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风露沁酒
盛霁松走到一丛玫瑰前,随便摘下一朵价值上万的花骨朵:“婚礼上的玫瑰就是从家里摘走的。”
他说的是小半年前和顾韫的婚礼。
“但是这些花,我是为江徵种的。”
顾韫:“你又想说我抢了江徵的东西?”
盛霁松目光沉静,没有前几日那样容易激动,动不动吐血三升。
但他回的话,却险些让顾韫吐血三升!
“江徵已经是过去式,你要喜欢,这些玫瑰就都是你的。盛家有最好的温室培养系统,这些花,你想让它什么时候开就什么时候开,这是江徵都没有的权利。”
江徵都能听见自己咬牙切齿的声音,这人从得知自己死讯到彻底走出来,只用了6天。
生前是他赢了顾韫,死后,却是顾韫赢了他。
盛霁松把玫瑰递过来,火上添油:“你喜欢吗?”
“......”
喜欢你个绿松松!
顾韫一把接过玫瑰花,暴力地扯掉花瓣,朝盛霁松脸上砸过去,无异于砸了几万块现金过去。
等做完这一切,他才给自己的失控找了个粗陋的理由:“我不要二手礼物。”
其实这个礼物,两次都送给了同一个人,但江徵清楚,盛霁松第二次想送的人是顾韫。
直到跑进卧室,江徵才敢抬手抹掉摇摇欲坠的眼泪花。
他前脚进屋,盛霁松后脚就跟进来了,顾韫从浴室出来时,这人已经躺在床上盖好了被子——那床绣着鸳鸯戏水的大红喜被。
顾韫:“你不睡沙发了?”
盛霁松:“还是床舒服,来吧,乖宝,一起困觉。”
“..........”
“你不乐意和我睡?”盛霁松问。
顾韫沉着脸,冷冰冰地:“你猜呢?”
“那你睡沙发吧。”盛霁松理直气壮。
顾韫震惊:“你...你!!”
这一幕,何等眼熟,数月前,把人赶去沙发睡的还是他顾韫!现在完全反过来了!!
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某位得寸进尺:“要么和我睡,要么你就睡沙发。”
“你既然那么喜欢我,怎么不乐意和我睡呢?”
他这一问,倒是让江徵想起自己的人设来。为了不露出破绽,他只能硬着头皮钻进被窝里,一躺好,盛霁松就搂上他的腰,整个人贴着他的后背,凑近他耳边,柔声道:“我爱你。”
“......”
“啪”的一声脆响,顾韫一巴掌贴上某人右脸,力道不重,顶多能拍死一只蚊子,却已经把他苦苦隐藏的情绪全部暴露,盛霁松被打了这一下,不怒反笑:“顾韫,你讲不讲理?不是你要求我每日都要对你说那三个字吗?我如约照做了,你居然打我?”
顾韫:“...以前没见你这么积极!这个约定,你遵守过几天?!”
“我可以把之前漏掉的都补回来。”盛霁松贴上他的耳朵,声音低沉:“要听吗,我可以念到天亮,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嗷!”
顾韫一脚把“复读机”踹下床。
某“复读机”倔强又顽强地爬上床,顾韫已经侧过身,留给他一个后背,盛霁松还想继续雷区蹦迪,却见顾韫肩膀抖了抖,一声弱不可闻的抽泣声在他耳边响起——他把人惹哭了。
第61章 做禽兽还做上瘾了
“顾韫?”
盛霁松凑到他身边,把人翻过来,就见顾韫眼角挂着两颗明晃晃的泪珠,鼻头发红,耳边的头发都湿了一撮。
“你...你别哭,别哭。”盛霁松暗责自己过分,如果眼前人真是小徵,他这做的是什么事?
哪怕仅有万分之一的可能。
“是我不对,行吧?”
顾韫眨了一下眼睛,又落下两行泪,不受控地抽了两下鼻子,简直委屈得要命。
盛霁松负罪感暴增:“我不闹你了。”他掖了掖被子,关了灯,安静地躺进被窝里,老实了。
卧室安静下来,只有规律响起的抽鼻子声,渐渐的,这道声音也弱了,转为均匀绵长的呼吸声。
直到身边没了大动静,盛霁松才敢翻身,他悄悄睁眼,借着清白的月光打量枕边人。
顾韫仰面躺着,确实闭眼睡过去了,泪湿的长睫在月色中投下一层虚影。
他忽然微蹙了一下眉头,脸上溢出痛色,不过转瞬即逝,人也没醒。
大概是做了个噩梦。
婚后小半年,顾韫不止一次从噩梦中惊醒,有一回还险些跌下床磕到额头。
这一点,却和江徵完全不同。
小徵睡得浅,地上掉根烟头都能把他惊醒,但他从不做噩梦,或者说,躺在盛霁松身边时,他从没有被噩梦困扰过,他曾窝在盛霁松怀里,说“这里就像我的避风港,是唯一让我心安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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