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万川秋池
“还回来你就受着呗。”梁泽啧了声,“不想喝酒就喝果汁。”
官聆心说这种话能随便受着吗?不过Jessica已经率先干了,他也不好再多问什么,中午跟陆海他们喝得有点儿多了,晚上确实不太想喝酒,但Jessica一个姑娘都端了酒了,他一个老爷们儿却倒果汁,于情于理都有些说不过去。
他摸过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豪爽的给干了。
自梁泽那声“是”过后,赵亦欢尴尬的处境更甚,好在梁泽还算有点儿良心,将与她家的关系解释成了纯粹的商业炒作,至此赵亦欢才自在了许多。
不过一桌人都敬了个遍,赵亦欢为显出自己对梁泽确实没那个意思,也只好不情不愿的随大溜给自己倒了小半杯冲官聆道了句不咸不淡的恭喜。
官聆受宠若惊的受了,酒滑过喉咙时还觉得有些不真实,这一桌人莫不是都中邪了?
一桌人都挨个儿敬了个遍,只余周锦航还稳坐钓鱼台,卫杰坐得离他最近,敲敲桌面提醒道,“嘿,到你了。”
周锦航没搭理他,沉着脸站起身,搡开卫杰往外走,粗声粗气的说,“去下洗手间。”
“有这么急吗?”卫杰被他搡得往靠背上一跌,酒吧里的皮沙发材质都不咋的,有些硬,后脑猛的一磕有点儿钝钝的痛,他皱着眉不爽道,“一杯酒的功夫就要尿了?”
“对!”周锦航气急败坏的瞪着他,“一秒钟我都等不了了!”
周锦航气匆匆的走了,方向却不是洗手间,卫杰往他离开的方向扫了一眼,一脸不爽的道,“他酒里给放枪子儿了?怎么火气这么大?”
卓宇耸耸肩,表示不解,扔下一句“我去看看”后起身跟了出去。
官聆直觉在他去洗手间期间酒桌上发生过什么变故,以他对周锦航的了解,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无论发生什么他都能保持良好的姿态,像刚刚这么失态的时候少之又少。
桌上一下走了两个人,气氛瞬间降了好几十度,梁泽自在“背锅”后就被卓宇卫杰等人摁着灌了不少酒,他一直强打精神撑到了现在,这会儿酒劲儿上来脑袋有点儿晕,他曲着指尖在玻璃杯壁上弹了弹,“要不今儿就先这样?”
被周锦航这通莫名其妙的脾气所赐,酒桌上的气氛不复从前,剩下的人也没什么兴致了,赵亦欢从落座时就如坐针毡,早就在想借口离开了,此时听梁泽开口,几乎是立马拿着手包站了起来,“那我就先撤了。”
梁泽还记得赵亦欢是自己接来的,下意识撑着桌子想起身,“送你。”
“歇着吧,”赵亦欢睨他一眼,“我家司机早等在外面了。”
梁泽起得太猛,身形晃了晃,抵不住一股一股直冲脑门儿的眩晕感,又跌回了沙发座里。
“走了,”赵亦欢提着包,从梁泽身边经过时俯下/身低声提醒,“别忘了来映嘉签合同。”
原本热闹的卡座里就只剩下四个人了,两两相对,梁泽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养神,卫杰看向官聆,“原地解散?”
官聆就去了趟洗手间,感觉回来后一桌人的情绪全变了,特么的他还没找着机会在周锦航面前秀波恩爱呢,这场子就要提前结束了!
演对得有观众看,最捧场的观众都没了,他这演员自然也登不了场了,何况……他侧头瞥了眼蹙着眉心闭着眼睛仰在沙发靠背上的梁泽,他就离开了一会儿这货怎么就喝成这样了?
“这也继续不下去了吧?”官聆耸肩,“要不各回各家?”
“行吧。”卫杰啧了声,替Jessica拿着包站起身,“你俩开车来的吧?怎么回?”
梁泽这状态是没法开车了,自己也喝了些酒,不宜开车,官聆想了想说,“叫个代驾吧,你们呢?”
“不想折腾了,”卫杰搂着Jessica软肩的五指收了收,轻轻摩挲了两下,咧着嘴角露出一抹痞笑,“就近找家酒店睡吧。”
官聆抽抽嘴角,回他一个皮笑肉不笑的假笑。
“要我说你俩也别折腾了,阿泽可没少喝,”卫杰冲官聆笑得意味深长,“你这身板儿能把他弄回家吗?要不也就近找个酒店凑合一晚得了。”
说是凑合,可他那扬起的半边眉毛和挤眉弄眼的小表情可半点儿不凑合。
官聆没听出他的话外音,摇摇头婉拒了,卫杰也没再劝,搂着美人紧走两步后回过头,掏出手机点了递到官聆面前,“都这么熟了,好像还没你好友呢,加个微信吧。”
思及中午跟张非夸下的海口,想到卫杰的门路和手段,忙掏出手机点开微信扫了二维码把人给加上了。
“好好照顾阿泽。”卫杰在他肩上拍了两下,一脸郑重的表情中带着几分难言的惋惜,“哎,真是没想到。”
官聆想问没想到什么,倒在椅背里的梁泽动了动坐起身,拧着眉冲卫杰直挥手,“要滚就赶紧的,屁话真他妈多。”
“哎哟,还醒着呢?”卫杰嘿嘿笑了两声,“酒量不错呀,那么大瓶洋的全下你一人肚里了还能跟我贫。”
“要不咱俩出去比划比划?”梁泽抓着官聆的胳膊借力站起来,撸了撸皱巴巴的衬衫袖子,冲卫杰挑衅的抬了抬下巴。
“挺精神嘛!”卫杰啧了声,冲他飞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那我就放心了,祝你有个美妙的夜晚啊。”
梁泽递了他一记眼刀,“管好你自个儿吧,我不知道我今晚美不美妙,你要再多逼逼一句,我保证你今晚美妙不起来。”
梁泽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卫杰从穿开裆裤起就跟他玩在一块儿,对这点认知还是挺明确的,当即讨饶,搂着Jessica风一般闪人了。
“咱们也走吧。”梁泽搓了搓脸说。
官聆看他这样确实喝得有点儿多了,见他晃晃悠悠往外走,不放心的伸手扶了一把,怕他磕着桌角,“卫杰说你一个人喝了一瓶洋的?”
“妈的,”说起这个就来气,梁泽不爽的骂了声操,“这账我迟早讨回来。”
“我就去了趟洗手间,你们突然玩儿这么大?”从第三层下去得经过大厅,厅里这会儿不少人正跳舞,背景音很是嘈杂,梁泽脚步虚浮,意识虽然清醒,但步子却跟踩在棉花上似的,官聆怕来往的人撞到他,只得一只手扶着他胳膊另一只手穿过胳膊搂着他的背把人往外带,大声喊道,“你拿到小牌了?”
梁泽却好似没听到,鸡同鸭讲的问一句,“重吗?”
“重!”官聆一点没留情面的点头,“跟扛死人似的,你自己脚上能不能带点儿劲?”
梁泽被他半扛半搂着往外走,大半个身子都压官聆身上,凑近他耳边低笑连连,“那晚你就是这么挂我身上的,知道我弄你回家有多累吗?”
两人挨得极近,梁泽像是怕他听不见,故意抵着他耳门边说话,声音低低哑哑的钻进耳鼓里,敲着耳膜丝丝发痒,热气混着酒气喷在耳廓上,连带着耳朵周围的皮肤都痒了起来。
官聆下意识别开脸,松开搭着他胳膊的手去推梁泽的脸,“起开,说话就说话凑这么近干嘛,臭死了。”
被人这么明晃晃的嫌弃,梁泽面上有点儿过不去,窝着手心放到嘴边哈了口气,熏得自己直皱眉。
官聆被他孩子气的举动逗乐了,想到刚刚这人的话,不爽的啧了声,“敢情你这是故意报复呢?”
“这叫换位思考,”梁泽在他脑门儿上弹了一下,“还有脸跟我要服务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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