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秃顶的南瓜
佘子鱼很平静,像是没听到系统的话。他只是盯着段九辞,似是在思索着什么事。
惩奸阁内,再度陷入沉默。
季子洪赏罚的偏颇,不是没有人看得出来。只是看出来了,也权当不知。聪明人都知道,眼下掌门闭关,看似是交由周子册管制,实则周子册性情憨厚,遇到大事只会一贯听从更为机敏的季子洪。
谁会甘愿为了一个小小的私生子触了大霉头?
无人。
齐元若看着段九辞的目光带了丝悲悯,但却也爱莫能助,无济于事。
季子洪见着现状很是满意地颔首,周子册凝眉,半晌才道:“那便就由师弟安排罢。”
季子洪作了番虚礼道:“是。”
佘子鱼道:“等等。”
像是没有料到佘子鱼会突然发话,季子洪有些狐疑道:“师弟,以为此番处置不当?”
季子洪从来没有琢磨透过他这个师弟的心思。如果说现在佘子鱼是想开口替段九辞求情,那刚刚他何故如此说?如果不是
佘子鱼冷淡道:“段九辞罪罚过轻,其污蔑我门下弟子,该当望生涯众弟子之面,受罚。”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五十道戒鞭下去人都快死了,惩奸阁的惩罚素来是在阁内举行的就是因为要给他人保留一点颜面。佘子鱼此举,无非是恨极了段九辞。
张月生失声道:“不可!”
齐元若亦是哑然,慢吞吞道:“小师叔,您心疼言淼是真可您这样做,岂不是毁了九辞?”
让段九辞当着望生涯众弟子前受罚,就算日后伤好了,那也是在众人的鄙夷之下存活。
“哈哈哈!玄华子决断英明神武,有何不可?对于段九辞这种大逆不道之徒,就该让他长长教训!”陈云莫乐得开怀,眼中的幸灾乐祸彰显而出。
段九辞未言,他跪在地上像是一个伤痕累累的石雕。好像不论再添上多少道伤,他都无所谓也不在乎了。
周子册有些不信地看向佘子鱼:“师弟,你确定要如此?惩奸阁好像还未有弟子出去当着众弟子面前受罚的。会不会,太过了?”
佘子鱼冷若冰霜,他徐徐起身,不置可否:“五十鞭,不增也不减。怎会说过?段九辞将在一举台上受罚,由我亲自执鞭受罚。”
说罢,他淡淡地看向周子册一眼:“师兄,我座下尚无首徒。此番若不立威,来日门下弟子岂不叫人随意欺辱?”
周子册:“”
话已至此,佘子鱼态度很鲜明。他又不是要减轻责罚,只是改改受罚之地与执行之人。季子洪眯眼打量了番佘子鱼,见他仍是一如既往地拒人于千里之外。不由嘴角勾了勾,意味不明地笑道:“师弟说的不错,此次依了师弟便是。”
一举台。
“啪!”地一声响彻山谷。
乌黑的长鞭狠辣地打在少年的背上,任谁都看得出佘子鱼是用足了挥鞭的力道。一鞭而下,段九辞“呕”地一声吐出口鲜血,“噗通”倒在地上。背上已露出森森白骨。
佘子鱼右手执鞭,戒鞭坚韧的鞭身“滴答滴答”地淌着鲜血。佘子鱼仙姿脱俗,冷声道:“孽障,你可知罪?”
段九辞趴在地上挣扎着起身,嘴中满是血水:“弟弟子无罪。”
“啪!”
乌黑的鞭影夹杂着淡淡金光,望生涯门中弟子见此有的吓得脸色惨白。只见第二鞭下去,“噗通”一声那少年再次跌倒在地。佘子鱼左手捏决,令那鞭子上长有深深的倒刺。
此次一击,段九辞的伤口更深。右半边肩胛骨已耸立而出。他嘴里满是一举台上的灰尘,耳朵里嗡嗡作响,眼前的景物有些迷糊。他听到那个人清冽冰冷的声音:“第一罪,出手重伤同门!起来!”
“呕!”又是一大口鲜血。
段九辞突然觉得眼前一切都是红的,他右手支地,刚一支撑,背后的部分碎裂的骨头狠狠地刺进血肉中!段九辞疼得说不出话,紧紧咬牙再次缓缓起身。
他摇摇欲坠,道:“弟子,不不认。”
段九辞的血热烘烘地溅了佘子鱼满脸。他睥睨而下,却依然落得白雪无尘。佘子鱼左手轻轻一动,戒鞭上倒刺登时变得愈多愈长!
“师叔!您饶过九辞吧,戒鞭一鞭就可使人皮开肉绽,您加有仙术,九辞重伤在身,他会死啊!”
忽然,有一位女弟子哭得撕心裂肺,她顾不得面子,跪下来对着佘子鱼连连叩首道:“九辞受不住的啊!师叔,您饶过他吧!”
佘子鱼却恍若未闻,倾世的风姿沾染段九辞的鲜血显得更加令人遥不可攀。他再度扬起长鞭!
“不要!师叔再别打了!再打,九辞就会死了!别再打了!求求你!”
又有几个弟子,看着白骨森然的段九辞再也受不住,一齐跪下乞求:“师叔!九辞真的会死的,求您别打了,别打了!”
佘子鱼神情淡漠,继续扬鞭,手中乌黑的鞭影挥洒的干净利索!
“啪!”
一鞭而下,血流满地。
“啊!”观刑的许多弟子不觉腿一软直接瘫在原地。第三鞭落下,段九辞背上的皮肉被鞭打成两部分,其中一部分肉连着皮颤颤巍巍地翻出来。
血,全是血。
台上,留到台下。
那个清冷恍如谪仙的男子,脚下全是段九辞的血。他的目光没有一丝悲悯,冰冷的像是寒潭:“第二罪,编纂谎言,欺瞒尊上!起来!”
那个少年,不,那团血肉模糊的东西,一股一股的像是要起身。背上翻出来的皮肉颤颤巍巍的,随着他越动,撕裂的越多。
“我罪”
“无无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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