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乔清越
“好。你等我几日,我去把人捉了来给你。”谢谦吟抬起他的下巴,与他接吻。
吻了个够本之后,谢谦吟就拿好武器,牵了匹马去抓人。
纪晚竹看着他一人一马绝尘而去,心里有一股不安的感觉在渐渐扩大。
他觉得自己似乎下意识忘记了什么事情,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在天水宫惴惴不安地等了数日,就在纪晚竹忍不住想出去找谢谦吟时,他带着人回来了。
谢谦吟提着昏迷的水云宵下马,将人丢下,自己伸手将等候着的纪晚竹抱了个满怀。
“晚竹,可想死我了。”他在他脑门上亲了一口,纪晚竹却没阻拦他,反倒回吻了他一下,吻在他唇上。
谢谦吟喜滋滋地摸了摸唇瓣,乐得很。
“风尘仆仆的,你先去洗洗吧。”纪晚竹道。
“好。”谢谦吟将人给他带进去,然后自己去浴池里洗浴。
谢谦吟倒也粗暴,水云宵被他五花大绑着,显然是被打昏了带回来的。
纪晚竹坐在椅子上,踢醒他。
水云宵醒了过来,一看见他,面色大变,惊恐道:“纪晚竹,你……你是人是鬼?”
“怎么,我没死,你很失望么?”纪晚竹单手撑在扶手上,笑着看他,道。
水云宵跪坐起来,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几经变化:“不对,我是被谢谦吟带回来的,你跟谢谦吟成了一伙的?” 纪晚竹正想反驳他,谢谦吟突然从凿着浴池的房间里走出来,身上尤带着水汽。他赤裸着上身,越过椅背将纪晚竹圈进臂弯里,冲水云宵道:“是啊,我们是一伙的啊,不过是搭伙过日子的那种‘伙’。”
第92章 怎知红丝错千重(十六)
“纪晚竹?你勾引男人的手段倒是蛮高超嘛,怎么,曹随昀没操服你,让你又勾搭上了一个新的……。”
“啪。”纪晚竹还没说什么,谢谦吟一挥手,内力化成一道劲风甩过去,正打在水云宵脸上。
水云宵的脸被打得侧过去,脸上迅速浮现出手掌的红印。
纪晚竹捉住谢谦吟的手,见他因为气愤连手都在微微发抖,忙扣住他手指安抚他。
“你怎么连衣服都不穿就出来了。”纪晚竹看着谢谦吟裸露在外的身体,颇有种自己的人被别人窥视的醋感。
“我怕你应付不了他,所以匆忙洗了,过来看看。”谢谦吟解释道。
“你有心了。”纪晚竹作势要站起来给他拿衣服,被谢谦吟又重新按坐了下去。
谢谦吟道:“晚竹你坐着就好,我来吧。”他自顾自地去衣柜里拿了套日常装,去翡翠屏风后面换了,才走出来。
纪晚竹心里闪过一丝异样,却又很快把它压了下去。
他看向水云宵,道:“怎么,你跟尹重行合力把我害惨之后,你当上你心心念念的教主了吗?”
水云宵嘴角尤带着血迹,见识到活着的纪晚竹之后,他倒一点也不惊讶他会知道自己和尹重行的关系。他毫不示弱地道:“托你的福,要不是姓谢的抓我过来,估计我没多久就能上位了。”
纪晚竹故意刺激他道:“那幸好我们抓你过来了,不然就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让你掌管青岚教,等于是葬送整个教派的前途。”
他知道水云宵此人最为刚愎自用,这话肯定可以激起他的怒火。
果然,这话就像火花一样,把水云宵心里的炮仗给点炸了。
“放你娘的狗屁,那也比你这个蠢笨武夫来统治要好得多。”
纪晚竹看他骂脏话,嫌弃地挪开眼,道:“是啊,我是蠢笨,不然也不会着了你们的道。你应该很高兴吧,如果你把青岚教搞垮了,尹重行再作势来将你打败,你就可以顺势投降,好和他一起共谋江湖大事了。”
“是啊,尹重行爱的是我,你很失望吧。你为了他舍弃一切,结果却是为我做了嫁衣裳,你心里是不是很不痛快啊?”水云宵说着说着便笑了起来。
“水云宵,我自问没什么地方得罪过你,你何必处处置我于死地。”纪晚竹叹了一口气,道。
“呵,你没得罪过你,你得罪过我的地方多了去了。”水云宵说着说着便撑着站了起来,一边说一边朝纪晚竹逼近,“从小你就事事抢在我前头,根骨比我好,武功比我强,连师父也总是只夸奖你,搞得我们其他三个都成了陪衬。凭什么你就是那争奇斗艳的一朵,而我只能当那陪衬的绿叶!”他情绪激动得很,唾沫星子都差点溅到了纪晚竹脸上。
谢谦吟抬起脚踢在他肚子上,踢得他往后退,跌坐在地上。
“给我离晚竹远点。”他喝道。
纪晚竹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看着狼狈不堪的水云宵,道:“水云宵,我只问你一件事,你老实回答我。”
“我凭什么要回答你,而且你觉得,我告诉你之后,我还能活着出去吗?”水云宵吐出一口血沫,嗤笑道。
“你不回答,一样出不去,老实回答我说的,你可能还会少受点苦。”纪晚竹道。
水云宵懒得理会他,哼了两声。
“水云宵,那天,你是不是根本没中曹府的迷药?”纪晚竹问他。
“你也不算太笨嘛,对啊,尹重行早就给了我解药,我根本没事。”
纪晚竹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沉声道:“那天的事,是尹重行和曹随昀商量好的?”
“是啊,你以为呢。”水云宵看他脸上流露出不堪的神色,笑容里透出几丝残忍的意味,“重行早就计划好了,他知道你这个人油盐不进,肯定在知道他身份之后就会远离他。可他必须要找个青岚教的人当突破口啊,他为了保护我,自然要找个背黑锅的,除了你,哪里还有更适合的蠢货。”
谢谦吟皱眉道:“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没事,谦吟。”纪晚竹亲亲他手背,道。
谢谦吟看了他一眼,这才止住了打水云宵一顿的念头。
“重行知道那曹随昀是个变态,最喜欢狎玩男子,他知道你合他的口味,所以让我去跟曹随昀接触。我们三个都知道你是那只羔羊,偏偏你还傻了吧唧地往里钻。纪晚竹,你的遭遇怪不得别人,只能怪你自己太蠢。”
“是,我蠢。可既然我已经逃出来了,你为何又要再次暗算我,将我重新送进去?你就一点不顾念师兄弟情分吗?”纪晚竹一拍扶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