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今天吃醋了吗 第85章

作者:五更天未晓 标签: 年下 强强 宫廷侯爵 穿越重生

“你爹爹,他是不是…”动不了了几个字,柳忆没说出口。

浴血奋战,尸横遍野,踏着血水、负着重伤一路前行,想想那个惨状,想到那人是小霸王龙的父亲,敬佩的同时,柳忆心里又忍不住有点难过。

齐简点点头,脑袋一拱一拱的,蹭得柳忆有些痒,连带着心也痒痒的,那点难过又消散了。

“后来,新帝屏退众人,扶着我爹爹踏上那条甬道,走到一半,爹爹再也撑不住了,于是圣上单膝跪地,将爹爹背在背上,离开了皇宫。”

“所以你,故意的?想让王公公将我背你的情形,传到圣上耳朵里?”柳忆说完,眨了眨眼睛。

柳家这次被算计的事情,不知道要怎么解决,不过真相并非最重要的,皇帝的意思,才最重要。

所以,齐简先是大闹一场,将他和自己绑在一起,又示弱攻心,想用父亲的旧事,唤起同情,让皇上高抬贵手?

听他说完,齐简摇摇头,将脸埋得更紧了些:“不,只是父王后来每每提及,都说那是他这辈子,最欢愉的时光,所以,我也想试试而已。”

这辈子,最欢愉的时光?和自己?柳忆心尖好像被轻轻弹了一下,不痛不痒,却颤抖不止,他张张嘴,没好意思说话。

诡异的沉默了一会儿,齐简闷闷的声音再次响起来:“但是刚刚,走出宫门的时候,我才记起来,爹爹说,那也是他这辈子,最难过的时光。”

最欢愉的时光,却也是,最难过的时光?究竟是什么样的时光,才能叫最欢愉却也最难过?错愕中,柳忆莫名想到那封皱皱巴巴的和离书。

亲手帮所爱之人,达成心中所愿,也是亲手将所爱之人,推离自己身边,这便是最欢愉,却也最难过的时光,齐简不愧是齐王的亲儿子,想的做的,都差不多。

咬着嘴唇,直到马车在齐府门外停稳,柳忆都没再开口。

马车停稳后,齐简率先下了车,回眸望向柳忆。

灯火之下,丹凤眼轻挑,眸子里映着星光,漂亮恍惚如同梦境幻影,仿佛伸手轻轻一碰,就能碎了。

要做点什么,将这人留下,要做点什么,确认这人的存在,柳忆急切冲下车,紧紧抓住他手臂,感受到手下真实的触感,他这才长出口气,心终于掉回肚子里。

齐简莫名其妙看着他。

柳忆不自在地抿抿嘴,并没有松手的意思:“那什么,饿了,一起吃点东西?”

应了声好,齐简带着手部挂件,慢慢往主院走。

晚膳过后,柳忆寻了由头,继续赖在齐简寝殿,齐简有些奇怪,却也没赶他。直到快到了就寝时间,柳忆还没半点要走的意思,齐简才察觉到不对劲儿。

“我今晚,就住这儿吧。”柳忆装模作样地绕几圈,掀开珠帘,踱进里间。

齐简合上《楚辞》,挑眉看他。

“你看,这天也不早了,发奋图强的,也不差这一会儿,要不,咱俩早点睡吧?”

柳忆看着光影里的齐简,舔着嘴唇默念句盛世美颜,拍拍床,视死如归般坐上去,被骂禽兽就骂吧,婚好歹也是皇上赐的,自己想做点什么,名也正言也顺。

“嗯?”齐简的身影背着光,表情看不真切。

“来。”柳忆刷地扯掉外袍,露出浅色里衣,胸口一起一伏,看起来有些紧张,又有点急切。

“你?”齐简愣了愣,呼吸也急促起来,他舔着嘴唇站起来,身体挡住了桌面上的灯盏。

光线顿时暗了下来,柳忆哑着嗓子,声音含糊:“今天谢谢你了,我…”

谢?目光落在那起伏的胸口良久,齐简脸色晦暗,猛地转身,将灯盏扫落在地。

“不是,我…”柳忆吓了一跳,福至心灵,领悟了齐简暴怒的原因,“你听我解释,我真不是为了报答你。”

第53章 那种勇猛

“你听我解释啊。”柳忆一嗓子喊出去,忽然意识到,自己这样子还挺像狗血言情剧的男主角。

他不自在的摸着脖子,下一句话不知道该接什么。

齐简停下动作,明显打算听他解释,柳忆却又不知道要说什么,相顾无言,场面有点尴尬,柳忆耳根慢慢红了。

二十好几的人了,情之所至,这怎么解释?有什么好解释的?何况,这不还打着世子妃的旗号呢?

世子妃和世子,确认了两情相悦,来上一发,多正常点事?总不能说,喂,来吧,我想要个孩子,麻烦你给我生一个?

等等,世子妃,自己是世子妃,所以…

柳忆眯着眼睛,偷偷打量齐简身下,又伸手摸了下自己屁股,脸都绿了,自己是世子妃,所以,自己可能才是下面那个啊喂。

之前柳忆做了半天心理建设,原计划说今天谢谢你了,我等会儿肯定会轻点的。

意识到自己可能在下面,这话更没法说出口了,他皱着眉,谨慎地看向齐简,越看越觉得,自己之前脑子被门挤了。

漂亮是真漂亮,第一美男的儿子,不是吹出来的,可也不代表,齐简柔弱。

对比了一下两人的身高,连带着回忆了白天,抱着齐简的触感,柳忆不得不承认,这小霸王龙比自己高小半头不算,而且身体也挺矫健,至少跟自己不相上下。

自己会被按在下面这个认知,让他的万丈豪情,顿时烟消云散。

下面那是不行的,坚决不行,虽然不记得原因,但柳忆潜意识一直在叫嚣,不能在下面,在下面会发生很凄惨的事情,葵花宝典你不想拥有。

齐简看着柳忆脸色变了几变,最终定格在为难和不愿意的表情上,心里那点期盼和旖旎,全都结成冰。

“你究竟,什么意思?”

“我,没、没什么意思。”柳忆摸着脖子,目光闪烁地打起退堂鼓,“要不,我还是,回去吧?”

那什么虫上脑,盘算了一晚怎么将人办了,结果,发现被办的可能是自己,这事太尴尬了,就算是接受了小二十年现代主义教育的柳忆,也不太好意思说出口。

他矜持着不说话,齐简也不开口,四周气压越来越低,场面越发尴尬。

就在这时,余光扫到齐简身后的火苗,柳忆顿时仿佛看见救星:“你着火了,我给你浇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