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于秋云夏
“他有逃跑吗?”
“这……倒是没有。”
“那就不用管。”男人重新低头整理文件,“小玉子情况如何?”
“城主大人一直在问情况,我们都没有透露详情。”
“做得好,这些事情不能让小玉子知道。”
他合上文件,站起身来。
“少主您要去哪?”
“处理垃圾。”
说完,他直接朝着门口走去,那手下想跟上去,下一刻突然顿住。
他低头,发现自己的心口处不知道何时被开了个血口,里边空洞洞的。
“少……少主……”他目露震惊,看向已经抵达门口的殷子荆。
而对方却是摇摇头,将一坨带着血的肉丢到一旁,就像是对待一份垃圾那般。
他双目呆滞的倒在地上,一瞬间便绝了生息,下一刻他的身上冒出了些许黑气。
看到这个场景,男人的脸上终于浮现了些许厌恶的神情。
他打开门,挥挥手让其他人来收尸。
沧澜商会极难安插探子和内奸,便是因为其掌权的少主是个疯子。
一旦察觉到背叛的迹象,他会以常人难以想象的速度解决掉隐患。因为极少出错,沧澜商会内部对少主的判断极其信服。
但谁也没敢问少主究竟是如何精准揪出那些不忠之人的。
分会的地下室已经被征用为了临时的实验室,进行着颇有些伤天害理意味的实验。
殷子荆的到来没有掀起任何波澜。他这个少主每隔几天都会来查看一下进度,这边的修士也差不多习惯了。
而且比起这个,地下室的氛围更加让人难以适应。
“少主!”领头的修士行礼道,“再继续下去,恐怕就要到极限了。”
高强度汲取血液之中的精华,任凭那人身体再强健也撑不住持续不断的能量流失。就在他们研究的这段时间,这个男人已经出现了境界跌落的迹象了。
虽然灵力不依托于血液存在,但是大量失血必然需要靠灵力来维持生命,何况他们本就在顺便抽取那个男人的灵力。很少有人能在这套设备下坚持这么久,如果不是场景不合适,他们都要赞叹一声坚韧了。
“已经过去多久了?”
“算上今日,快有百日了。”
殷子荆不为所动,而是透过隔离的设备,观察被持续采血的那个男人,“他有逃跑的行动吗?”
“没有!”说到这个,那修士已经完全佩服了,“我们很确定他一直都是意识清醒的状态,并且从没想过逃跑。”
意识清醒地感受那极度的痛苦,都没有选择逃避吗?
殷子荆轻哼一声,继续往前走,“血脉复原做得如何了?”
“有关于这个……少主您请看。”
阵法之中,被器灵强行聚在一起的血气逐渐凝聚成一头巨兽的模样,咆哮着似乎要挣脱阵法的束缚。
这是从那个男人身上提取出来的血液,通过灵器的过滤,能最大限度还原他所传承的妖兽血脉。
这一般是用来对付妖修的手段。在发现这个男人身上果然有什么妖兽的传承之后,殷子荆并不奇怪。
他需要研究出切实地对付那群人的办法。光是用血液这样治标不治本的方法没用。殷子荆想要的,是更加彻底的研究。
华星阑丝毫没有逃避的想法有点让他意外。不过他并不会因此觉得要赞许那个男人。这种程度的刺激,坚持下来不是理所当然的吗?连这点程度的痛苦都遭不住,那根本没资格去觊觎小玉子。
血兽时聚时散,像是龙卷风那般在阵法之中盘旋。殷子荆继续往前走。
华星阑比当初要显得虚弱了很多。长时间的采血让他面色发白,但还没到形容枯槁的程度。
他倚着墙,似乎是在休息,但更像是在借这样的姿势缓解身上的痛苦。
殷子荆知道,现在这个男人身上所有的血管都会哀嚎着痛苦,每一寸关节都在发出撕裂般的疼痛。放在以往,别的受罚者连三日都坚持不到就会痛哭流涕疯狂求饶,不出七日哪怕是只能匍匐在地上爬行,也要逃离痛苦之源。
而这个男人,在这样的酷刑之下,竟然坚持了百日,还如此安静。
殷子荆难得有些失望。
但凡华星阑有示弱求饶的模样,他都会带小玉子来观赏一下这美景,好让他断了念想。但没想到这么久,华星阑这家伙都没能让人自己抓到机会。
“我知道你醒着,别装睡了。”殷子荆不客气地开口。
“二殿下。”华星阑缓缓睁眼,虽然少了些气力,但是精神并没有萎靡的样子,“看样子又抓到了叛徒?”
“哦?”
“你身上有血腥味。”华星阑搓了下鼻子,“别人的。”
“这种情况下都能保持正常的五感?”殷子荆蹲下来,仔细打量着他,“看来是我要求的力度太低了。”
听到殷子荆的话,华星阑的眼中没有任何痛苦与憎恨,只是默默地看着他。
“……”殷子荆见状,接下来的话忽然卡壳了,“你……这到底还算不算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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