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成了团宠太子 第26章

作者:谢与迟 标签: 打脸 宫廷侯爵 甜文 穿越重生

朱府的车马就停在外头不远处,侍卫们从头到尾搜了一圈也没有什么发现。

柳岐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他怕万一真的搜不出什么名堂来,褚琰就真以为是他做的了。

周围一起跟过来围观的人低声议论,那些话都成了一根根刺,扎得柳岐生疼。但他早就习惯了,所以表现得格外坚强,再怎么紧张惶恐,也不会从神色上露出半分,只有手心里的汗出卖了他。

褚琰侧过头,低声道:“别怕。”

朱胜有清清嗓子:“看来王爷愿意相信我是清白的了。”

褚琰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马车轮声,只见一人牵着马车走来,朱胜有的脸色一变,紧接着就见那马儿在人群前站定,车帘子被一把掀开,一人被推下了车。

褚锐从车上跳下来:“我刚追过来就看到这人鬼鬼祟祟地要跑,又听说酒楼里的事,就觉得有关系,赶忙把他追了回来,怎么样,没误事吧?”

褚琰看着他一副得意地邀功相,挑了下眉:“不曾。”

朱胜有面色苍白,甚至忘了行礼。

王府侍卫立刻将车厢背后的木板掀开,又将马儿掉了个头,将后车厢展示给众人看。

只见那车里的木板上有斑驳的血迹,想来是猫儿在颠簸中不停滚来滚去,将身上的血蹭在了上面!

面对着几十道谴责的视线,朱胜有总算回了神,暗自咬了咬牙,面上却故作和大家一样的吃惊:“这不是……韩公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你做的?你不是……不是柳王妃的发小吗?”

那姓韩的公子微微一僵,抬眼看了看安王,又看了看朱胜有,心里忽然有了定夺。

他确实是常年跟着柳岐的那帮纨绔之一,不少流云楼的常客经朱胜有这么一提醒也认了出来,顿时又有些人看向了柳岐。

朱胜有之所以买通韩彬,便是因他和柳岐这一层关系人尽皆知,万一不甚韩彬让人逮住了,也只会往柳岐身上想。

但韩彬却不敢当着安王的面泼柳岐脏水,朱胜有与他说柳岐不得宠甚至遭安王记恨,可现在一看哪是那么回事?

他连忙改为跪的姿势,磕了两个头:“王、王爷恕罪,王妃恕罪,草民……草民是鬼迷了心窍……”

他跟柳岐说是发小,其实都算沾光了。

他父亲是正四品吏部右侍郎,他是家中庶子,出身在这遍地权贵的京城里算不上好,幸而嫡母无子,将他养在膝下,才被父亲重视了几分。

柳岐从小身边的人一直很多,真论起亲疏来他可能都没有裘自华那么个商贾人家的小子说得上话。

他一直暗暗嫉妒柳岐的好待遇,又觉得柳岐对他不像对其他兄弟那般好,每每有好东西分享都轮不到他,久而久之竟生了恨意。

这次见朱胜有抱了贵妃的猫来秀,又见柳岐因这猫跟朱胜有扮了两句嘴,便起了报复的心思,急忙从街市上买了只差不多模样的猫来,虐死以后跟贵妃的猫调换,那看猫的小厮是被他买通了助他换猫的。

至于贵妃的猫则被完好地藏在了马车上的暗匣子里,抱出来一看,两只猫只是花色相近,实则仔细一看,长得并不相同。

这番话漏洞颇多,朱胜有肯定掺和在其中,但韩彬咬定是自己买通小厮做的,小厮也不敢说“不”。

朱胜有必然是临时起意谋划此事,猫儿多半是附近找来的,褚琰让人去问了一圈,果然找到一个收了钱去捡野猫的乞丐,乞丐只认得小厮,并不知道朱胜有是谁。

如此一来,也没有证据证明朱胜有也参与其中。

褚琰冷声道:“将他们送到大理寺,以诬陷皇家之名状告这二人,明日我亲自去堂上旁观。另外,我会向父皇禀明韩大人纵子逞事之过!”

说完,不去看冒了一身冷汗语气哀求的韩彬,命人备马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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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见鸣

柳岐一进马车,方才装出来的镇定和漠然就散了个干净,垂着头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手指紧紧扣着座位的边缘。

褚琰心想他先是被污蔑、旁观者众口一词地看他笑话,后又得知友人背叛自己,想来心里难过得不成样子,一时间心软了下来,覆盖住柳岐的一只手,哄孩子般地摸了摸他的后背。

这动作让柳岐找到了依靠一般,他顺势依偎了过来,伸出手紧紧抱着褚琰,像是要把自己闷死在褚琰的胸膛里。

就像跌倒的孩童被长辈摸了脑袋,安心的同时又恨不得把所有委屈发泄出来,他这回再也止不住泪意了。

褚琰静静任柳岐抱着,也没有出声安慰。

过了一会儿,他听见怀里的人夹着哭腔,断断续续地低声说了些什么,又颤着声音重复了两回。

褚琰好不容易才辨认清楚那句话:他们都走了,只有你还要我了。

等回王府听了侍卫禀告,褚琰才知道这话是从何说起。

原来柳岐一大早出门,把铺子上的事匆匆了结,先回了柳府一趟。他现在已经不记恨家人了,只剩下想念,柳夫人一开始担心他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才回娘家来,可仔细一听,只是因着自己得了闲便想来看看父母亲,便忍不住指点道:“小岐,不是母亲不想念你,你走的这些天,娘天天睡不好觉,总是挂念着你,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你若总是往娘家跑,先不说合不合道理、王爷会不会不高兴什么的,就怕官家他知道了会多心啊,到时候对你爹爹、对王爷都不好。乖儿子,以后若是没要紧事,就克制一下自己可好?”

柳岐没想到母亲会是这种反应,他心里明白这些道理,可到底是被捧着长大的,还是有些接受不了,走出柳家的时候都是恹恹的。随后他又打起精神往一众好友府上去拜访,他那帮朋友先前因他是“待嫁的王妃”要避嫌,有些日子没来找他,都只是哄着柳岐说等他成完亲再聚。可这回,从小玩到大的这些朋友都支支吾吾,说他是王妃之身,不好跟他们这些世家子有什么牵扯,免得叫人误会,又说他已是皇家人,干什么都得顾及身份,不能再像以前一样领着他们这帮纨绔子弟到处闹了,话里话外已经统一地将柳岐排除在外。

一连碰壁许多家,柳岐从一开始的惊愕和愤怒,变成了后来的难堪与低落,他为这难得的清闲日子高高兴兴地做满了盘算,却没想到这些盘算都用不上了。

他不想回囚笼一般的王府,其他地方又无处可去,于是他在流云楼里定下一包间,命令侍卫在包间外守着,自己没什么精神地趴在桌子上,敞着窗户听了一下午的满城热闹。

朱胜有是在柳岐之后来的,他把猫带到酒楼里来,本就有许多人不满,掌柜的碍于朱家权势也不敢多嘴。

柳岐听着外面吵闹,心里烦躁,便开门与他拌了两句嘴,但朱胜有这时也说出这猫是贵妃的猫,旁人也不敢再有怨言,柳岐见状便知道自己再说下去反倒成了恶人。

若是以前,他肯定不管不顾,怎么爽怎么来,可是母亲和旧友的话盘旋在耳边,时时刻刻提醒他现在他与王府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便不想自找麻烦,只是把三楼的包间换到四楼寻个清净。

谁知之后朱胜有便自导自演了那件事。

侍卫道:“王妃不过是想自个儿静静,除了换包间的那会儿功夫以外,从始至终都没出过门,哪能想到刚打算回家,就被那帮人堵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