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苏怀荒
不管怎么样,他还是有意识的在排斥和蔺成聿独处,总觉得两个人之间有一种挥之不去的尴尬感觉。
不多说几句了吗?
蔺成聿有些失望,也有明显的恋恋不舍,但姜宵要走他也没有拦着,就眼巴巴的看着他离开了。
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应该是好一些了吧?
他惴惴不安的想。
第二天,姜宵照常去上学。
除了派出所那边询问过,学校回来之后照常了解一些情况,姜宵该说也就说了。
学校领导和老师对他也算十分客气,因为是文科班的年级第一,老师们也怕他情绪不稳定之后影响成绩,也就随便问了问。
蔺成聿一样过去了,但也是很快就回来了。
学校大概问过他姜宵和林鹤元的关系,蔺成聿作为同桌,说的话多少是有可信度的。
结果就是询问过之后就没有什么下文了,学校没有在追究这件事,平静的过渡了。
有些八卦一点的同学过来问,姜宵就和讲故事一样和他们提一提,算是学习生活里的一点小点缀,听的同学们哇哇大叫,好像很刺激一样。
打着绷带的蔺成聿在边上坐着,充当了这件很刺激的事情的证据。
姜宵和林鹤元还是和以前一样的相处。
林鹤元有些更紧张他了,他怕还有流里流气的小流氓来报复。
特别是晚上上完晚自习回家的时候,以前一般到那个岔路口就分开的,自从上次出了事情之后,林鹤元每次都送他回到楼下,看到姜宵上去,他们家那个阳台上的廊灯亮起来,他知道姜宵到家了,才放心的走了。
他的伤是真的不重,因为姜宵在身边,也护着他。
只有蔺成聿就单独一个人在外-围被打的比较惨而已。
姜宵打架莽的很,又很有技巧,拿自行车在前面拦着,一打十有点夸张,但如果那天晚上只有五六个人的话,他一个人拎着棍能把对方打趴下。
当然,姜宵的自行车在那次群架里光荣牺牲,不过对方赔了些钱,姜宵买了一辆新的自行车。
年轻人恢复能力又好,每天上着药,过了一个星期之后,林鹤元身上那些被棍子抽出来的青紫淡的看不见了。
不过可能是因为这次出了事的关系,再加上林鹤元最近面临很重要的竞赛考试,林家父母最近也不像之前,最近经常在家。
相处的机会是少了些,但是现在一切以林鹤元考试为主,其余的事情就没那么重要了。
很快初试的成绩就出来了,下旬的时候,林鹤元又赶着去复试。
姜宵紧张的恨不得去庙里烧几炷香拜拜。
复试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竞争省奖了,是当场出分的。
姜宵知道考试时间,他明明隔着这么远,在那几节课的时候几乎坐立难安,蔺成聿看着他紧张,手上握着笔,本来好好做着笔记,突然就开始小声的念念有词,笔记也一下子就断了,在本子上留下一道又一道鬼画符一样的东西。
仔细一看,那鬼画符一样的东西里面还有林鹤元的名字。
又在担心林鹤元。
蔺成聿觉得自己心酸,手还疼,丝丝的疼。
过了几天,林鹤元回来了。
姜宵看到他是跑着上前的,他站定之后,紧张了好几秒,才问一句:“考的好不好呀?”
“进决赛了,”林鹤元轻描淡写的和姜宵说着这件事,而后又给他塞了一包香芋片,“我在考场附近的一家店买的,是脆的,觉得你应该会喜欢,就带了一些回来,还有一些没一起带过来,我打包送到你家里去了,你回家就能看见了。”
谁在这个时候还要谈香芋片好吃不好吃啊!
姜宵都快紧张哭了。
他脑子转了几圈,才明白过来进决赛是什么意思。
决赛就是进了国家赛的圈子了,他们省里总共才选了二十个人,林鹤元在这个圈子里面,应该是考的很好了。
姜宵心里稍微轻松一下,然后又紧张起来。
决赛决赛啊!
姜宵看过林鹤元那张赛程的通知单,时间实际是很紧凑的,决赛10月份就又要开始了。
林鹤元心情其实还好,他去考试的时候本来心里就有底了,拿到这个结果不算惊喜,只是意料之中。
但是姜宵呆愣愣的,拳头垂在一边,还紧紧握着。
姜宵对念书的事情好像特别紧张,林鹤元也感受到了,赚钱都不如读书重要,他紧张重视已经到非常严重的程度了,这种心情被姜宵完全共情到林鹤元身上,好像特别怕他失去什么一样。
他不知道上辈子姜宵就是在高二的时候辍学的,大约是高二下学期快要升高三的时候。
他刚成年的时候就背着包离开家乡,后来为学业后悔许久,现在已经对此有些应激反应了。
林鹤元只是看到这样的姜宵觉得他又可爱又有些好笑,姜宵平时老神在在遇见什么都很冷静,真的很少见他这样的,好像一戳就要蹦起来一样。
他把那包香芋片拆开哄着他吃,又笑道:“国赛之后还有亚赛、世赛,怎么现在就这么紧张啊?不信任我?”
他拿了一片香芋片放在嘴边,姜宵又呆呆的,就自然而然的咬住,确实还蛮好吃的,薄脆,咬一口就酥了,香芋味带着一点炙烤的咸香,像薯片,又比薯片好吃一些。
“你别逗我了,”姜宵咬着香芋片咔嚓咔嚓,脸上露出一点忧郁,“马上十一了,学校能放几天假,我去柳江再给你带着东西回来吧。”
否则他真的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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