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乔清越
不过他倒是从别人那里听说了一个消息,宋胤星和盛睿正式在一起了。
第181章 现在我还像他吗(十三)
宋胤星跟盛睿交往了。
宋胤星提的,盛睿点头答应的。
不过直到现在,宋胤星也没动过那个人一根手指头。
不是不能,只是不想。
以前那么在意那么想要的一个人,真拥有了,却总像少了点什么一样。
看着那张脸,宋胤星想到的竟然是夏微鸣。这让他心里不由自主地就烦躁起来。
他以为凭借夏微鸣那股子不服输的劲头,在听到自己和盛睿在一起之后,应该会气冲冲地找他来争个高低,就算不这样,至少也应该有点表示。
可不管他带着盛睿在夏微鸣面前走过多少个来回,那个人都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好像真的一点都不在意了一样。
装,继续装,看你什么时候忍不下去。宋胤星想。他知道夏微鸣离不开他的,自己冷暴力性暴力,他也照样爱自己爱得死去活来的。自己把他送给蒋一居,他不照样顶着大雨跑回来了?
宋胤星完全没考虑夏微鸣会不爱他了的这件事,他不信。
他就等着夏微鸣受不了了来找他,到时候他就随便吊吊胃口,然后再点头答应,也好让夏微鸣长长记性,别每次都在他面前拿乔。
夏微鸣还喜欢着宋胤星,尽管他现在远离这个人,可每次看见他的时候,就算他的理智再怎么叫嚣着远离他,他的心都会克制不住地想向他靠近。
如此矛盾的争执,每天都在他的身体里反复上演。
也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他总会看到宋胤星和盛睿两个人结伴出行。
他们成双入对,便越发显得自己形单影只。
夏微鸣总想笑,笑自己痴心妄想,笑自己看不清。
他以前还能想着,努力演戏,让宋胤星看到自己的闪光点。现在却连这唯一的坚持都失去了。
他一直是个失败者,只是他以前不愿意承认而已。他现在只想熬过合约期,还清他欠宋胤星和唐晨的钱,然后离开这里,就当自己从来没有来过。
他以前还有盼望,现在父母皆亡,便再也没有了家。他找不到自己以后的路,整个人浑浑噩噩的,连梦想也不再是梦想了。
只是他还是喜欢演戏,常常偷偷跟去剧组,借着帮人家整理器材的空当,看那些实力派飙戏。
他分析他们的表情,神态,分析他们每一句台词的起承转合,分析愤怒、喜悦、痛苦、悲哀,应当怎么表达。
他比以前更专注,比以前更勤快,尽管他不再能用脸上的表情表达那些东西,他依然能够用他的眼睛和他的声音体现出他想体现的情绪。
或许他真的是一个很有天赋的人,只是从此以后,他的观众便只剩下他自己了。
“最近他都在干什么?”身为宋胤星的秘书,每天回答这个问题算得上是必修课之一。
姜秘书是个人美音甜的女中强人,业务水平一流,在监督某位夏姓明星日常生活方面,她做得尤其出色。
“夏先生这几天都在《棋局》剧组负责后勤工作,听剧组里的人说,他最近在向惠红衣影后学习……”
宋胤星听她竹筒倒豆子一般把夏微鸣的近况都给说了个清楚,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姜秘书出了办公室之后,宋胤星便一手按头,一手转笔,开始思考怎么把这头倔驴拉回来。
盛睿这几天也不想理会他了,前几天还跟他说:“我算是知道了,你就是拉着我当个诱饵,想把你家小玩意逗回来呢。以前我对你爱理不理,你就天天追着我跑。现在我准备赏脸给你个机会了,你倒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了。宋总,你说你是不是犯贱?”
也许真的是犯贱吧,宋胤星想。
既然激将法这招不管用,那他总得找找其他法子,不能让夏微鸣这样继续下去。
正想着,办公桌上的座机突然响了。
宋胤星拿起话筒,一听声音才发现,竟然是宋胤轩打过来的。
他这个亲哥哥,平时事务繁忙,在工作时间一般不会给他打电话,怎么这次反其道而行之了。宋胤星想。
但这次好像真的有事,那头宋胤轩的声音便有点激动。
“胤星,姓窦的那家伙刑满释放了。”
“窦杨理?”宋胤星想了半天,才终于想起这个名字,“他怎么出来了?不是判了八年么?”
“在狱中表现好,减刑了。”宋胤轩道,“他好像有人护着,现在我这边查不到他的踪迹了。你注意点,我怕他会过去找你报复。”
窦杨理曾经是个官二代,那时候也是属于无法无天里的那一类。只是比起宋胤星来,窦杨理的家世都不够看的。窦杨理此人不像宋胤星一样,还有个娱乐圈老总的职业拿来当消遣,姓窦的二世祖除了吃喝嫖赌玩女人,什么都不会。
他玩就玩吧,还要玩幼女。宋胤星抓到过他一回,从此就恶心上了。
大换血的时候,宋胤星给他使了点绊子,直接把人送监狱里去了。
窦杨理知道是他干的,进去的时候就叫嚷着要找他算账。不过宋胤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他心想着窦家都垮了,你一个丧家之犬还能怎么我不成?
宋胤星没把窦杨理放在心上,但看宋胤轩这么严阵以待的模样,也应了声说知道了。
夏微鸣表面上看着没什么异常,可唐晨知道,他的情况有些严重了。
现在演戏已经不再能为他提供帮助,他像是陷入了一个死胡同里,自责、愧疚、后悔的这些负面情绪折磨着他,以前或许他还能依靠着宋胤星撑下去,现在他只能靠他自己。
有几次唐晨过去找他,会正好碰见宋胤星他们。
因为夏微鸣一切活动全部暂停,唐晨这个经纪人也就成了个半闲人。
每次夏微鸣看见他们过去,都面无表情,但每次等宋胤星走了,眼神都会变得很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