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惜霄
不过这样一来倒也方便了他的代替,沉默了一下,冀望顺着钟叙的话,接过了他梦呓的话尾。
“我可以停手,只要你乖乖回答我几个问题。”
他接过了他梦里梦到的人的对话问道,虽然不知道他梦到的是人,但在钟叙现在这样的情况下,梦境是可以被影响,就像他现在这么在钟叙耳边说话,也会让钟叙以为是他所梦见的人在梦里跟他说话。
“你、你说。”钟叙轻轻的呓语。
冀望问出了他最想知道的问题:“为什么不承认你就是终虚之?”
但熟睡的钟叙对这个问题并没有回答,冀望可以看到,此时钟叙眼皮底下的眼珠子转动得有些厉害,这说明这个问题对钟叙来说十分地掀动他情绪。
没得到回答,冀望也不气馁,他继续扮演着钟叙梦境里他的角色。
“你要不回答,那么我就继续了——”
虽然他不知道钟叙梦里的自己在对钟叙做什么,但这不妨碍他借用来逼迫眼前的人。
“不可以,你不可以这么对我,冀望你个狗崽子……”
“回答我的问题。”
冀望看着在梦中似乎被什么禁锢着的钟叙,语气更强迫了几分。
“我怕、我怕啊,我害怕——”
被冀望逼迫着,睡梦中的钟叙才渐渐吐露,而听到钟叙回应的冀望眼神一凝,呼吸都重了几分。
“怕?你怕什么?”
“我怕你,我怕你炽热的感情,我怕我回应不了你,我怕最后我们会反目成仇。”
钟叙喃喃的说着,梦呓有些含糊不清,冀望用尽力气去倾听着,确保不遗漏一丝一毫;而听全了钟叙的话语,冀望整个心脏都要炸开了,他强忍着激动的心绪继续问道。
“钟叙、就是你对不对?他体内的灵魂有你跟他的模样,但是是以你的灵魂为主的对不对?”
“能不能换个问题?”
看着说梦话的钟叙还想跟自己讨价还价,冀望竟有些哭笑不得,他眼神一厉,语气更重。
“不许!回答不出来,那我就继续了。”
“……”钟叙沉默了半晌,在冀望都要以为钟叙准备清醒时,钟叙才含含糊糊地继续说道:“我跟他就是一个人啊,终虚之就是钟叙。”
这个答案是冀望没有想到的,终虚之就是钟叙?这是什么逻辑?终虚之死后重生转世,然后没有忘记前世的记忆?
按照钟叙的说法,冀望瞬间就想出了这么个答案,这还是游方殿被收容后,研究员们查找了一堆各种相关的民间传说里的一个说法;但似乎确实能说明钟叙现在的情况。
心里浮现出各种想法,但都被冀望暂时给压在了心底;此时对钟叙梦呓的引导和询问才是最重要的,他还有着很多问题想要问询。
“你有了新的身体,不用复活你终虚之的尸体了不是吗?”
“身体复活不了,终有一天我的灵魂会被禁锢在那具尸体里,不生不死。”
这答案让冀望心中一惊,不生不死是什么情况?就像现在终虚之的身体那样?这答案是他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的。
他前一秒还想着,如果终虚之现在就在钟叙的这具身体里好好活着,那么终虚之的那具尸身,真不复活也没什么,他只要知道终虚之就在他身边,就是他眼前这个人就行,即使钟叙的模样跟终虚之没有半点相像,但只要灵魂是自己爱的人,他就可以接受。
但现在看来,复活终虚之的尸身是至关重要的,想到如果让他再次面对无知无觉的终虚之,冀望就一阵不寒而栗,这是他不能接受的,他不认为他还能再承受一次终虚之离开他的情况。
“复活终虚之的身体,就不会了?”
“身体还活着,我就不会不生不死了。”
这话也让冀望知道了,为什么在不想承认自己身份的时候,钟叙也要全力帮他复活终虚之的身体,因为这不是在帮他,而是在帮钟叙他自己。
接下来钟叙又问了钟叙许多问题,而睡梦状态的钟叙也都一一回答了他,至此冀望真正地确认了,眼前这个跟终虚之没有半点相像没有一点血缘的人,就是终虚之本人。
虽然很神奇,但钟叙的身体竟然才是终虚之原本的模样?
是的,冀望也询问了钟叙死亡后的情况,当得知钟叙竟然不是他这个世界的人,他原本就叫钟叙,并且现在才是他原本的模样时,冀望整个人都懵了。
他是想借着今晚的机会,从钟叙口中套出许多他的隐秘,但没有想到这隐秘竟然这么的夸张和让人不敢置信。
要不是知道此时状态下的钟叙是有问必答还不会说谎的,冀望都要以为钟叙这是在编瞎话唬他呢。
谁能想得到,一个另一个世界的普通人,竟然变成植物人后灵魂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要不是系统任务事关系统的存在,在钟叙签订的条约是不能对外人(雷虎被系统救了,算是系统的子目标,不算外人)透露半分,这会儿怕也被钟叙给漏了个底朝天。
寄宿在钟叙身上的3039,把今晚的情况一丝不差的都看在了眼里,看着钟叙自己自曝,看着钟叙的秘密一个个的被人询问出来,3039有脸蛋的话,此时它整张脸上的表情一定是彻底崩坏了。
事情竟然会发展到这一步,3039自己也是没有想到的,极限人体素质上面竟然还有这么可怕的漏洞?而且它竟然不知道,也没让钟叙留心。
3039觉得自己要完蛋了,它怎么可以这么不称职!!它的逻辑在这一刻都跟着乱了起来。
得知这么个神奇的消息后,冀望看向钟叙的目光更加地火热了,在他想来,他们原本是两个平行世界的人,他遇到了最不可能遇到的人,并爱上了他,这种比奇迹还要不可思议的情况,注定了钟叙是他的,就算世界毁灭他也不可能对钟叙这个他一个人的奇迹放手。
一直半跪在床上,弯着腰地在钟叙耳边说话听着钟叙的回答,冀望这时候才直起了身子。
他身上的高定衬衫和西裤早已在刚才把钟叙从浴室里抱出来时就湿了大半,此时冀望跪在床上,解开了自己身上不成样子的衬衫。
做完,冀望才低头扶着钟叙的发顶在钟叙唇瓣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亲吻结束,冀望才走向浴室,快速地给自己洗了个澡,并借着冷水冲刷的时间,让自己消化一下今晚知道的一切。
等他出来时,冀望身上已经换上了跟钟叙同款的睡袍。
既然确认了钟叙的身份,冀望是一点都不抵触跟钟叙同床共枕了,可以说他心里还巴不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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