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二月竹
秦岭却不为所动,他俯视着蒋有南,商品一样打量他,指腹在他下巴摩挲:“我有个规矩,除阿越,没人可以在我家过夜。”
蒋有南见有希望,双眸瞬间恢复光彩:“我愿意!”他坚信,只要他不放弃,秦岭终有一天会被他打动。
秦岭放开他下巴,松松领带,迈腿进别墅:“进来吧。”
蒋有南艰难起身,亦步亦趋跟秦岭身后进屋。
一楼的灯亮了,灭了。
二楼的灯亮了,灭了,然后再亮起。
凌晨三点,秦岭别墅的门打开,蒋有南姿势怪异从里面出来,他脸色疼得惨白,嘴角却挂着灿烂幸福的笑。
其他车无法进小区,蒋有南只好撑着腰,缓慢往小区门口走。
不知走多久,忽然,身后响起一道熟悉的、毫无起伏的男声:“蒋有南,你要不要这么贱?”
咯噔。
蒋有南心猛然漏跳一拍,他机械回头,就见余现从阴影里走出,路灯昏暗,他只能看到他半张脸。
线条紧绷,是生气到极致的模样。
蒋有南脸上明显闪过慌乱,他磕巴说:“你、你跟踪我……”
余现没有回他,他望着蒋有南,嘴唇颤抖:“你到底,为什么那么贱?被人当做替身,当做玩物都无所谓吗?”
“你听我解释……”
“我全看到了。”余现嘴角浮起苍白的笑,“看到你毫无尊严的,请求秦岭那个人渣抱你,他就那么好?值得你犯贱?”
蒋有南伪装的不在乎,被余现的三问彻底撕碎,他就像赤身露体暴露在烈日阳光下,他的自甘堕落无所遁形,要多不堪有多不堪。
“我的事不要你管!”他死咬着牙,双目赤红瞪着余现,“我乐意为他犯贱,你谁啊你,凭什么管我!”
“是,我管不着。”余现点头,眼里的色彩逐渐变成灰色,最后陷入死寂,“我以后再不会管了。”
蒋有南第一次听到余现说不管他,他心开始慌起来,嘴里却说着越发恶毒的字眼:“那就好,你最好说到做到,别再犯贱跟踪我。哦,说到贱,你比我好多少,喜欢这么贱的我,你更贱!”
余现面无表情走过,没再说话,没再管蒋有南。
“你走!走了就别和我说话了!”蒋有南嘶吼着,余现背影被路灯拉得很长,始终没有回头。
蒋有南眼睁睁看着他越走越远,再装不下去,捧着脸蹲下去,哭得泣不成声。
“对不起。”
*
余现出小区后一直往前走,漫无目的,也不知道时间,愣是从天未亮走到下午,他才在远离市区的一个老人公园停住。
他肚子叫得厉害,40多个小时没吃东西,他的身体现在疯狂提醒他进食。然而他饿是饿,却没有进食的欲望。
余现在树下长凳坐下,不远处,摇着蒲扇的老人在下象棋,周围围着相熟的老友,你一句我一句,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所有人都很开心。
所有人都有事做。
细碎的阳光透过树叶落到余现掌心,他静静望着掌心跳跃的金色光芒,忽然想起,他还欠一个人一顿饭。
他摸出手机。
诸葛白接到电话时,刚把绿豆糕和路景的行李送给路景,路景无声无息,就这样从宿舍搬走,除诸葛白,没和任何人告别。
诸葛白心情很不好,他才发现他喜欢路景,路景就退赛搬出宿舍,以后见路景一面,怕是很困难。
鼻头狠狠发酸,他声音低落:“现哥我现在心情不好,过会儿我再打……”
“路景电话多少。”
“唉?啊!你要景哥号码做什么?!”
“我欠他顿饭。”
……
路景目前没找到房子,暂时住酒店,绿豆糕只能暂时寄养在宠物店,酒店附近有个宠物店,他付完钱出来,手机在包里振动。
他掏出一看,是陌生号码,以为又是秦岭的新号,他直接掐断,余现听到电话被人为掐断,愣了愣,干脆发信息过去。
“路景,你在忙吗?我是余现。”
路景收到信息,打开看到余现的名字,他心下疑惑,思索几秒,回拨电话过去:“你有事找我?”
余现:“我请你吃饭。你现在有空吗?”
“?”路景莫名其妙。
“上次丢手机,我说过要请你吃饭。”
路景这才回忆起,他上次手机落游泳馆,是余现捡到送回来,他当时的确有说过要请余现吃饭,虽然不想接触余现他们,但欠的饭得还,他摸摸鼻子:“行啊,时间地点你定,我请你。”
余现很坚定:“现在,我请。”
“……”路景敏锐察觉到余现有些奇怪,他看眼时间,下午四点多,“好,去哪儿吃?”
挂掉电话,余现发过来一个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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