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讳疾
楚封瓷听声辩位的技能点已经修习的近乎满格,再加上第五涉远还是能派上一些用处,带着楚封瓷绕开一些障碍物。接舰厅一路走过来倒也相安无事,只是两人黏黏糊糊的样子还是引人瞩目。
楚封瓷将头垂下,玉白的耳垂上浮起了鲜明的红色,只是被黑发遮掩了看不出来。偶尔的行动间,还是能从透露的缝隙里看到红了的耳根。
只是这反应还未持续过一刻,楚封瓷脚步突然顿了顿。
搭在他身上的虚操师立马就发现了他的不对,附在楚封瓷耳边问道:“怎么了。”
安静的接舰厅中只能听见悉索的脚步声,或许还能听见青年之间兴奋的讨论,穿行的路人侃大山的闲聊。偏偏楚封瓷在刚才,听到了一声无比压抑、粘稠而火热的喘息声。
是谁?
楚封瓷并不以为自己的耳力比起第五和副队还要好,见他们并未发现不妥的地方。也只是揉了揉手心羊毛软趴趴的帅球,跟着走出了接舰厅。
另一边,乐正禹抱起了乐正重,打算把这个麻烦精送回乐正家。却感觉到他身上皮肤滚烫,连相触的地方都有着灼热的痛感。
“这是怎么了。”他有些无奈的低头,见阿重有一只手垂了下来,白皙的肌肤上泛着粉色,看上去很不正常。
樊三衍也瞟了一眼,双手插兜,转着手上的烟枪,道:“不会是过敏吧?”
乐正禹有些狐疑的道:“是吗?”只是此时也来不及计较这些了,只好带着满身通红的乐正重向另一个出口走去。
心脏缓慢的跳动着。
乐正重在心中发出万分满足的、粘稠的喘息声。
——禹哥,小心被我抓到哦。
“很快就到了。”帅君看着面前半透明的金色光屏,上面显示着荆商发来的地址路线讯息。
路程的确不算远,至少对兵团人员来说,这点运动量早已习惯了。不过是出点薄汗的事,所以倒并没有租借飞行器。
楚封瓷脚走的有点麻,足下隐隐传来酸痛的压迫感,步伐却不曾停下,倒也走的很稳。
黑发的虚操师瞥他一眼,松开他的手,抢先了一步绕在面前。一声不吭将人背起来了,楚封瓷足下腾空,差点没把软绵绵磨蹭着他的帅球扔下去。等稳住了身子,他才失笑的问:“你这是做什么?”
帅君回头望他们一眼,他原本是极严苛的性格,对人对己都要求甚严。见着第五涉远背起楚封瓷,对他呲牙咧嘴打暗号的模样,也只是回过头去,冷冷说一声:“今后多加训练。”
万分“娇气”的楚封瓷摸摸鼻子,对着不老实的帅球弹了下小菊花,心道同样姓帅,怎么你就这么……软。同时口上说道:“是。”
“你不知道。”第五涉远如愿了,满足的和楚封瓷(上)唠(眼)嗑(药)。又有些后悔今日没束发,他吹开了面前挡在眼睛上的黑发,差点又被黑发飘进嘴里。
即便这样,第五涉远还是坚持不懈的开口:“那个人性子很古怪,越是偏僻落败的地方越喜欢往那钻,你看现在的路还算顺畅,等到了后面说不定要飞檐走壁攀峰下崖,贫民屋茅草房都有可能,不背着你真是没法走了……”
走在前面的帅君额头跳动一下,收起了手腕上悬浮的半透明光屏。声音如清泉击石,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冷淡:“到了。”
第五涉远顿住。
抬头看了一眼面前深蓝色的半圆形建筑,似乎是由昂贵的建筑原料“蓝墨石”构建而成,每一个切面都打磨的足够平滑平整,摆在面前光可鉴人。
半圆形建筑的顶点,搭着一个十字架,用金色的图形勾画出了漂亮的字体,金色的边缘仿佛都在散发着圣光,写着“静心魔兽治疗医院”。
那设计极具美感,而且从墙角梁柱一些地方来看,都是崭新而整洁漂亮的。光是个门面,就差没挂上个“收费昂贵”的牌子了。
当然,收费昂贵并不是问题。
第五涉远觉得自己身上哪个部位有点疼。
“……第五,不要乱走。”楚封瓷将头埋在第五肩膀上,闷闷的说。
听见副队说到了目的地时,他也松了口气,总算不用被第五涉远背着到处走了。毕竟这个动作还要捧着手心不安分乱动的帅球,实在很不容易。
——可惜第五并没有放下他的打算,而是背着背上的黑发茶道师绕起了圈子。
帅君看的也沉默了片刻,问道:“……第五,你在做什么?”
第五停下了脚步,一脸认真的回答:“我在找这附近的破败肮脏的小诊所——奇怪,有这么一家大型医院伫立在这里,旁边居然容得下那种小诊所吗?”
“不要逃避现实。”帅君冷静的说:“就是这里面。”
哦豁,真的好疼。
第五涉远面无表情的说:“我早就猜到了。”
帅球开心的“咩~”了一声,乌黑的眼珠透过楚封瓷双手间的缝隙看着对面深蓝色的医院,似乎很喜欢的样子,甚至伸出粉红色的舌头舔了舔楚封瓷掌心。
楚封瓷:“……”等等,第五你真的猜到了吗?
帅君又说:“跟上。”提前走进了那栋深蓝色,比起医院更完美的像艺术品的“静心魔兽治疗医院里”。
门自动朝里打开了,露出非常漂亮宽敞的露天大厅,走过去时,便有阳光射在身上。
脚下的地面也是萤石铺就的,通向不同的科室用了不同的颜色,标注的也十分明细,以至于让人除了整齐、端正外,竟一时想不起别的形容。
第五涉远走到布满阳光的露天大厅中,被温暖的光线照的舒适的眯起了眼睛,像一只休憩的猛兽懒洋洋的摆着尾巴。
楚封瓷同样被照的很舒服,暖意落在背脊上和发间,阳光像是跳跃的精灵,一切都太过舒适,几乎想要闭着眼睛打瞌睡了。
帅君站在阳光下等他们,身上深色的衣服被阳光一拢,竟然更多了几分庄重和漂亮。他眯着眼睛向光源处望了一望。
这并非是真正的阳光。
“天神的祝愿啊。”帅君道。
“嗯?”楚封瓷听见了帅君淡淡的音调,只是没听清他在说什么,下意识的问了一声。
“你们去吧。”帅君摆了摆手,在梁柱上靠着,对第五涉远说:“我在这里晒晒阳光。”
第五突然用难以言喻的复杂表情望着帅君,好像第一次发现了他们的副队大人也会偷懒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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