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乔清越
南宫炽进了宫殿,也不说话,便开始脱她的衣服。
芸妃娇羞不已。没想到皇上居然这么猴急。
南宫炽一边解她的衣带,一边凑到她耳边小声说道:“待会不管发生什么,你只管叫,叫得越大声越好。”
芸妃:“……”啊?皇上还有这种癖好么?
南宫炽才不管其他,一把将她抱起来,放到了床上。
沈长歌则在床下僵成了石块。
南宫炽一想到沈长歌在下面听着,心里便越发畅快。
你会难受么,你会心痛么?如果有那就太好了。让你也尝尝朕所受的滋味,你才知道我心里有多难受。
他努力在心里回忆着沈长歌在自己身下承欢时的媚态,身下也渐渐有了反应。
很快,上面便传来男人与女人欢好的声音。
沈长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听得下去的,他宁愿自己死了。
死了就不用听这些东西了。
原来六年圣宠,二十年相知相识,竟是这般虚幻飘渺的东西。都说帝王无情,他不信,便终于尝到了恶果。
他那颗被碾碎的心,终于被那一声声交杂的粗喘呻吟,风化成了泥。
他还在期待着什么呢,他问自己。
若说被夺兵符时他还觉得南宫炽是被奸人蒙蔽,被锁在深宫时他还心存侥幸,那么当他亲手将自己送到别人身下时,他便真正地尝到了心死的滋味。而他今日在自己面前,与妃子交合,便是彻彻底底斩断了他所有情意。
他不想显得懦弱,也不想做出哭哭啼啼的姿态。可他即使闭着眼,眼泪也止不住地涌出来。
为何不干脆一点杀了我呢?为什么要让我经受这一切?兵符给你,命也给你,放过我好不好?
南宫炽的动作,慢慢地变成了机械式的磨蹭。
芸妃叫了半天,嗓子都快冒烟了,却又不敢叫停。
两个人都是赤身裸体,装模作样了半天,谁都没了继续下去的兴致。南宫炽先忍不下去,一把抓起地上芸妃的衣服,扔给她让她穿上,同时还不忘小声威胁一句:“敢说出半个字,便叫你人头落地。”
芸妃忙不迭地点头,飞快穿好衣服,也顾不得青丝散乱了,跟逃难一般飞快跑了出去。
门外侯着的清雅轩的宫女,以为芸妃得了荣宠,正准备道喜。结果芸妃冲出来,什么都不说就跑了,吓得宫女以为出了什么事,赶紧跟了上去。
这实在太羞耻了,太无厘头了。芸妃脑子都快炸了,她从没想过期盼了许久的侍寝竟然是这副模样。陛下根本没有进来,只是抱着她,让她叫,他自己喘。简直就像是做给谁看一样。芸妃不敢再细想,赶紧跑了。
以为会看到一场活春宫的温斐旁观了半天,发现他们只是在那里做戏,心里别提多无语了。
无语又有点庆幸。
“他居然打我,家暴是不好的。”
毛球点头表示认可。
“他还把他的小老婆带过来当着我的面那个,他这是重婚,加婚内出轨未遂。”
“嗯?宿主你准备怎样?”
温斐仰头,一脸天凉王破的霸道总裁感,道:“天凉了,该分手了。”
南宫炽将机关打开,将沈长歌抱了出来。他合拢机关,将他放在床上,看着他通红的双眼,给他擦去脸上的眼泪,心里竟有些疼。
沈长歌啊沈长歌,你这么对我,我还这么心疼你。我甚至都不想碰除你以外的任何人。你说我这是不是贱?
他将沈长歌身上的铁索除去,又解了他的手铐,将他压在床上,与他合二为一。
沈长歌不言也不语,像是失去了言语的能力。
南宫炽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却一点报复成功的快感也没有,只有一片荒芜。
鼻尖萦绕着女儿家的脂粉香,那是方才与南宫炽欢好的妃子留下的。而现在,他将自己压在与他人颠鸾倒凤过的床榻上,侵占着自己,一如他侵占着之前那个妃子。
我算什么呢?一个可悲又可怜的玩笑罢了。
沈长歌想到这里,突然笑了起来。苦笑变成了大笑,笑着笑着,胸膛便剧烈地起伏了起来。
“不要笑了,沈长歌,你做什么……”南宫炽的话,在看着沈长歌偏头吐出一大口黑血时,终于戛然而止。
承泽殿里,此时一片兵荒马乱。
“怎么回事?”南宫炽焦急地问给沈长歌把完脉的太医。
“陛下,沈将军这是中了毒啊,而且显然还不是一般的毒,依老臣所见,这起码是十种以上的混毒。”
“怎么回事?好端端地怎么会中了毒,中毒了那你给他解啊。”南宫炽心急道。
“最近将军可接触过什么药物?这种毒应当是口服而入,也许可以去查一下将军平日里用的膳食。”太医擦擦自己脑门上的汗,建议道。
“快去查,检查所有膳食的来源,还有他吃过的所有东西!”南宫炽对着身边的近侍吩咐道。
那侍卫忙领命去了。
这时,床上的沈长歌却悠悠醒转过来。
南宫炽第一时间便发现了,然而他一抬眼,撞上的却是一双无波无澜的眸子。他呼吸一窒,接着便看那人张开薄唇,说出一句令他无地自容的话:“陛下这般惊讶做什么,那药不是陛下赐给草民的么?”
“朕没有……”南宫炽下意识回了这一句,而后便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整张脸变得煞白。他对旁边的苏胜州喝道:“还愣着干什么,去把那药拿来给太医看,还有是谁进献的,是谁做的,都给我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