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二月竹
现在路景提起,他才恍然。
他有把柄在路景手上!
有几个人本来站陈勋旁边,这下全默默移开,留陈勋一个人站在客厅中央,仿佛他是什么病毒一样。
陈勋急得口不择言:“你们别信他,路景在胡说!他和他的粉丝串通起来污蔑我!我根本没照他眼睛!也没有打电话给徐珊,对,没错,路景和他粉丝都不是好人,他们嫉妒我的才华,怕我赢得比赛,所以故意黑我、冤枉我,一定是这样!他们……”他忽然激动冲向路景,“是你,全是你害的……”
路景早料到陈勋会发疯,在他过来之前手肘撑着沙发靠背,灵活翻过沙发,陈勋猛冲过来停不住,一屁股摔坐到地。
这时,楼梯间响起脚步声,徐珊下来了:“吵什么?”她板着脸过来,“你们一个个的,要么回房间要么去练习,别成天给我找事!”
陈勋看到她犹如看到救星:“徐姐,猫找到没有?!”
这话一问,诸葛白已经确定是陈勋告的状,路景没说错。他失望透顶,很是受伤地攥紧拳头。
徐珊:“没有。”
“不可能!”陈勋急了,“路景养了只橘猫,不信我带你去看垃圾桶,他昨天丢的猫砂,我捡起来……”
“够了。我说没有就是没有。”徐珊不耐烦打断他,“时间很晚了,陈勋你快收拾行李走吧,他们一周后还要比赛,时间很宝贵。”
直接下逐客令。
陈勋没办法,他爬起来看向诸葛白,诸葛白根本没看他,他鼻头发酸,拎起沙发旁的行李包要走,突然察觉路景嘴唇动了动,冲着他无声说着——
你这样的人,天生不是当明星的料。
这话,是陈勋早上对路景说的。
他头也不回冲出宿舍。
*
徐珊又交代一些事情,这才离开。
诸葛白心头鬼火乱窜,徐珊前脚离开,他后脚马上奔回房间,没看到他的狗,他疑惑不已,难道自己躲起来了?
他低声喊:“棉花糖?”
“汪汪。”听到主人声音,窗边冒出颗毛茸茸的狗头。
“棉花糖!”诸葛白惊喜过去抱起棉花糖,下巴搁它头顶欢喜蹭了蹭。“担心死我了!嘿嘿,还学会躲陌生人了,不错不错,果然狗随主人,和我一样聪明!”
棉花糖眯着小眼睛:“汪汪!”
诸葛白开心得不行,抱着棉花糖玩耍一会儿才去洗澡。冷水淋到身上,他渐渐反应过来,越想越奇怪,棉花糖昨天还笨着,变聪明也不能那么快吧!
诡异。
很诡异!
洗完澡出来,他盘腿坐床上冥思,等分针转了好几圈,他才猛地一巴掌拍他大腿上,想到了,口哨!
肯定是听到口哨指示,棉花糖才会躲起来!
诸葛白腾地起身,光着膀子冲出房间。
路景在算着他最后的家当,敲门声响起,他放下手机去开门,一打开,视野里是一块亮晶晶的小麦色胸膛。
诸葛白叫小白,但一点儿都不白,是元气的小麦色肌肤。
路景见他只下身围着浴巾,奇怪问:“有事?”
诸葛白开门见山:“你吹的口哨不是普通口哨!”
“哦。”路景打着哈欠,“没其他事我要休息了。”
他准备关门,诸葛白眼疾手快卡进来半只手臂,讨好问:“景景哥,为什么你吹口哨,我的狗会听话躲起来啊?”
景景哥?路景被雷到了,打算直接关门,可诸葛白铁了心就是不让,瞅着他手臂卡出红痕,路景松开手,
“换个顺耳的称呼,我考虑考虑。”他说。
路景洗完澡不久,身上有股好闻的青柠气息,穿的还是件V领T,露出雪白的性感锁骨。诸葛白后知后觉有点面红耳赤。
他以前明明不这样的。
不对,是路景以前明明不这样。他以前看见路景,老讨厌他了,笑得虚假,和戴着假人面具一样。可现在,他的每一个表情都很生动。
笑是笑,嫌弃是嫌弃。
诸葛白小心脏乱跳,小小声:“景景哥不顺耳?”
“刺耳。”
诸葛白羞涩抓着脸皮:“那景景?”
路景二话不说要关门,诸葛白不敢再玩笑,夹着门乖乖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景哥!”
这称呼路景勉强满意,他挑眉:“跟朋友学的哨声,随便吹吹,野的不行,家养猫狗一般能听懂。”
“这个技能实在太酷太帅了!”诸葛白眼睛瞬间最亮得不可思议,“可不可以教我?”
砰。
门关上,差点撞到诸葛白的鼻子,诸葛白看着关上的门,眼里的光渐渐暗下去,还差一点要熄灭时,门又意外打开,他垮下去的嘴角再次翘起,欣喜喊:“景哥!”
“一个课时500。”路景伸出一个手掌晃晃,“不讲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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