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糖丢丢
看玉姝手臂上的刺青,跟白漠寒的有七八分相似,仔细看眉眼间也有些神似之处,说不定两人还是什么近亲。
白漠寒生前是南巫淮阴人,南巫主要分为淮阳、淮阴、古溪和丹城四部分,其中淮阴人在南巫一直处于一个比较神秘的地位,精通巫蛊之术,无论男女都姿容出众,天赋异禀。
据说淮阴每隔十年就会举全族之力,选举出一位大巫师,来掌管整个淮阴族的事宜。
而白漠寒被强掳来东玄之前,恰恰就是淮阴最后一任大巫师,在整个南巫也是鼎鼎有名,若这个玉姝是白漠寒的近亲,那当年在南巫的地位肯定也不容小觑,说不定就是位番王世子。
自古以来对国仇如此铭记于心,甚至不惜生命也要报仇雪恨的,大多都是这些前朝的王公贵族,毕竟那些平头百姓本就一无所有,谁当皇帝他们不还是一样要扛着锄头去刨地。
这下苏北凉就有些无奈了,见玉姝只是阴飕飕的盯着他,默不作声,他只能轻叹一声:“就算你要报仇也该去找先皇,而不是苏缱,南巫被灭时他都尚未出世。这么迁怒于一个孩子,你跟那些滥杀无辜的人有什么分别?不然你放了苏缱,我自愿留下,有什么仇我随你报,你看如何?”
玉姝嗤笑一声,“我看不如何。我要杀的就是太子,苏家立一个太子,我就要杀一个,直到把苏家这些杂种一个个都杀光为止!至于你,怎么说也算同族,本来我没打算下手的,谁让你不知死活非要靠近阿离,这些年就是因为你们这些臭虫,阿离都开始疏远我了,尤其是你,明明身边都有人了,还恬不知耻的觊觎阿离!”
听前面苏北凉心情还有些沉重,毕竟国仇家恨,肯定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放下的,可是话到中间突然话锋一转,怎么就朝奇怪的方向去了?
阿离?不会说的就是玉老板吧?
关键是他什么时候往玉老板身边凑了,他们两人算上今天总共才见过两次面吧?
而且……
说到这苏北凉都有点难以启齿:“不知道你到底误会了什么,我跟玉老板不过两面之缘,而且两次皆是偶然,绝非我刻意靠近。还有我和苏缱也只是叔侄关系,还望你不要满口胡言。”
面对苏北凉的极力澄清,玉姝只是看着他,嘴边的笑越发诡异。
等苏北凉说的都快口干舌燥了,他才缓缓开口,不紧不慢道:“别白费力气了,黑殇蝶是我养出来的新蛊,破解之法我自己都尚未可知。要我饶你一命或许还有可能,但是他,必须死。不过……”说到这,玉姝忽然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你若是愿意用自己的命来换他的命,也不是不可以。”
苏北凉抬起头,“什么意思?”
“蛊虫一旦入体,用普通方法都很难取出,但你可以用自身来当诱饵,毕竟比起男人,这小宝贝儿可更喜欢女人的身体。”
苏北凉蹙着眉,“你这不是废话,我们被困在铁笼里,去哪找女人?”
玉姝看苏北凉略微恼怒的表情不像是装的,嘴角的笑意越开越大,看来对方对于自己的身体还一无所知。
不过这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玉姝随即换了种表达方式:“我是说比起他,黑殇蝶更喜欢你的血。若是你愿意牺牲自己把他体内的虫体引出来,说不定他就能死里逃生捡回一命。但是你,则会作为黑殇蝶的食料和巢穴,半个时辰后你的七窍会不断涌出孵化出的幼体,皮肉被不断长大的吸血虫撑得一寸寸龟裂,最后被吸食的只剩一张人皮。”
在玉姝绘声绘色的描述着被黑殇蝶上身后的惨状时,苏北凉已经走到苏缱面前,蹲下身仔细打量起来。
用自己做诱饵引出蛊虫?难道要放点血吗?
毕竟黑殇蝶的幼体喜欢吸血,说不定嗅到他血的味道,就会自己跑出来,这么想着,苏北凉用白夜刀在手腕上划出一道伤口,让血液顺着手腕滴在苏缱的手心里,以为过一会黑殇蝶就会自动钻出来。
玉姝在笼子外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苏北凉,最后实在忍不住提醒道:“虫体在他脑子里,你滴在他手上,猴年马月才能爬出来。最快的方法是从他嘴里把虫体吸出来。”
“吸?”
苏北凉现在紧张的脑子都有点转不过来,转头看向玉姝,只见对方伸出殷红的舌尖舔了舔下唇,笑得不阴不阳:“除了嘴你还想用哪里吸?”
“……”
苏北凉转头看向还在昏迷中的苏缱,捏起他的下巴,深吸一口气,在下嘴之前不断的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这都是为了完成系统任务,反正都是救人,就当是给溺水者做人工呼吸了。
可是真正下嘴的时候,苏北凉才觉得这他妈比做人工呼吸难多了,这小子的牙关根本就撬不开,他真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用双手把苏缱上下牙给分开,徐徐探入进去,然而在里面搜索了半天,除了舌头就是牙,再往里就是扁桃体了。
到底蛊虫在哪啊?
等他双眼发黑,脑子产生眩晕感想要退出来时,就惊觉脑后突然被一只手摁住,强压着他扑倒在苏缱怀里。
意识到苏缱已经醒来,苏北凉赶紧挣扎起来,然而苏缱就像是吸血虫附体了似的,逮住他不放了,嘴巴一直保持着张开的姿势无法闭合,粘腻的涎水顺着两人的下巴蜿蜒而下,流入脖颈里。
苏北凉已经严重缺氧,一双眼憋得通红,推搡苏缱的手也开始失去力量缓缓下垂。
在此之前他从未想到,原来亲也是能把人给亲死的!
在笼子外打算看好戏的玉姝也被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
自己明明在苏缱身上下了黑殇蝶,就算还未断气,也该四肢僵硬无法移动,不该这么活蹦乱跳啊。
而且看着两人在铁笼里亲的难舍难分,玉姝脸上浮现出一丝红晕,不由得避开目光,心里暗骂苏北凉真是不知羞耻!
刚才还说两人只是叔侄关系,这亲的都拉丝了,狗屁的叔侄关系!
等苏北凉终于得空,呼吸到一丝新鲜空气,他身体发软的坐在地上,满身虚汗,对蛊虫已经转移到自己身上深信不疑,尤其是嘴周围火辣辣的疼,真怀疑蛊虫是不是已经钻进去开始一点点吸食自己的精血。
相比于他的奄奄一息,刚醒来的苏缱倒是红光满面精神焕发,伸手要去抱苏北凉,被他一巴掌打开。
“别碰我,好不容易把蛊虫引过来,再跑回去怎么办,赶紧离远点。”
他现在真是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苏缱直接把他打横抱起来,给他看了眼指尖捏住的黑色蝴蝶。
“蛊虫说的可是它?放心皇叔,解蛊我虽然不在行,可抓蝴蝶倒是从小就会。”
说着直接一脚踢断了铁笼的栏杆,抱着苏北凉走了出去。
看着破笼而出的苏缱,玉姝也是吓了一跳,“你,怎么会?!”
这可是用玄铁铸造的牢笼!连火都不怕,居然会被一脚踢断!
苏缱莞尔一笑:“我也没想到你这蝴蝶看着厉害,一下就被抓住了。怎么,不然换你试试?”说着便将手里的蝴蝶塞进了玉姝的衣襟里。
看着玉姝惊慌失措的到处拍打,把自己衣服扯得一片狼藉,刚才他们还被困在笼中,仿若困兽,现在形势却陡然扭转。
苏北凉无力的靠在苏缱肩上,拍拍他,刚想问你既然没中蛊,刚才干嘛不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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