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风露沁酒
盛某人理不直气不壮:“......我那是关心你。”但他确实是无意的,只是手劲太大,没收住。
“...我自己可以坐着。”顾韫爬离他的怀抱,晕了一会儿,反而精神了些。
盛霁松把半杯水递过去:“把药喝光”。
这副口吻,不像关心,倒更像命令。
顾韫接过水杯,拔开里头的吸管,他喘了两口气,熬过一波情热,而后朝某人勾勾手,让他靠过来。
发情的Omega身上自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诱惑力,盛霁松一时没想太多,就凑近了些。
顾韫抬手就把半杯药水泼他脸上。
某人:“........”
“...我说了,别想占我便宜。”
“谁占你便宜了?!”盛霁松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嘴巴里还能尝到苦味。
“你趁我睡着,打我,不算占便宜吗?”
“...我不跟你计较。”
“你是不敢跟我计较。”顾韫拢着被子,全身都在冒冷汗,发情期脱离药物是非常难熬的,他咬着惨白的唇,偏过头,谁也不搭理。
盛霁松看他可怜,到底还是释放了点信息素,以此来安抚对方。
他们毕竟是临时标记的关系,顾韫被松雾香包围后,呼吸均匀了许多。
齐伯见二人之间氛围和缓,默默退出卧室,不做电灯泡。
事已至此,江徵大概率不会再回到这个家里,他作为老仆,只希望盛先生能朝前看,既然步入了这段婚姻,就好好珍惜当下,小打小闹没关系,只要不离婚,一切都不算糟。
顾韫在信息素的安抚下舒服了不少,他体弱,即使到了发情期,那方面的需求也并不旺盛,盛霁松就坐在他身边,他都没有扑过去的欲望——这个alpha对他而言毫无吸引力。
很快,情热就退了下去,顾韫“卸磨杀驴”,嫌弃道:“你好臭,离我远点。”还夸张地捂住了鼻子。
一片好心的盛霁松:“???”
喻嚣紧赶慢赶地赶到盛家,一到三楼就闻到一股烟味——盛霁松站在走廊外,正深沉地抽着一只烟。
“盛先生?你怎么没进去陪着他?”
“他嫌我臭。”
“???”
喻嚣原本不信,只当他在推卸责任,直到推门走进卧室时闻到空气中残留的松雾信息素后,他才确信那话有几分真。
顾韫显然是把“驴”杀早了,盛霁松出去后,他再次被裹进磨人的情*中,某人在外面抽根烟的时间,他已经流了一床的汗。
喻嚣都怕他脱水,他先喂了顾韫一管口服抑制剂,而后冲到门口冲某人道:“如果你不想被顾教授远程电话问候的话,我劝你立刻进来对你的妻子尽到该有的关心!!”
被委婉威胁的盛霁松掐灭了烟,跟着他一起进了卧室,他身上带着未散的烟味,把顾韫熏得皱了眉:“...你为什么还不戒烟?”
盛霁松一楞,他说这话的语气,简直和江徵以前劝他时一模一样。
但顾韫下一句又极其不耐烦:“你想熏死谁?”
盛霁松心里莫名一松,乖顺如江徵,从来不会用这种语气与自己对话,刚刚的一切只是错觉。
他的烟瘾并不重,只在焦虑烦躁时会抽一两根,没有江徵做监督,这个毛病很难彻底根除。
他折去衣帽间换了身衣服,回到卧室时,喻嚣正准备给顾韫注射抑制剂。
顾韫捂着眼睛,被医生抓着的那只手肉眼可见地僵硬,盛霁松听到他虚弱地嘱咐喻嚣:“别让我看见针头...”
“你放松,很快就好。”
针在喻嚣手中平稳地推进血管,注射的剂量大,过程被延长了几秒,这几秒,顾韫全程不敢往手臂上看,整个人都在轻微发颤,明明是在接受治疗,却更像被用刑。
“好了,顾少。”
注射完毕,喻嚣飞快藏起了针管。
“你晕针?”
盛霁松站在门口问。
顾韫把手从眼睛上移开时,悄悄抹了一下眼角的泪花,他不会让任何人知道他怕针怕到哭。
“你为什么也晕针?”盛霁松疑惑不已,低声呢喃:“江徵晕针...你也晕针...?”
顾韫对上他的视线,反问:“晕针是江徵的专利?”
“......”盛霁松随手拿了桌上一只笔,拔了笔盖把出墨的针头晃到顾韫面前,不待顾韫反应,喻嚣先一步夺下了笔尖:“他有锐物恐惧症,不能拿尖物对着他,出事了你担不起。”
盛霁松再去看顾韫,见他虽然面上淡定,但脸色明显白了几分。
“这些注意事项,顾家给的小册子里都提到了,盛先生,你对你的妻子,未免太不上心了吧?”
“...我...我这...”
“把手机给我。”顾韫忽然说:“我要告个状。”
盛霁松立时慌了,他一把夺过手机,背在身后:“你告什么状?我招你惹你了?”
“你就是惹我了!”话刚出口,眼泪也跟着涌出来,江徵其实不想哭,但眼泪就是止不住,这幅身体到底不是他的,他没法控制:“我要把我今天受的委屈都告诉爸爸!你不分青红皂白冤枉我!我现在的高热就是被你气出来的!你还拿笔尖对着我,你还抽烟!浑身烟味!你今天做的一切都是错的!我不好受,你也别想好过!”
上一篇:从修真界带着宗门穿回来
下一篇:一级茶艺师修炼手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