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真真酱
“你不会也胃病犯了吧?脸这么白。赶紧回去吃点药吧,你如果没带药,可以去跟小凌借,他应该常备。”
“……”白子青完全没有听清钱深在说什么,只是游魂般地走了。
在他走后,余制片也发话了,“好了,一会会有专业的人士过来处理这件事,大家该散就散吧。”
众人这才交头接耳地三三两两往自己居住的房间走去。
最后,前厅只剩下余制片和导演。
“老余,我觉得我可能被人当枪使了。”
……
房间里的双人床上,只睡着舒伯珩一个人。
因为怕他平躺难受,庄凌给他垫高了上半身。此时他还在昏昏沉沉睡着,甚至发起了低烧。
这让庄凌忧心不已,生怕在这偏僻的地方出现了什么状况。他趁着现在信号覆盖赶紧给在医院的陈建斌打电话,问他到底应该怎么办?
陈建斌那边的语气也很急,但他还是安慰他:“你先别急!他现在人醒着吗?啊?睡着啊!什么?!叫不醒?!那就麻烦了......现在下大雨,那边都隔绝进不去了,医疗队如果要过去,起码也得等到雨停了。”
“所以我问你怎么办?而且今天他不是要检查吗?”
“谁也没想到天降妖雨啊!这天气预报也没这回事啊!只能推迟了,好在现在童老也不知道被伯珩灌了多少迷魂汤,好脾气得很,原本排好的检查说提前就提前,说推迟就推迟,一点原则也没有。庄凌,你听我说,务必把他弄醒让他吃药。”
“什么药?退烧药吗?”
“他的胃受不了,不是退烧药。你应该......已经看过报告了吧?他说要自己跟你说。”
“......”电话里头突然陷入了诡异的寂静,“嗯,我已经知道了。”
“那好,听我的,在他随身带着的黑色公文包的小格子里找,有个红色纸包,你拿出来,两粒。”
“好。”庄凌没问什么药,立刻拿过公文包低头翻找起来,不一会儿,他就看到了陈建斌说的“红色小纸包”。
“我找到了,然后呢?我刚才一直叫他摇他他都没反应,我不知道是不是昏迷了,要怎么把药喂给他?”
第133章 新方法get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把他弄醒!”
“怎么弄......”
“掐人中、掐合谷、吻他!总之用尽一切你所认为有效的方法!否则就真的......”
今天这种天气又十分阴寒,纵然房间开暖气也无济于事,舒伯珩身体这么虚弱,很可能就真的在睡梦中......
庄凌不能再想下去了,他马上把正在通话中的手机放到一旁,俯身把舒伯珩抱起来,把他身下再用软枕加高了一些,再轻柔地把他放回去。他不断地轻轻拍着他的脸,“阿珩?阿珩?”
舒伯珩闭着眼睛没有反应。
不知道是不是光线的问题,脸色瞧着竟是十分青黑,这让庄凌心中一跳。他当即也顾不上什么了,直接双手捧着他的脸,对着他失色发白的嘴唇吻了下去。
但他不敢用力吻,生怕他喘不上气,只是在他唇上、嘴角轻轻地啄,间或亲一亲他的脸颊和额头。
而还通着电话被迫听了一路细细碎碎声响的陈建斌:“……”
我就随便这么一说,您老怎么还真亲上了呢?为什么在这么严肃的时刻我还要受到这种暴击?!
这特么要是能醒才怪呢!
当然后面舒伯珩还真醒了。以至于被两个损友叫了很长时间的“睡美人”!
眼下,庄凌一边亲着,一边控制不住地掉眼泪,甚至有一滴,还垂直落到了舒伯珩的眼皮之上。只见舒伯珩的眼皮动了动,颤颤地就要挣扎着睁开眼睛。
庄凌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轻微的动静,当下也不亲了,双眼一错也不错地盯着他,不愿错过他的任何一丝变化。
“阿珩!阿珩!你醒醒!阿珩!”
电话里的陈建斌听到了动静也跟着喊,“伯珩你快醒醒!”
就这样叫了很久,舒伯珩才终于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他一醒来就见到自己的宝贝儿又在掉金豆子,还有些分不清情况。
“这是......怎么了?”他抬起无力的手想要去抹去他脸上的水渍,被人双手牢牢握在掌心。
“你发烧昏迷了,刚才情况还蛮危急的。庄凌,快!把药给他喂了!”
“......”发烧?昏迷?自己不就睡了一觉吗?怎么就昏迷了?舒伯珩觉得世界很玄幻,他疑惑地抬起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果然什么都感觉不出来。
庄凌叹息着把人扶起来抱在自己的怀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药片和温水,温柔道:“来,吃了它。”
舒伯珩一眼就认出了那是什么药,倒也没有抗拒,只是不情不愿地张了嘴,把那两片药片含了,然后再顺从地喝了一口递到他唇边的水,将药片咽了下去。
“怎么会发烧呢?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吓死我了,从带你回来后就怎么叫也叫不醒......”庄凌的声音还带着点鼻音,意外地有些好听。
但舒伯珩无心欣赏,“对不起。”
“我不要你‘对不起’,我只要你好好的。咱不当什么劳什子嘉宾了,等大雨停了,我们马上回医院。”
“阿凌你......真的不需要留下来吗?我看这个白子青来者不善,要不是为了怕打草惊蛇,我早就......”舒伯珩话还没有说完,发白的唇就被庄凌的一只手指抵住了,“乖,你看你都多虚弱了,就别再为我的事费神了,好好休息比什么都要紧。再说了,还有余老呢,这点小小的诋毁,能对付。”
“什么诋毁?”舒伯珩一愣,就要从庄凌的怀里爬起来,当他稍微一动就是天旋地转,马上又倒了回去。
庄凌赶紧把他扶回软枕上躺好,双手扶上他的头轻轻地按摩他的穴位,心里却在暗暗叫苦。糟糕!说漏嘴了!回山庄的时候阿珩已经没有意识了,他并不知道白子青前厅对自己的指控。
现在要怎么搪塞过去?
“什么诋毁?”舒伯珩人虽闭着眼睛,但问出来的话却很有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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