜希好一顿数落后,仙使斜眼看了眼司尧,哼笑一声。
“司尧宗主啊,那什么,本官有些口渴了,你去给我添杯热茶吧。”
多少年没叫人这样使唤过了,司尧心中压着怒火,正准备伸手去拿桌上茶杯时,突然眼前一黑,身后默不作声的高大青年向前一步,抢先他一步夺走了杯子。
云锡在外人前的笑依旧是懒懒散散的,捏着杯子皮笑肉不笑道,“仙使,这茶还不够香醇,我屋里还有更好的,您要不要尝尝。”
眉心一抽,司尧看着云锡一番常态的姿态,不知他肚子里又在想什么坏水,轻声呵斥一句。
“师尊,您别小气嘛,”云锡挑起一侧眉毛,微微勾起的薄唇露出一截小小虎牙,“万一仙使大人喝了我这茶水,就看中我们玄青宗了呢。”
臃肿男人瞧了瞧司尧一脸紧张神色,哼了一声,对着云锡大肆夸奖一番,命他速速去拿茶来。
青年双手背在脑后,一晃一晃地离开了;半晌后他单手拎着一桶冒着热气的滚水进来,在众人都来不及反应时,哗啦一声直接浇在男人身上。
屋内杀猪般的尖叫声中,只听瑟缩一旁的澜希忍不住噗嗤笑出声,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云锡。
“啊仙使您这是怎么了?”
云锡将木桶丢在一旁,怜悯地看着地上止不住打滚的男人冷冷一笑,蹲下身;他从男人湿透的衣服上捡起两根杂草,遗憾地叹息一声,
“真可惜啊,我这上好的茶叶呢,就这么被糟蹋了。”
浑身红肿的男人起身想啐声喊人,便见着上一秒还笑嘻嘻的青年突然变了脸色,漆黑双眸满是冷厉之色;他一把抓起男人衣领,轻而易举地将人揪起来,在他耳边轻声道:
“这位仙使,我师尊好歹是玄青宗掌门;他老人家倒的茶水,我怕你还消受不起。”
说罢只听咚的一声,男人如破布般被他随手一丢,直接撞碎了身后的梨花木椅。
仙使起身破口大骂:“你......你以为你小子是谁?玄青宗内选都轮不上你!”
“哦巧了,”云锡双手抱臂,嘲讽一笑,“我也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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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你还要在人家回去的路上下黑手?”
司尧看着云锡暗暗就要跟着仙使的队伍一起溜走,忍不住开口阻止,看着他一脸的无所谓,连连摇头。
这小子什么都好,就是肚子里的坏水比谁都多。
“还是师尊最了解我,”看向司尧时,青年又换上那副人畜无害的笑容,不好意思地抓抓后脑勺,“话说回来,师尊您是腰不舒服吗?”
云锡指着司尧搭在腰上的手,神情关切。
选拔将近,宗门事物额外繁重,景曦、余怜与叶翎的事在四界传得沸沸扬扬,而整个玄青宗上下,又只有司尧一人和两个书童打理事物,算起来,他已有两日没合眼了。
今早从椅子上起来不小心闪到腰时,他还忍不住自嘲一声,人老了是不是都会这样。
“师尊快躺下吧,弟子给您上药按/摩一下。”
半推半就地就被云锡拉到床上,一双落在腰间的手将衣服向上推开,然后温润掌心落在腰间,自腰窝开始慢慢打转。
司尧的身段其实很好,并不瘦弱也不过分健壮,精瘦的腰上没有一丝赘肉,线条十分流畅。
青年目光对着这节腰身,凸起的喉结一滚,按下当场撕碎衣裳的冲动,清清嗓子,“师尊,你这几日都没怎么陪云锡说话了。”
背对着他的男人舒服地闭着眼,闻言冷哼一声,“还不是因为你成日只跟湘云待在一处,哪有时间同我说话。”
“那是因为师尊骗我在先,”云锡委屈巴巴地回话,小声控诉,“说好不再收徒的,结果转眼就把人领回来住了。”
司尧说话声中已带了一丝困意,强撑着把澜希的事情解释清楚,最后还不忘数落一句,“你当所有人都和你一样,把我当个宝呢;人家也有师尊,日后肯定要回去的。”
“师尊就是个宝啊,”云锡弯下身子,将头直接搭在司尧腰上,认真地一字一句道:
“我不喜欢师尊招徒弟,就像师尊不喜欢我同别的女弟子聊天一样。”
话毕许久也不见男人应答,云锡从他身上起来,看着司尧熟睡的面容,再次俯下身,在男人的眼角处落下轻轻一吻。
蜻蜓点水般,只荡起一层浅浅涟漪。
再抬头时,正好对上门外站着的澜希,一双亮晶晶地黑眸中满是崇拜。
想起今日少年在屋内爽朗的笑声,云锡一时间也没那么讨厌他了,慢悠悠地起身出了屋,在院中随意找了一处坐下,朝着澜希勾勾手。
小孩屁颠颠地过去了,规规矩矩地喊了声大师兄。
“今日起便由我看着你修习,省的到时再让人当软柿子捏。”
澜希兴奋不已地点点头,立马举起手中佩剑,过会儿又有点疑惑地抓抓脸,问云锡为何不愿参与竞选。
“大师兄的修为分明是最高的。”
“人与人之间,生来目的向来不同。”青年靠着石桌,嘴里叼着狗尾巴早,姿态懒散,眼神却无比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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