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森久
“黎老先生。”祁锦尘点头向黎老爷子打招呼,他记得书里外界的人一直都是这样称呼他的。
“还叫我黎老先生呐?”黎老爷子笑眯眯的看着祁锦尘。
祁锦尘愣了愣,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倒是一旁的黎野先开口了。
“爷爷,”黎野又转头看向祁父道,“爸。”
“哎,好孩子。”祁父笑的合不拢嘴。
祁锦尘立刻反应过来,赶紧改了对黎老爷子的称呼,“爷爷。”
“哈哈哈哈,快进去吧。”黎老爷子拍了拍祁锦尘的肩膀。
一行人进入宴会厅,祁父随着黎老爷子去了正厅,他和黎野则是被引到了后台,透过幕帘的缝隙,隐约可以看见祁父带着祁然,穿梭在宾客间的身影,想必是要借此几乎多接触一些商业人事,毕竟黎家接触的一些圈子,是祁家再怎么努力也接触不到的。
祁然也确实在这场婚礼上结交不少朋友,为日后扳倒反派打下基础。
在后台呆了没多久婚礼就开始了,祁锦尘单身29年,连女孩子的手指都没碰过一下,现在突然间就变成有夫之夫了,心里还真有点忐忑不安。
挽着黎野的手臂,祁锦尘跟在他身旁一起步入礼堂,两侧的席位坐满了宾客,看着脚下的红毯,台上的司仪,祁家长辈和黎家长辈欣慰的面孔,他的眼眶突然变得湿润,如果上辈子他能健健康康的,应该早就结婚了吧。
他爸妈应该很想看他挽着心爱的人,步入礼堂的样子,希望没有他这个拖油瓶存在,他们的后半生能过的轻松一些。
祁锦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无法自拔,耳边司仪的贺词一句都没有听进去,直到花童捧着戒指盒站在面前,这才回过神。
黎野从托盘中取出戒指,拉起祁锦尘的手将戒指戴在无名指上。祁锦尘有样学样,拿着同款婚戒,拉过黎野的手,同样戴在无名指上。
交换戒指的仪式完成,祁锦尘心中暗自舒了一口气,好在黎野不喜欢花花绕绕的东西,婚礼一切流程从简,要不是怕黎老爷子不开心,恐怕场地都会选一片小草坪,随便换个戒指就结束了。
以为仪式进入尾声的祁锦尘,突然被人捧住双脸,眼前的黎野凌厉的五官逐渐放大,直到唇上触及一片冰凉,祁锦尘这才彻底回过神儿。
初吻!老子的初吻!
离开祁锦尘柔软的嘴唇,黎野餍足的舔了舔嘴角,拇指上抬,划过翘长的睫毛,将挂在上面的湿润抹掉,凑在他耳边低声道:“激动哭了?”
祁锦尘还在失去初吻的震惊中,被黎野这么一激,气的浑身汗毛都炸起来了,恨不得现在就让祁然把这个狗东西送进监狱。
“你辣着我眼睛了。”祁锦尘皮笑肉不笑。
“呵,”黎野难得露出一抹笑容,“别逞强,晚上还有更刺-激的。”
黎野的话就像一颗定-时-炸-弹,深深的埋在祁锦尘的脑子里,为即将来临的夜幕倒数。
“什么意思?”这下祁锦尘可没心思和他打嘴仗了,听黎野这话,该不会是洞房花烛夜要来真的吧?
黎野笑着松开祁锦尘,没有回答他的疑问,安静的等待司仪进入最后的流程。典礼结束后,黎野就被拉着四处应酬,祁锦尘则是乖巧的跟在黎老爷子身后,这个王董事长,那个李董事长的,根本没有和黎野搭话的机会。
祁锦尘从早上到现在滴水未沾,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逮住一个黎老爷子和旧识叙旧的空隙,借机会尿遁。
清空膀胱后,祁锦尘的肚子更饿了,缩在后台没东西吃,去前台又要被拉着应酬,正当他陷入两难时,‘天使’降临了。
“是不是饿了,想吃什么?”祁然的手刚落在弟弟的头上,刚想要揉一揉,突然想起他做了一早上的发型,快要被自己压垮了,赶紧收回手。
祁锦尘看着眼前的‘天使’两眼放光:“肉!”
上辈子因为生病,吃的都是寡淡的食物,偶尔背着医生开了一次荤,还因为太久没吃油腻食物的缘故,吐得他昏天黑地,吐到最后只能趴在床边呕胆汁,再后来祁锦尘看见肉就打怵,宁愿喝白粥,也不敢再嘴馋了。
祁然记得祁锦尘从小就有些挑食,只不过家里的饭菜,向来都是依着祁然的口味做,祁锦尘不合胃口就会吃的很少,宁愿饿肚子也不会跟人说,像现在这样明确的表示想要的东西,还是第一次。
“好,你想要的大哥都会给。”祁然笑着转身离开,去准备食物。
祁然端着食物准备往后台走,一抬头正好碰见迎面走来的祁父和黎野。
“原来你在这,我正要找你呢。”祁父担心儿子太累,就让他去后台休息一会儿,谁知道一眨眼人就不见了,瞧着祁然手里端着的食物,皱了皱眉道,“然然饿了?我让后厨给你另外准备一些食物吧,这个太油腻了。”
祁然对祁父的关心不禁失笑:“这个是给尘尘准备的,他从早上起床就没吃东西,已经饿得走不动路了。”
“他饿了就自己去打,使唤你做什么?”祁父的话刚一脱口,这才意识到儿婿就在身旁站着,赶紧回头瞧对方的脸色。
好在黎野面上没什么表情,他刚才声音也不大,宴会厅里人声嘈杂估计是没听见。
“正好我要去后台,给我吧。”黎野恢复了冰冷的模样,接过祁然手中的餐盘。
“哎哎,好好好。”祁父目送黎野离开。
祁锦尘窝在休息室的沙发里,饿得耳朵都耷拉下来了,就在他以为这辈子就要被饿死了的时候,‘天使’回来了。
“唔,哥哥我饿死了。”祁锦尘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站起来,朝‘天使’扑过去。
没想到,‘天使’换人了。
“哥哥?这个称呼也不错,我以为你会叫老公。”黎野比祁锦尘年长几岁,叫哥哥也挺有情趣的。
既然是在后台-独处,祁锦尘也没有装模作样的必要,拿过叉子,叉起一块糖醋肉送入口中,含糊不清道:“怎么是你?我以为是我哥。”
“不光现在是我,以后也会是我,每天都会是我。”黎野低头看着狼吞虎咽的祁锦尘,身上丝毫没有第一次见面时的瑟缩。
那时候的祁锦尘只会低着头,盯着眼前的菜一个劲儿的吃,稍微远一些的都不敢夹,也不知道爷爷从哪儿听说,他喜欢乖巧可爱的男孩子,非要促成这门亲事。
父母失败的婚姻让他对恋爱结婚毫无兴趣,若不是老爷子着急,他可能这辈子都不想结婚。按照他对老爷子的了解,第一个不成,他还会安排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为了终止这种无聊的相亲,黎野宁愿选一个听话的摆在家里,哄老爷子开心,婚后两个人各过各的,你不犯我我不犯你。
黎家和祁家各取所需,祁锦尘又从小被压榨的懦弱无能,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会惹事的主,简直是再完美不过的人选。
不过现在看起来,他似乎是看走眼了。
站在原地端详了一会儿,黎野勾了勾嘴角,反正祁家的生死被他捏在掌心,一个祁锦尘能翻腾出多大的水花?就算他对偏心眼的爸妈没感情,至少还有一个放不下的大哥。黎野就像是一直等待捕食的野兽,一旦盯准对方的弱点,定会死死咬住喉咙不松口,绝对不会给对手任何翻身的机会。
祁锦尘吃着正香,懒得去猜黎野肚子里翻的是什么坏水,再难过的关他都闯过来了,死过一次的人还能怕什么?大不了就是再死一次,他的行事风格就是走一步看一步,车到山前必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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