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沫月临萤
它觉得,自己过几日还得去请教下伟大的中心系统,让它给自己解惑。
一晃半个月过去了,仙岛终于抵达极境之海的海岸。岛主对秋寒辞说:“座峰尊主的洞府和我们的故乡不在一个方向,我们只能把你送到海岸。”
秋寒辞道:“多谢。”
能有这么舒适又快速的顺风车,已经很不错了,秋寒辞自然不指望别人绕路送他们到终点。
秋寒辞离开仙岛,苏阮潋也跟在他身后。秋寒辞回头一看,苏阮潋气色比在古城派的时候好上许多,如今的他,再也没有弱柳扶风,随时会倒的感觉了。
而且今天的他穿了一件带着金边的白色衣袍,远远瞧上去,倒像是哪家的贵公子。
海边站着许多人,秋寒辞定睛一看,全是来寻宝的修仙人士。
看来座峰尊主洞府开启,不少人都得了消息。极境之海在九大洲的第六大洲处,仙座台七座峰都是第二大洲的,此次率先到达的,都是第六大洲的本土仙宗。
第六大洲上也有不少出名的仙宗,秋寒辞记得,小说中苏阮潋的护花使者们,其中有不少就是第六大洲的人。
只不过他们是出门游历,途径第二大洲,遇到苏阮潋后,才臣服于他的脚下。
如今剧情没到那个时候,这些人应该还在自己老家。
秋寒辞抬眼望去,一片片都是人。海岸的船夫扯着嗓子道:“第一艘船马上出发,只能容纳三百个人,剩下的人,下一艘!”
说话的功夫,“轰隆隆”几声巨响,一艘巨大的轮船驶过来。秋寒辞眨巴着大眼睛,这船通体漆黑,船身就像个巨大的椭圆,四周都是坚硬的船体,根本没有给人透气的地方。
秋寒辞皱眉,这到底是船还是潜水艇啊?
再一看,那就更不得了了,船生上竖着密密麻麻的尖刺,每根刺都有三米多长。秋寒辞估算了下,差不多有三百多根。
这船瞧着就像个刺猬一样。
秋寒辞喃喃道:“这也叫船?”
“小兄弟,这你就不懂了吧。”
旁边来了个壮汉,壮汉手上抓着一根粗长的鱼竿,身上裹着灰色粗麻布,络腮胡子布满了下半张脸。
秋寒辞抬头一看,这壮汉得有两米多高。
壮汉肌肉发达,粗声粗气道:“极境之海海边还算安全,但内海可以说是世界上最危险的地方之一了。大家都知道,陆地有妖兽,海底也有。”
壮汉眸色深沉,“只是这海底的妖兽和陆上的根本就是两种生物。海底的妖兽体型巨大,强壮无比,陆地上的妖兽是咱们的腹中餐,海底的妖兽可是顶级捕食者!”
秋寒辞仔细听着,这也不难理解,毕竟他所处的原世界,那儿地上的老虎块头也比不上海底的大鲸鱼。
壮汉摞了摞袖子,“这些船早就造好了,只是这些年没人敢潜入深海。这回有机会拿出来用,还是因为你们这些修士想去海底洞府。出海数千米后,你们就会遇到一些海上才有的妖兽,这些妖兽可不是好惹的,这船若是露天,你们怕是小命要没,至于这些尖刺,也是为了防止海兽上来一口咬掉船只。”
秋寒辞道:“当真这么厉害?”
船上可还有许多元婴大乘修士,甚至也有几个化神期呢。
壮汉笑道:“哈哈哈,你们这些其他洲的修士,自然不明白极境之海妖兽的可怕,据说当年灵兽仙岛坐落在海上,也因为畏惧妖兽,仓皇逃窜呢。陆地上的妖兽修为不高,体型也不够强壮,自然只能成为人们的盘中餐,但海底妖兽就不一样了,它们根本不需要修炼,因为它们生来就是强者。”
“它们没有修为高低一说,只有生下来的血脉和品种的说法。厉害的海兽,即使是幼儿期也无比强大,弱小的妖兽,就算过了千百年,也是海底的喽喽。”
“这些海兽,就算是化神期修士都不见得能轻松应对,更别说你们了。”
秋寒辞心道,这络腮胡子懂得可真多。
络腮胡子往手心吐了口痰,他搓搓手,边上跑来一个皮肤黝黑的青年。青年道:“阿爹。”
秋寒辞一看,这青年个子也很高,肌肉精壮。
后面又来了几个人,喊那络腮胡子为“族长”。秋寒辞这才明白,这些人是一起的,而且他们都长得五大三粗,肌肉发达,个头也比寻常人高上一截。
壮汉对那年轻男人说:“庸燃,这次出海对你来说是一次不小的历练,你可要好好表现!”
皮肤黝黑的庸燃点头道:“阿爹,我一定不负你的期望!”
他咧嘴一笑,露出八颗白花花的牙齿。
庸燃……
秋寒辞心里一惊,果然剧情虽然混乱,但那些小说里出现的护花使者们还是一个个都出现了!
秋寒辞下意识地把苏阮潋挡在身后,庸燃这个角色,在小说里说重要也不重要,说不重要却很有存在感。
护花使者分很多种,有萧容恕这样的正牌攻,也有司溏这种将爱藏在心中默默守护的。秋寒辞扯扯嘴角,也不知作者是不是恶趣味,给苏阮潋设置了各式各样的爱慕者。
这个庸燃就是其中之一,只不过他生在海边,性格粗鲁,对待苏阮潋从不怜香惜玉,热爱强取豪夺。
秋寒辞记得,作者曾给读者留言,让大家不要着急,庸燃现在只露了个脸,还没到他的重要剧情。
作者大大咧咧剧透道:庸燃出来后,我自然会让他把苏阮潋带走这样又那样,啊,光想想就很刺激呢。
当时评论区都在跟着作者流口水,很多人甚至按捺不住写出了千字同人文,秋寒辞还拜读过其中一篇,那内容……
毫无疑问,令人面红耳赤,捂脸不敢多看。
秋寒辞暗骂道:作者和读者们都太没节操了!
但是转念一想,当年的自己好像也跟着没节操……
他看向苏阮潋,露出一个“我对不起你”的表情,顺便怜爱地瞅着对方。
苏阮潋眨了眨眼睛,道:“师兄,你怎么了?”
秋寒辞叹了一口气,道:“是我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