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大叽叽女孩
“是、是的老爷。”
“老子今天就砍了你!”赵将军气的举起凳子就砸过去,但被那小子躲过。
小子名叫赵群,是赵将军远亲的儿子,千里迢迢送到今都给赵将军的嫡子当奴才使用,已经好些年了,平日里也算是半个主子,作威作福不在话下。
赵群哭丧着脸抱住赵将军的大腿,一面哭一面打亲情牌,说:“叔叔啊!这不怪赵群,是少爷他的确喝多了,非要和燕家大公子来一场搏斗,还签了生死状,要不是燕家大公子脚下留情,少爷能不能抬回来都两说啊!”
“好他妈个燕千明!”赵将军一巴掌拍在桌面,几乎将昂贵的红木桌拍碎,“我家的独子被他打成这样,竟是也不过来赔罪,现在!你们现在就去相府要人!把那个燕千明给我捉过来!把他下头也给我踹到烂掉!若是燕相不放人,就告诉他休怪老夫不客气了!”
赵将军没了理智,下头的人更是闻风而动也没有主意,说风就是雨从跑出门,一堆打手和侍卫浩浩荡荡的逼近相府。
而相府内,燕家三兄弟只回来了两个,燕千律不知道怎么丢了,只有燕千明和燕千绪坐在大堂和燕相说话,自然也谈到了今天的事故。
燕相坐在相比他身材来说已经显得格外宽阔的圈椅里,一边抽烟,一边笑的喘不过气来,但是他保持着优雅,说:“哦?千明你和赵家那小子打了一架?还把人家给踹的下头废了?为什么?”
燕家大公子冷冷静静的坐在左边位置上,看着缩在圈椅里的父亲,声音没有太大的起伏,好像自己今日所坐之事也不值一提:“不为什么,赵世子邀约,千明赴约,他输了,儿子赢了。”
“好!好一个赢了!”燕相笑的咳嗽起来,但马上就自己拍了拍胸口,好不容易顺了气,才又说,“你们年轻人就是这样争强好胜,是不是又因为什么女人或者一些幼稚的口角?”
燕千明没有说话,倒是燕千绪在一旁担忧的说:“大哥和世子向来是没有仇怨的,可能只是因为喝酒上头,失了分寸,不如大哥过去赔礼道歉,送上好些珍贵的药材,以免两家交恶。”
燕相这回视线转向二儿子,他的二儿子不管什么时候都像是准备与人共赴一场盛典,满头满面的散发动人心弦的味道,燕相对这样完美的燕千绪微笑,说:“绪儿说的对,正值陛下寿诞,我们做臣子的总不能窝里反啊,不能让列国使者看了笑话。”
“绪儿,那爹爹就派你和千明过去一趟,顺便带上前段时间东洋送来的深海稀奇食材,据说吃了很补。”燕相说。
“什么食材?”燕千绪只听说过吃动物的鞭很补,深海里面除了鱼鳖和珍珠还有别的东西吗?
“叫象拔蚌,说了绪儿你也不知道,赵将军府上估计也没有人懂,干脆把咱们的厨子也送过去一个,好帮衬帮衬,我看赵家父子两都很需要补一补的。”燕相委婉的讽刺着,在场的人只要不是聋子都听得懂。
燕千绪也终于是明白,那象拔蚌大约不是个什么好玩意儿,就和虎鞭牛鞭一样,是那种形状的东西吧。
当燕二爷拉着大哥出门去看望赵虔时,天色已经很晚了,打更的报过三更天后,就敲着锣走远,燕千绪坐在轿子里怀里抱着一个精致盒子,心里没有想过此时赵虔怎么样了,也没有想坐在前头轿子的大哥又有什么想法。
他好像个局外人,眨着漂亮的眼睛,好奇的打开怀抱中的盒子,借着外头红灯笼那些微弱的光芒,看清盒子里那象拔蚌的真面目。
€€€€好丑。
这是他的第一感觉。
象拔蚌泡着水,水不知道是不是刚换的,所以闻起来没有太多海鲜的味道,燕二爷看着象拔蚌软体部分,总觉得能吃下这个东西的人大约很变态,反正他是绝对不会吃的,长得太恶心了,浑身黑漆漆还泛绿,啧……自己的就好看多了,起码颜色很正常。
和一个海洋生物做对比,燕二爷也是无聊透顶,傻的冒泡。
他可能觉得这次挺好玩的,所以像是踏青那般带着完全没有道歉人表情的大哥去了将军府。
途中燕千绪还在想遇到的刀疤脸魏国舅,想三弟一副要献身的模样巴结过去的样子,想王弟围若是知道会是上面表情,还想到了‘梁公子’,那分明是个女的啊!也不知道是什么身份,老粘着大哥,莫不是看上大哥了?
燕二爷这厢慢慢整理思绪,途中正巧碰见要去相府讨要说法的将军府家丁,众人便浩浩荡荡的汇合,一起再朝将军府进发。
此刻将军府侧厅的小塌旁那焦头烂额的大夫已经给世子施针完毕,大夫其实并不知道现在情况有没有脱离危险,因为世子下头明显紫的肿大到恐怖的模样,甚至好像失禁了一般,流出血与某些液体的混合物……
大夫愁眉苦脸的出来,便一下子被赵将军捉住,摇晃的脑袋都要掉了。
“我儿如何?!他怎么样了?!还能不能传宗接代?!”将军最害怕的就是无后,他能容忍赵虔至今不婚配,那是因为纵容,可不代表他能接受整个赵家到赵虔便再没有人了。
大夫不好说,却也不能把话说死,他道:“世子爷现在情况不是很好,需要有人辅助他把瘀血……弄出来,只要弄出来估计就好了一半,接下来就是休养……”
“好!快!让人进去帮忙!”赵将军情急之下直接抓住自己的小妾红摇。
红摇吓了一跳,却是没有拒绝,很是红着脸进去了,众人一时之间也没有觉得不对,而外头又有小子跑过来报信说是燕家大公子和二公子前来探望……
赵将军冷哼一声,转身坐在主位上,脸色沉的能滴出水来,说道:“来的好,让他们进来。”
话音刚落,燕千明便和燕千绪前后脚的踩着影子进屋。
燕千明自不必说,英武非凡,冷漠又贵气十足,进屋后直直的站在堂中央,不失礼数的给赵将军行礼,随后不卑不亢的站在原地,丝毫没有要道歉的意思。
燕千绪是个软和的,表面上看是个好说话的,是个漂亮又精致的公子哥,一登堂仿佛将满屋光辉尽数吸引在他身上,并且捧着一个盒子,甜甜的喊了一句:“赵伯,这是父亲让绪儿带来的,说是现下赵兄用得上。”
赵将军向来看不起这个比女人都好看的燕千绪,虽然行为举止没有一丝一毫女气,但光是这祸害人的长相便是他不喜欢的,所以没什么好脸色,只点了点头,说:“放下吧。我与你没什么好说的,要是想进去看看虔儿便去,燕家大公子却是不要走的好,什么时候虔儿好了,大公子再什么时候返回相府!”
燕千绪可不愿意在这里陪着大哥受训,这都是大哥的错,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呢。
燕二爷溜去侧厅,绕过百花图的屏风和一道珠帘,拐角里面熏了香的榻上便是他倒霉的赵兄了。
然而赵兄或许也不是很倒霉,毕竟燕千绪可看见一个娇滴滴的小美人在给赵虔用手来回运动呢。
燕千绪走过去,眉目间一派清明,纤尘不染的连眸色都是最纯净的黑,他瞧着赵虔紫色的玩意儿,一旦想到上辈子这个玩意儿害死自己了,现在却跟废了一样在小美人手中没有反应,就感觉自己和赵虔之间的孽债似乎清了……
“大爷……大少爷……您疼吗?”红摇害羞的不行,可也知道现在不是害羞的时候,虽然有个仙人似的公子哥在旁边看着,也不好罢手不做,而是情意绵绵的和一直皱着眉头的赵虔说话,“大夫说您要把瘀血清出来……就一回就好,疼也要忍着的……”
赵虔大约是真的疼,面如死人,浑身大汗淋漓,牙齿将下唇咬的流血不止,喘气声大如牛鼾。
是个可怜到极致的模样。
“姑娘,你再轻一点,我瞧你指甲刮着他了。”燕千绪靠在一旁的床架轻飘飘的说话。
红摇羞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却被赵虔一脚踹开,她懵在一旁,就见赵世子死死拽住燕二爷的手,咬牙切齿的恳求说:“阿绪……阿绪……我不行了……我好像不行了……你帮帮我、只有你才可以……”
红摇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似乎有点儿不对劲,可世子的话没有说完,就被燕二爷那双骨节分明的玉色手指头轻轻按住。
燕二爷一副无辜又为难的样子对着红摇笑了笑:“他疼糊涂了,乱说话呢。”
红摇从地上起来,茫然的看着坐到床边去,怜悯的伸手碰了碰世子快要烂掉地方的燕二爷,只觉得燕二爷的手和世子的烂东西颜色对比强烈,前者雪白,后者紫黑……
“啧啧,你疼成这样,我怎么能帮你呢?我帮不了啊……”燕二爷叹了口气。
赵世子本来便痛苦,他的痛原来只是单纯的痛,现在却从燕千绪的语气里听出自己若是不行便不要自己的意思,顿时着急起来,挣扎着要拉燕千绪的手,嘴上说着:“不、你不能走,我还没有废!我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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