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兔牙阿梁
“……?”行吧,您开心就好。
荣焉提着赵小谦的衣领,拉开两个人的距离,“赶紧挑,挑完就走,我被他念叨的头疼。”
“哦哦哦,好。”赵小谦忙不迭地应声,千挑万选,买下了一座百蝠呈祥的玉雕。
荣焉转身就要离开。
“唉?别走啊荣焉!我这儿还有个和那玉冠相配的额饰,白送给你要不要?给我讲讲你们的感情故事啊!”
荣焉忍无可忍,伸手要去拽端木笙的头发。
“哎哎哎!”端木笙连忙后退,摆出防御的架势,“我告诉你啊荣小焉,你别把你从唤朱楼学来的打架功夫用在我身上啊!”
荣焉好气又好笑,抬腿踹了他一脚,“额饰,拿出来!”
最后还是掏钱买下了额饰。
沈从越在喝了两幅药后,很快恢复了体力,手腕上的伤口也愈合完好,并不影响用剑,他想了想,把之前送给荣焉的药又找来一份,打包送给了许青云。
许青云人在许府坐,药从天上来。
“……沈盟主,你这是何意?”许青云对着满桌的瓶瓶罐罐,不免汗颜。
“你可还记得,我那日右手腕受了伤?”沈从越伸出右手,递到许青云面前,“看,这儿还留了个疤痕。”
“我记得,沈盟主。”许青云仍是一头雾水,“可……?”
“我当时经脉受损,流血不止,是使者将药全部倒在了伤处,没想到伤口不仅愈合了,用剑也没有问题。”沈从越说着,随手挽了个剑花,“你看。”
“……”许青云咬了咬后槽牙。
大难不死,他这是来显摆的吗?!
“所以,我就拿了一份一模一样的药送来,说不定能治好你的右手。你就可以重新用剑了。”沈从越一脸真诚道。
“……多谢沈盟主挂念。”许青云笑的有些牵强,“我这伤已经十年了,就算当初能治,现在也为时已晚。”
明明有疗伤的圣药,却在十年后的今天才拿出来!分明就是故意为之!
当年他中了毒镖后,毒素迅速腐蚀了整条胳膊的经脉,失去了知觉,他痛不欲生的过了两年,要不是那位大人,他的手臂至今不会再有感觉……
沈从越!曲净瑕!许青云下意识地用右手摁住左臂,眼中翻滚出浓浓的恶意。
沈从越看着他的动作,不免有些好奇,“许兄,你伤的,是左手吗?”
“……啊?啊……不是,只是出神时候的小习惯而已。”许青云收敛情绪,放下右手,“沈盟主还有什么事吗?”
这话无疑就是要下逐客令了。
沈从越高兴而来,败兴而归,本想着是为许青云治伤,结果却弄巧成拙。
不过,许兄使剑是用左手还是右手来着?他怎么记得是左手?可为何从一开始见面,许兄就一直用左手倒茶吃饭?他用剑的手不是废了吗?难不成是他记错了?
一路苦思无果,沈从越愁眉苦脸的回到客栈,问曲净瑕道,“曲兄,当初许兄参加祈华大会,用的是左手剑还是右手剑?”
“左手剑啊。”曲净瑕理所当然道,“当时他初出茅庐,剑招跟人家反着来,不是还借此优势……”
曲净瑕的声音越来越小。
许青云是左手剑客,当初被陆桓废掉的也是左手。
然而,这次来扬州见许青云时,他分明一直用的都是左手,连昨日险些被药烫伤时,下意识阻挡的也是左手!
可他在唤朱楼回答荣焉时,说的却是要恢复右手。
他在误导别人。
一个左手剑客,居然误导别人自己擅用右手,他根本就没有被废!
曲净瑕瞬间收起懒散模样,对沈从越严肃道,“回去找许青云,我们被骗了。”
许府。
目送沈从越离开后,一个身着金丝黑衣的男童就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许青云跪在地上,毕恭毕敬道,“渐清大人。”
“青山,好久不见了呀!”朱渐清满脸笑意,端坐在椅子上,“起来吧起来吧,别客气,我也是知道荣焉在这,一时心急,直接动用了雾隐山的力量,缩地千里赶过来的。”
“是我招呼不周,让渐清大人受委屈了。”许青云依旧跪在原地,不敢起身。
眼前的男童固然天真可爱,可实际上却是个喜怒无常,杀人不眨眼的主,许青云不敢有分毫放松。
“行了,我说了让你起来,别让我费口舌。”朱渐清不耐烦地将茶杯扔到他面前,飞溅的碎片擦过许青云的手背,划出一道血痕,“你不是要□□吗?去,准备一下,我来帮你。”
沈曲二人赶到许府时,只来得及捕捉挂在后门上的一片衣角。
两人一路追踪,一直到了乱巷入口。
乱巷容纳了整个扬州城的杂乱阴暗,贫民乞丐多居住在此,巷中潮湿污秽,青苔丛生,道路狭窄,坑坑洼洼。
沈曲二人一进入乱巷,就彻底失去了优势,跟没头苍蝇一样四处乱转,遍地寻不到许青云的踪迹。
直到一名粉雕玉琢的男童出现,拦在他们面前。
第23章 扬州卷十一
他衣着华贵,不像是该出现在这里的人,沈从越还当他是迷了路,俯下身摸了摸他的头,“小朋友,你先在这里等着,叔叔在找人,过一会儿再送你回家,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