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二月竹
“你笑点也忒高了。”
“是你笑点太低。”
“你真不是我影迷?”任光辞又狐疑摸着光滑的下巴,“只有我影迷才知道我笑点低!”
“……”路景沉默几秒,“智商85以上的,看你现在的样子应该不难看出来。”
“唉小景。”徐树听到声音,从二楼探出半颗头,“你站那儿干嘛?”
徐树的视角看不到任光辞,任光辞歪出半个头,仰头,笑容灿烂冲徐树打招呼:“嗨,他在和我说话。”
徐树愣住:“你谁啊?”
任光辞乐:“你谁啊?”
徐树:“我是小景助理。”
任光辞挥手:“小景助理你好,我是小景同事。”
徐树:“……”
路景:“……”
接下来几天,路景才发现任光辞脱线远不止如此,有他在的地方,片场永远是欢声笑语,连动不动脸黑,骂人狗血淋头的乌冬都和善不少。
直到半个月后的一天下午,乌冬接了个电话,忽然脸色大变,急匆匆离开,过两天回来,瘦了两圈,眼下的黑眼圈比熊猫还大,他叫任光辞去山坡聊天,一聊就是整天。
路景意识到剧组可能出事了。
果然当天晚上,乌冬叫他去山坡,乌冬脚边密密麻麻的烟蒂,他拍拍路景的肩,笑容很勉强:“对不住啊小路,我对不住你,你放心,答应你的酬劳,我双倍付,下次有合适你的角色,我保证给你留着。”
这样一说,路景大概明白了。
他角色被别人取代了。
这种事很多,别说才拍半个月,全部拍完被换掉,剪掉也屡见不鲜。路景沉默一瞬,问:“方便告诉我原因吗?”
乌冬满意他的演技,显然要开他的,不是乌冬。
乌冬摸出烟盒,递给路景,路景摆手,乌冬就抽出一根点燃,默默抽烟,火星燃到一半,他才开口:“出品方那边要捧人。”
乌冬努力过,接到电话立马披星戴月,回桂城找出品方据理力争,甚至还想卖掉房车,自己出钱拍戏。
结果都行不通。
他回来找任光辞聊,任光辞少见的沉默,只说了句:“闪耀的星星,不会一直被乌云遮住。”
“小路,这话不是安慰你。”乌冬叹气,“你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演员,比光辞还要有天赋,这部剧没有你,是我的损失,更是观众的损失。”
“明白了。”路景笑,“乌导,希望下次还有合作机会。”
说完他转身快步往农场走。
路景很生气。
特别生气。
他喜欢这部剧,对他饰演的角色投入全部的热枕冲劲,也淋着暴雨拍摄整个下午,只为剪出来不到几分钟的镜头。
然而出品方轻飘飘一句要捧人,就将他半个月来的辛苦努力全部抹杀,踩进泥泞变得一文不值。
再多待一秒,他会压制不住发火。
同时他又很清楚,这非是乌冬的错,他的怨气不能撒在无辜的人身上,所以他只能自己抢先离开,自己消化。
路景越走越气,越气走得越急,平时十多分钟的路,他几分钟就走到了,他冲回楼上房间,没想到门口有人等着他。
任光辞靠着墙,修长双腿交叠着搁在过道里,他低头玩着扫雷,音效哐哐哐的,特别热闹,听到脚步声,他抬头,露出笑脸:“嗨,小景你回来了。”
路景走得急,这时停住,他才发现他双腿抖得厉害,他急促喘着气,片刻,他转身,背抵着冰凉的墙,抬手盖住眼睛,哑着嗓子说:“不接受安慰。”
“没想安慰你。”任光辞感叹,“我是来恭喜下一个你进组的剧组,真是踩狗屎了,运气那么好。”
路景扬起嘴角:“这倒是实话。”
“呦呵,你倒是一点儿不谦虚。”任光辞在他口袋里掏了半天,抛过来一个橘子,“接着。”
路景挪开手接住,比拳头小一点的青皮桔,路景剥开皮,清新的果香在走廊弥漫,令人心情都好了点,看着橘色的饱满果肉,路景掰了几瓣放嘴里,顿时酸得掉牙,他咽下去吐槽:“酸。”
“不能够,我精摘的。”任光辞也剥开他自己的青橘,挑了瓣大的抛嘴里,差点酸得牙倒,他飞快吐出来,“真酸!”
有任光辞出来一打岔,路景心情稍微轻松了些,他几口吃掉剩下的酸橘,和任光辞说:“谢了,以后赚大钱,请你吃甜橘。”他过去,“你回吧,我要收拾行李。”
“现在就走?”任光辞咂舌,“半夜了唉!我说小景,脾气不是这么耍的,听哥一句劝,夜路不好走,深山夜路更是邪乎,再说了,我听房东说,他夜观天象,待会儿保不齐要下暴雨,比前几天都暴那种,车顶都给你砸破那种。”
路景白他一眼:“明天走。”
轰隆。
话音刚落,不远处电闪雷鸣,刹那间,将整片天地照得无比雪白,狂风吹得附近树木疯狂颤动,哐哐哐的,特别刺耳。
任光辞缩着肩膀:“突然好冷啊,要我帮忙收拾吗?先申明,我四肢不勤,五谷不分。”
“不用。”
“明智选择,那我回屋了,你慢慢收拾!”任光辞夺步回房,边走边嘀咕,“今晚这天气真邪门了,还真适合拍灾难片。”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求一波作者收藏~右上角点进作者专栏就可以收藏~
上一篇:继承道观后我成了顶流
下一篇:反派家族的娇气包团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