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萝卜桑
再往门外看,嗬,还有几个熟人。
何富生和晚上一起吃饭的几个人也在场,虽然不至于像这二位少这么狼狈,但大多衣衫不整,明显是被人临时从房间里抓出来的。
至于打头的那位,脸色差的跟要去奔丧似的,竟然是闫泽?
徐皓真是惊了。
这边徐皓正犯蒙,那边闫泽已经进屋,看那个走路法就像是喝了不少酒。他眼色恹怠,看着眼前两位白斩鸡朝身后招手,紧接着从身后冲出来三四个穿西装的彪形大汉,一人一只手抓着这位韩少就往外拖。那韩少一边哭着一边试图挣扭,没几下竟然把别在腰上的唯一一根浴巾扭掉了,那几个大汉也不觉辣眼,就这么赤条条的给人拖出去了。
旁边明少一看,估计意识到自己这遭倒霉还远远没有到头,转过来顺着徐皓的胳膊往上扒,眼泪鼻涕一起往徐皓身上蹭,“徐少,都是误会,给个机会吧徐少!”
徐皓完全不知道这人在鬼叫什么,他上半身还光着,被这人满手黏黏糊糊不知道是汗还是什么的东西在身上一抹,顿时难受的一批,差点没迎脸给他一脚。结果徐皓还没怎么着,闫泽已走到跟前,发力一脚踹在这明少的侧身上,直接给人蹬出去一米多远。
徐皓连膈应都忘了膈应,一脸惊诧的看着闫泽,“不是,你真来啊,你咋找着我的?”
闫泽眼神像是浸了水的炮仗,他眼神顺着徐皓光裸的上半身一过,眼底那丝火星子立马又燃了,甚至燃得更旺。闫泽看回眼前那个扶着墙试图颤颤悠悠站起来的明少,压着嗓音说,“这事儿你别管。”
明少被闫泽那眼神看的两眼发黑,只觉得自己不知道是倒了哪门子八辈子血霉,平白无故的惹上这么一号大爷!如今闫泽一副不会善罢甘休的样子,明少只闹心刚刚被拖走的怎么就不是他呢?
当下也顾不得自己会走光,明少蹲下抱着头吆喝,“徐少,救我啊!误会啊徐少!”
闫泽一脚踹下去,直接给那一声鬼哭狼嚎给憋回去了,“我误会你妈呢,还跟你试试?我他妈让你试试!”
几脚下去,闫泽把人怼在墙角,整的跟黑社会暴力来讨债的似的,竟然没有一个人上来劝架。徐皓火速套上自己的上衣,再回头,就觉得看不过眼。主要是眼前这场景太像出来鬼混被抓奸,然后被打的还是那个拉皮条的,这叫什么事儿?
穿好衣服的徐皓上前一把拦住闫泽,说,“你这领一帮人来我屋里打人,还让我别管?你先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好吧。”
闫泽回头,两只眼冒着邪火,“你屋?这什么时候成你屋了?”
徐皓觉得这人聊天怎么就这么抓不住重点?眼下事态发生的太快,让人很难在短时间搞清楚怎么回事,但徐皓是当事人,这事儿怎么说也跟他脱不开关系吧。
徐皓正想再问点什么,胳膊却突然从身后被人扯了一下。全程一直蹲床边那个人偷偷摸摸的凑过来给徐皓嚼耳朵,“徐先生,你看韩少和明少都这么惨了,你就别掺和了吧。”
徐皓回头,见他男床伴此时竟然还只穿这一条裤衩,徐皓脸上犹豫了一下,说,“你要不先把裤子穿上吧。”
男床伴羞涩一笑,“徐先生关心我啊?”
徐皓想,我不是关心你,我是怕一会场面闹大了这屋得出现第三个裸男。
结果这个想法刚冒出头来,身后一股凌厉的腿风乍现,闫泽几乎是抬脚就往这边踹,“操,我他妈给你脸了!!!”
也亏得徐皓反应快,半截拉住闫泽的腰给他一把捞回来,这一脚十分惊险的没踢在那人脸上。闫泽在徐皓手里挣动的非常厉害,两人没几下就一同滚倒在床上。几秒较劲后,还是闫泽吃了喝酒的亏,被徐皓反手钳住压在床边,然而他仍是双目赤红的盯着徐皓的男床伴,全身用力到脖子上青筋渐显,硬吼道,“放手!我他妈今天不弄死他!!!”
徐皓这边勉强压住闫泽,但手上仍然吃力,且徐皓打心底里没觉得自己能完全制住这位发酒疯的大爷。两个人跟掰手腕似的又在床上拧巴了一会,徐皓抬头一看那位男床伴跟傻了一样呆坐在一旁,立刻恨铁不成钢地吼他,“还不走?”
男床伴打了一个激灵,立马跳下床,连衣服裤子都不找了,三步并两步往外跑。
门口林笃之一看发疯的闫泽总算他妈是有人能管了,用脚指头一猜也知道这俩人关系非同小可,当下不再给自己找事儿,回头往外轰人道,“行了行了,都散了吧,走走走。”
一听这消息,大家跟收到特赦一样迅速原地解散,连刚刚躺在墙角装死的明少都一下子从地板上弹起来,飞也似的往外跑。
徐皓这边正跟闫泽拧的脸红脖子粗的,一看门口的三十来号人都要走,直接蒙了,“卧槽,没让你们也走啊,来个人帮忙啊!”
结果压根没人理他,众人走了之后,最后一个人还特别贴心的给他关上了房门。
而被压在身下的那个闫泽还跟摔跤似的在那扑腾,一副挣脱了就要出去杀人似的嘴脸。
徐皓无语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俩人已经蹭的满身都是汗,徐皓感觉自己全身肌肉都在发酸的时候,下面那个人终于是有点缓下来的征兆。
徐皓气息有点喘不匀,没好气地说,“你消停一会行不行?”
闫泽脸侧埋在床上,喘着粗气跟徐皓说,“你放手。”
徐皓从上往下看闫泽有些汗涔涔的脸,“你答应我冷静一下,我就放手。”
闫泽又喘了一口气,说,“行,我冷静。”
徐皓慢慢的放开闫泽的双臂,由于捏的很紧,时间又长,闫泽小手臂上都能看见徐皓清晰的五指印。
俩人从床上挣脱开来,徐皓顺势滚到另一边趴着,觉得自己这一晚上简直是累劈了,不仅身上出汗手上黏糊,心灵上更是经历了巨大且复杂的一段路程。而闫泽从床上坐起来后,也没比徐皓好多少,他喘息着把一条腿伸直,另条腿曲起来搭着胳膊肘,眼神一直较劲似的盯着一个点瞧。
徐皓那边趴着都快睡着了,闫泽突然猛地拽过旁边的枕头往墙上砸,“操,气死我了!”
徐皓闻声给吓得一翻身,就见闫泽砸一下还不解气似的,接着又连砸带踹的抡了好几下。徐皓也是挺佩服闫泽这精神头的,半夜三点,闹腾成这样,还有劲儿拿枕头泄愤。
徐皓两只眼皮感觉就是在打架,还不分伯仲的那种。徐皓含含糊糊地说,“你不*&*%&%…”
由于太困,徐皓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什么,可能是在问今晚的缘由?
但半天没听到回音,徐皓精力不撑,随之陷入安谧的黑暗。
--
第二天一早,徐皓先是感觉眼前到处在闪那种金碧辉煌的灯光,然后又觉得身上跟压着座山似的。
他迷迷糊糊一睁眼,一个玻璃吊顶灯出现在视线里。
灯光挺刺眼,做工很奢华。
但绝对不是他家。
视线再往右移,一张挺帅的男人脸映入眼帘。
徐皓不动声色,用三秒钟的时间回顾了一下昨晚的经过,随之理解了目前的处境。
行吧,怪不得感觉自己身上跟压了座山似的,闫泽左胳膊左腿都搁在他身上,再加上一床大棉被,能不沉吗。
上一篇:工具人的自我修养
下一篇:重回我爸当校草那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