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AK47
同唐时安说话也没有谈及其他,分寸拿捏的恰到好处,既有施恩的意思也不让人难受,应该是看在文沐的面子上,看样子文沐并未告诉过他姑姑有关他想另找靠山的事。
也是来的巧,今日正好是这位御医休沐的日子,文沐的姑姑派了身边的大丫鬟跟着,等御医到了私宅,就径直去看了白冉熙的病情。
把脉的时间不长,唐时安也从这御医的脸上看不出什么,等御医收了手,“这位小郎君之前吃的药方有吗?”
唐时安把在河安府的大夫开的药方拿了出来,吃了这服药,白冉熙身体的确是好转很多,应该问题不大。
“嗯,这方子开的不错,方才我把脉小郎君的身体里的药性清了大半,如今都是些顽固的残量,这药方就不合适了。我在开一副新药方,喝上一两月应该就能全好,到时候我在上门看看。”御医摸了摸胡子,把情况说了一遍。
也幸亏之前的大夫有些本事,不然他还真不好说能治好这位小郎君,只是这小郎君身体里的药下的着实霸道,不知道是要下这样的狠心。
“多谢李御医了,这是诊金。”唐时安拿出准备好的诊金,是银票,看着也有千两。千两银子在以前的河安府、青山镇、杨家村都是一笔天大的价钱。可到了京城,也不过如此。
李御医没有拒绝,要全靠皇家发的那点俸禄过活,没几个当官的是能在京城活下来的,都靠自己内院挣钱,而他们这当御医的,在外头诊治的费用也都不低,还得是有身份才能得到的待遇。
送走御医,唐时安在门口顿了顿,秋家的钱财多数是文家出的,互给便利,按理说秋家是不缺钱的,那么出事会是什么事?如今的皇帝不到而立,底下的皇子都还年幼,要说站队也为时尚早。那么这件事会不会和章然的那件案子有关系呢?
思绪终究因为没什么证据而停了下来,回到屋里,白冉熙也在发呆,这是他们到京城的第二日,想必白冉熙一时还有些恍惚,毕竟他已经和他父亲母亲距离不远了。
“冉熙,在想什么?”唐时安坐在床边上,握住白冉熙的手,很凉。也没说怪罪的话,只是把露在外面的胳膊放回被子,但牵着的手没有松开,就这么一起埋在被子里。
“想父亲、母亲还有兄长。”三年不见,怎么会不想呢,尤其是兄长,他出事之前就已经有一年多没见,这加在一起就有四年多了,他记得兄长被外派,嫂嫂和侄儿也跟着去了,也不知道如今回来没有。
“在等一等,在等一等我就带你回去。”
“嗯。”
“冉熙,你兄长名讳是什么,过不久我肯定会和温倦他们联系,到时候总能探得一些消息的。”唐时安知道白冉熙思念心切,便打算外出的时候看能不能知道一点消息。
“我兄长叫白冉星,字松之。”兄长比他大五岁,自幼待他极好。
“冉星、冉熙,你父亲取名当真是动听。”
“这可不是父亲取得,是母亲取得,父亲文采好,但取名当真是没什么好天赋,选的名字让祖父都嫌弃,便让母亲来取。”白冉熙似乎是想到从母亲那儿听来的故事,一时间怎么都离敛不住笑意。
“看来母亲也是文采极好了?”唐时安到了这里,突然想知道更多有关白冉熙的一切。
“嗯,母亲当年也是京城有名的才女,父亲下了好大的功夫才娶了母亲。听说以前父亲为了讨母亲欢心,去荷塘为母亲采荷花,最后落入水中生了一场大病,起初母亲还嫌父亲笨拙,但看着父亲为她做的傻事多了,便也就动了心。”
“烈女怕郎缠。”唐时安下了个定论,白冉熙听了也觉得合适,若非父亲纠缠,母亲是断不可能嫁个父亲的。
“我自幼就喜欢父亲母亲相处的状态,想着以后也要嫁一个父亲这样的人,第一次我眼拙看错了人,幸好上天给了我第二次机会。”白冉熙突如其来的情话让唐时安轻笑了一声。
“冉熙第二次可也不是眼光好看上为夫的吧。”拆台拆的快的还只有唐时安,刚才那般好的氛围被破坏的一干二净。
“夫君!”白冉熙有些羞恼,但又反驳不了,他的确是想给远儿上个户口才想着要嫁给唐时安的,误打误撞寻了一个好夫婿,但不能算眼光好那也是运气好,总归是苦尽甘来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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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两难
“是是是,若非冉熙眼光好,我又怎么能娶得到冉熙呢?”唐时安好歹是把话给圆了回来,要真是把人惹生气了,可就没那没容易哄了。
白冉熙点点头,如此幼稚的举动还是头一次在唐时安面前做出来,约是怀了孩子自己的心性也变小了。
会试在三月初,也是三场,初九考第一场。在此之前,唐时安在各处茶楼托人打听,没用多少时候就把温倦给找着了。温倦也是正月里起得程,不过到的比唐时安早的多,月底就在京城里呆着了。
见着唐时安,温倦才有心思吐苦水,“唐兄你是不知道京城的客栈有多贵,之前我娘让我多带些银子我还觉得累赘,幸好被我娘逼着带了,不然现在怕是连客栈都住不起了。”
“京城寸土寸金的地方,自然是别处比不过的,要是银子没带够,你告诉我就是,为兄这个肯定能帮你的。”唐时安因为白冉熙的身体逐渐变好,心情也渐渐恢复了。
“真要到了这种时候我自然是不会客气的,唐兄来了,嫂夫郎可还好?”因为记着白冉熙有孕的事,便问候了一声。
“嗯,还不错。”唐时安点了头之后,有问起了一事,“温兄到了京城这么久,可有听到什么京城里的消息。”
“消息?唐兄指哪一面的,要是是朝中一些大人的消息我听过一些。”来京城参加会试的,自不会对朝堂之事一抹黑,更多的还是要了解如今局势,之后自己做了官,也不会什么都不懂。
“那温兄给我说说有哪些消息?”唐时安也不好逮着人就问这些事,最好还是慢慢打听。而且如今的局势他也该了解了解,至少的知道自己岳父和大舅哥是什么情况罢了。
温倦就一五一十的消息说给唐时安听,其中提到一笔如今的刑部尚书是姓白的,多半就是白冉熙的父亲。
“白君远他们家的消息你可知道一二。”有了前面的铺垫,再提出白君远的事也不突兀。毕竟白君远和唐时安之间是有交情的,温倦也是知情人。
“白兄的父亲是刑部的侍郎,他的伯父是刑部尚书,就是我方才提到过的。在有的我便没有听说了,白兄考完乡试之后就回了京城,也没机会再见面。”
“总会见到的,这次会试据说江南一带的学子出了好几个有才气的人,要名列前茅还的更加慎重才是。”唐时安之所以这么说,也是白家已经出过一次状元。
白冉熙之前嫁的人渣也是中了状元的,和白家有些关系,这次殿试白君远就算是能拿状元当今皇上还得思量一下,总不能事事名头都让白家给占了,所以除非只有白君远的文章能看,不然这状元要落到白君远头上难。
再有科举本就是给寒门子弟机会的,这之前的几人状元或多或少都与权贵沾点关系,此次挑选状元基本上是要在寒门里选出来一个来安抚这些寒门学子。
他现在隐瞒娶了白冉熙的事,若是皇上眼瘸选了他,那等白冉熙的事暴露出来,白家必然会被皇上打压。一个家族风头尽出可不是好事,是个当权者都喜欢玩制衡,也只有互相牵制的情况下他才能安心。
所以这个状元他自然是做不得,但又些困难的是他若藏拙,在一杆厉害的人里面,很容易被挤下马,到时候莫说状元,便是二甲都进不去就丢人了,毕竟就他的水平也不敢信誓旦旦的说一定能取得状元的功名。
“唐兄说的是,来京城也有大半个月了,也好好些前来参加科考的学生交流过,厉害的人当真是很多。”温倦是真实切磋过的,之前一方小小的州府和全国各地的人才比起来,自是厉害的更多。
不过他们也不必妄自菲薄,一个州府的解元自不会比别的差到哪儿去,顶多是江南一带有些棘手,却也不惧。文无第一,这好不好和阅卷的老师也有些关系,最后殿试还是由皇上钦点,和运气也有联系。
如今的情况对唐时安来说,就是两难的境地,而解决之道也不是没有,就是需要有损一下他的名声罢了。把之前河安府章然和他对持捅出来的事在学子间传播,那么就算当时他是受害者也是一个减分项。
状元自然得品学兼优,他这条件不满足被排除在外是必然的,但还得把握好传播的度。不过这件事得等到会试之后,要是他名列前茅,这消息才有人愿意传播。不然出了临城,谁知道他唐时安的名头。
就算他有心要传自己的污名,也得有人愿意听才是。而会试完之后,他的名气有了,不光是学子之间,就是有些官员之间也会关注这些,到时候的效果才是最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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