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讳疾
“反正是远房表弟。”陆慈唐一脸无所谓:“樊家那些人看出来了,也不会说什么。”
楚封瓷:“……”霸权主义真是无处不在。
“说起来。”陆慈唐摇了摇手上的苦瓜汁,冰块碰得叮当响:“如果你年龄小于一百五十岁,那应该要有监护人,没多大意外就是樊三衍了。被他管着,那真是……”陆慈唐一脸一言难尽。
楚封瓷:“……??”
“樊三衍,我们都喊他烦人衍。刚刚提到的虚操师审判庭也是他家没事闲着弄得。”陆慈唐轻松的一笔带过了凶名赫赫的审判庭:“他这人外界名声很凶残……哦本身也确实挺凶残的,不过除了凶残以外,他还有更招人厌的地方。比如话多,再比如嘴贱。”
第44章 驭兽(一)
楚封瓷一口喝完手上温凉的果汁,将类似玻璃制品的容器扔进环保箱,淡然说道:“听起来不太好相处。”
陆慈唐露出诡异的微笑:“如果他看你不顺眼的话,确实。”
楚封瓷侧过头,眼睛睁开了一点,露出里面极其漂亮深沉的黑色眼眸:“让他看不顺眼的标准是?”
“……”陆慈唐可疑的停顿了一下:“这个很难说,比如脸比他帅气,穿衣审美比他好,美食品味比他高,书读的比他多的人……他都挺讨厌的。”
楚封瓷似乎是停顿了一会,然后用疑问的语气道:“陆前辈你说得是自己?”
“……”
“看来的确是自己没错。”楚封瓷心情似乎很好,唇角翘起,比平时盛气更多了两分圆融,显得无辜又美貌:“陆前辈有时候真是意外的自恋啊。”
什么叫自恋!陆慈唐嘴角一抽。
“你似乎还挺开心的。”他摸了摸下巴,琢磨出来其中意味了。
楚封瓷点头:“想到连陆前辈也有相处不好的人,突然就很放心。”
诡异的沉默了片刻,陆慈唐手指曲起狠狠磕在楚封瓷柔软的发旋上,大约是因为头发太厚了,只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楚封瓷捂住脑袋:“唔……”
陆慈唐两根修长漂亮的手捏住了他的脸颊,狠狠往外扯了一下,虽然看起来挺瘦,但是手感意外的好。
他眯起眼睛:“哎呀呀真会说话,看不出来嘴挺甜的。”
楚封瓷:“……”他一脸无辜。
“放心啦。”陆慈唐一手臂搭在楚封瓷身上,整个人都压下去了,压得楚封瓷承不住差点趴倒:“他应该会挺喜欢你的……”说到最后,声音极小,不屑的撇了撇嘴:“大概。”
“前辈你快起来……”楚封瓷虚弱的说。
两人磕磕绊绊的下了悬磁轨(主要陆慈唐不肯撒手==),楚封瓷犹如带着沉重的龟壳,拖着孱弱之身,艰难的摸索进了宠物医院。
陆慈唐这才松开手,跳到一边:“哈哈哈哈哈哈。”大笑着长腿一跨,进了大门。
接待的医师狠狠白了他一眼,仿佛在想这相貌生的堂堂正正的社会大好青年,怎么是个精神病。
陆慈唐故我:“哈哈哈哈哈哈。”
楚封瓷把小羊咩掏出来往他怀里一塞:“去检查。”
这番行为做得极其理直气壮。毕竟楚封瓷常识二级残废,以前被囚'禁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现代社会的宠物医院都没去过,更别说未来的医院了。
帅球懵逼的被拿出来,只觉得旁边温度冷了些,在陆慈唐手心当时就趴倒了,只露出毛绒绒的屁股,正对着陆慈唐。
陆慈唐拿手戳了一下,见那团白毛抖了抖,还是不肯露出头来。就一下一下,十分有节奏的戳着,把小羊玩'弄了一路,刷完身份信息,进了分科医疗室,才意犹未尽的停手。
帅球觉得自己屁屁好痛啊qaq可惜楚封瓷看不到陆慈唐的猥琐举动,也没有出手阻拦他。
医院的长道极其平坦,他听着陆慈唐的脚步声,也跟着转进了医疗室。途中除了带路的医师,也没碰见一个人,仿佛穿进了幽深长巷,只能听见前面那人漫不经心的脚步声。
等走了一会,才有轻微的喧闹声传来,越近便越响。仿佛是野兽的呜咽声,虽然被压得极低沉,但听得出其中的狠戾,似乎是狼一样的野兽。
楚封瓷这才想起来,未来的宠物医院……大概应该改成魔兽医院,毕竟物种种类都不同了,至少听到的那声绝对是狼嚎而不是汪叫==
两人走过去了,又听见一个中年男人似乎有些厌恶的说:“一剂药剂要二百加仑,你在开玩笑吗?”
回答的大概是医生,懒洋洋的:“爱要不要,嘁。”
纸张在空中翻飞的声音传来。男人粗暴的抢过协议书,重重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尖锐的钢笔尖甚至划破了纸面。他将笔一扔,粗声说道:“可以了吧?”
楚封瓷和陆慈唐坐在旁边等候的座椅上。
陆慈唐漫不经心的接着戳帅球屁股,楚封瓷闭上眼睛,静静倾听里面的动静。他热衷于用耳朵所听到的声音在面前勾勒成画面,通过这种方式,可以发现许多出人意料的细节。
里面关于价格的争吵终于沉寂下去了,楚封瓷算着一管药剂二百加仑的话,帅球如果打针能不能负担起费用……虽然是陆前辈付账,但帅球以后还是要自个养的,维持着只进不出的状态的话,很快就要入不敷出了。
何况他现在连收入都没有==。
门内的争吵终于落下序幕,那位医师似乎还不太满意有这样一位小气的雇主,撕下了刚刚填写的数据单,扬声说了一句:“六号,无法医治,送出去安乐死。”
……?
有人担着担架进来了,凌乱的脚步声显得很急促。把那只类似于狼型的魔兽绑在担架上,从楚封瓷他们面前穿行时,还能听见它满含痛苦的呜咽嚎叫。
楚封瓷沉默了下,他扯了扯陆慈唐:“陆前辈。”
“刚刚那只魔兽的伤很严重吗?”并无怜悯和痛惜,楚封瓷阖上眼睛,细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打下了一层阴影。
陆慈唐一手把帅球捂住,揉搓着,看着那只小绵球微微颤动,弄得整个手心都有些发痒。
他抬起了眼睛,直视楚封瓷,懒洋洋说道:“你要听实话还是官方说辞?”
“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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