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藏拙而已
那女弟子略显扭捏地开口说:“是喂药之事,其实仙尊不必牺牲自己去喂药的, 弟子愿意代仙尊喂药,更何况我和那病人都是女子……”
口对口喂药, 青晏上仙可是他们元真宗仙尊之首, 是风光霁月不可亵渎的。
一个不知道打哪来的女人,还化着那么浓重艳俗的妆容,怎么配让青晏上仙去口对口喂她喝解药。
那女弟子愤愤不平的想着,那艳俗的女子没准是故意使了这么一招故意勾引青晏上仙呢, 上仙还真是傻,居然这样就上钩了。早知如此,她也该用这招试一试的……
青晏闻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女弟子还以为青晏是赞赏她的聪敏。
可没想到,青晏冷冷地开口道:“不必了,我亲自来。”好不容易有个正当的理由。
那女弟子见青晏如此执意,不由得暗暗咬了咬牙。
这可是她为数不多的机会能跟青晏上仙这种等级的人说话的机会,她一定要好好把握住,于是开口继续劝解道:“仙尊,若是被外人抓住了把柄,定会说您破坏了这女子的贞洁,逼您强娶了她,不如就让我替您来吧。”
本以为青晏听到贞洁一事会重视起来事情的后果,没想到他略一沉思,说道:“娶就娶,两情相悦,有何不可?”
那女子脸色一白,没想到青晏居然和那种丑陋不堪的女子两情相悦,真是不可思议。再问下去就逾矩了,她忍耐着不解退了回去。
两情相悦,两情相悦,青晏在心里反反复复念了念这个词,被墨樽影响到的心情突然就好了起来。
他和谢听昀是两情相悦,关别人什么事,什么墨樽魔修女弟子,统统都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他不能被其他人影响了心情,更不能因此和谢听昀有了隔阂。
想至此,他没再回头看他们一眼,端着小瓷碗进了后院。
*
“醒醒,醒醒。”青晏一进门就看到谢听昀蜷缩在角落里,似乎已经被销.魂散折磨得近乎崩溃。
青晏心疼得快要碎开,恨不得中毒的人换成他自己,他伸手将谢听昀的脸扶正,念了一个清心咒。
清心咒微微让谢听昀稳定了一些,他浑身颤抖,唇瓣和指节微微发着粉色,揪住了青晏的领子想要去吻他。
却被青晏一侧脸躲开了,嘴里还一直在哄着他:“等等,我先喝一口药。”伸手将谢听昀按进了自己的怀里压住。
青晏刚喝了一口药,就立马俯身吻住了谢听昀。
极其苦涩的药味在口腔中炸开,难以忍受的苦意直接逼出了谢听昀的眼泪。
察觉到手背上掉落的温热的泪滴,青晏怔了片刻,看着谢听昀的眼泪,温柔的贴过去舔.舐掉,安抚道:“很快就喝完了,就不难受了,再来一口。”
谢听昀撇过头去,将嘴里刚喂进去的药尽数吐了出去,显然是被苦到心里了,这药药性猛烈,十分难以下咽,自然和平常的药不一样。
“不许吐,全部咽掉。”青晏一看他都给吐掉了,一时又急又忧,把药吐了毒还怎么能解。他伸手捏住了谢听昀的下巴,给自己灌了一口,重新再喂给谢听昀。
“我不要喝,太苦了。”谢听昀懵懵懂懂地,只知道一个劲地从青晏怀里钻,却死活不肯喝药。
青晏喉结微微动了动,声音突然低沉起来:“乖乖喝药,别惹师尊生气。”
其实重要的不是生气,而是他也快被这销.魂散传染上了似的,很难受……
谢听昀被他身上突如其来危险的低沉凉意吓得愣住了,不自觉乖乖张开了嘴。
身子被他一搂贴得更近了一些,谢听昀任由他轻轻吻住自己,渡过来一口浓郁的药汁。
不知是因为舌头已经被苦到彻底麻木了,还是因为和人接吻的感觉让他感觉很舒服,谢听昀居然不再排斥,甚至主动迎上了青晏的舌尖,想要对方给予他更多。
青晏低垂的眼睫微微颤动,将他搂得更紧,恨不能将小狗一生一世都锁在自己身边。
好喜欢,真的好喜欢。
如同黄连苦胆一般苦涩的药汁,竟然不知不觉就喂完了,谢听昀身上已然红潮褪去,不过还是微微发着烫,在青晏的怀抱里依偎着沉沉睡去了。
这是喂完药之后的正常现象,会从激烈的情.欲中逐渐镇静缓和下来,昏睡过去,只要等他清醒了就好了。
真像只小狗,一点防备也没有,把自己最柔软脆弱的一面毫无保留地展露出来给别人。
青晏小心翼翼地将他放回床上,盖上一件薄毯,掖好被角,又亲了亲他的额头,才不舍地离开。
厢房外,青晏走到院角,将精灵球拿了出来。
精灵球里正是墨樽,可是单凭精灵球外部看不到对方的长相,只能依稀从里面辨认出那丝丝的魔气。
青晏拿出剑,沉默着似乎在想些什么,突然一剑劈落,可那精灵球却毫发无伤,这红白相间的东西竟是比石头还要坚硬。
罢了,谢听昀身上总是有一些新奇的玩意,跟他神秘的身份一样,总是能带给青晏不一样的惊喜。
既然砍不动,青晏索性直接跟精灵球里的墨樽对上话,声音极冰冷地开口道:“墨樽?”
墨樽自从青晏出现就一直保持着高度警惕,随时准备和青晏开打,但是发现这该死的小球居然连青晏也打不开之后,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很奇异。
“还记得我,呵,记性还算不错。”墨樽懒懒散散地倚在精灵球里,跟青晏聊天。
这种和青晏“和平共处”似的聊天方式让墨樽感到很新奇,没想到他那天随口跟那傻小子说了一句“叙旧”,今日倒是成真了。
青晏却没有跟他“叙旧”的意思,他自然是恨墨樽的,可是时候未到,如果现在就去让谢听昀放出墨樽来,万一他们两个之间有什么联系,青晏承受不了。
所以,循循善诱,先将小狗骗到自己身边,然后再报仇放出墨樽。
墨樽似乎被关久了,寂寞得很,这时跟青晏饶有兴致地聊了起来,滔滔不绝地说着:“我听说你现在,做了元真宗的什么长老?你说你们掌门知道你是个入过魔的还会让你做长老吗?”
入魔。青晏不愿意听到这样的字眼,每每听到都会想起曾经扎根在心脏深处的疼痛。
“闭嘴。”青晏呼吸依旧沉稳,从声音也听不出他有任何情绪上的波动。
墨樽却不愿如他的意,当然,他也不愿意让青晏痛快了,毕竟当年将他一剑粉碎神魂的人正是青晏。
若不是那人将他的神魂碎片收集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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